陆枫平走上医馆门口的台阶,居高临下看着闹事的妇女,朗声问道:“你说你男人是在我医馆拿药吃坏的??”
“是!本来我老公还好好地,吃了你的药就……”中年妇女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
“住口!”陆枫平又是一声大喝,正准备打滚撒泼的妇女一下被镇住了。
陆枫平紧接着问道:“你老公是什么病?什么时候来的我医馆?谁给他看的病?拿的什么药?吃剩下的药在哪儿?”
几句连珠炮似的追问,一下把闹事的中年妇女给问傻了,她支支吾吾,闪躲的眼神看向围观的人群。
“这就是个那个庸医,治死了人还在这强词夺理,人家一个农村妇女知道什么?被他这么吓唬早就吓傻了!”
人群之中,一个群众开始“仗义执言”。
他这么一带节奏,不明真相的群众又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中年妇女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又哭又唱:“我的个老天爷啊!你走了让我可咋办啊?他害死你还吓唬我啊!”
一时之间,哭闹声、议论声、指指点点声,乱作一团。
街上的行人看到热闹也都围了过来,里三层外三层,场面越来越乱。
王伯急的满头大汗,担忧道:“少爷,现在人太多了,影响太差。不如咱们把人请进去好好说!”
“这些人摆明了来闹事,如果请进去,那就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王伯知道陆枫平说的有道理,但是现在人越来越多,再让这些人连说带唱,那珍宝堂的名声也就彻底臭了!
陆枫平看着别有用心的群众,以及边哭边唱的患者家属,不动声色的扯了扯嘴角,在王伯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王伯惊讶道:“这……这行吗?”
“放心吧!”陆枫平自信一笑,转身进了医馆。
珍宝堂医馆门口聚拢的人越来越多。
那中年妇女连哭带唱极富感染力,再加上一个面色铁青,嘴唇发白的“病患”。
来往群众几乎都信了他们的话,一个个对珍宝堂指指点点。面对这些人的指责,王伯疲于应付,心中急的要命。
珍宝堂是少爷的心血,也是在东江的立足之地,如果任由事态发展下去,那珍宝堂的名声就臭了!
此时,人群中不知道是谁振臂一呼,带头喊道:“珍宝堂,杀人偿命,滚出东江!”
“杀人偿命,滚出东江!”珍宝堂门外的群众已经是群情汹汹。
王伯急的满头大汗,时不时回过头看着医馆门口,暗道少爷再不出来,珍宝堂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珍宝堂的那个庸医关起门当了缩头乌龟,让个老头子在门外顶着,说不定他早就跑了!咱们冲进去,砸了庸医的老窝!”人群中有人振臂一呼。
“好!走!”
一个带动两个,两个带动四个。原本聚集在门口的群众像是点着的火药桶一般,气势汹汹的要冲进医馆打砸。
“大家冷静一点,这绝对不是我们医馆治的,你们相信我……”王伯大声喊着,声音淹没在嘈杂的喊声中。
砰!
混乱中,不知道谁一拳打在王伯脸上。王伯顿时鼻血直流,直接被撞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