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何止看过皇宫地图,连地牢的地图肯定都搞到手了,敌人潜伏在我们身边,而我们却还不能肆意去查探,世家的那些人一个比一个难对付,占据着朝廷的大半江山,谁敢去惹?”
钟泽雨说起这个就觉得头疼,身为大理寺却不能肆意去查探他们所怀疑的人,简直就是憋屈。
“这种情况会好的。”
萧祈然看向头顶的天空,浮云布满空中,淡一块,浓一块,天空像是一幅褪色的水墨画,带着些许冷而潮湿的气息,让人无端的感觉到烦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这天何时能够晴朗起来。
“祭祀大典之后,再过不久就是秋试了。”
萧祈然收回了目光,加快了步伐。
“说起祭祀大典,我记得陛下是在祭祀大典之后诞生的,如今正是她及冠的年龄。”
钟泽雨想到这里,又觉得浑身都不好了,朝廷之上无法容忍两个皇同时存在的,平南王已经有了自己的党羽,所以即便是表面之上把权势让给了已经及冠的女皇,但实际上掌权的也还是他。
如果这个女皇像是之前那般安分,那般蠢笨还好,就今天所看,女皇之前似乎是一直在隐忍不发,直到出现这般刺杀,才暴露锋芒。
“我原先以为女皇就如同传言之中所说的那般浪荡且蠢笨,但如今看来,她之前或许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直到遭遇刺杀,又恰逢祭祀大典,这才露出些许的利爪。”
钟泽雨不仅感叹道。
“不,她依旧很愚蠢,祭祀大典前暴露自己,应当是觉得活得太久了吧。”
萧祈然说着话的时候带着一丝讥讽。
钟泽雨:“……”
差点忘了,女皇可是猛烈的追求过将军的人,呵呵,好尴尬。
钟泽雨还想在说些什么,就看到萧祈然两步并做一步的走在前方,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他面前……
“你近日胆子倒是大了许多。”
两人走之后,方楚明转过身,他穿着一袭紫色祥龙云袍,袍子的质地柔软带着些许光亮,衬得他仪表堂堂,一点都看不出这是一位披着美男皮的禽兽。
“朕说错了吗?”
方思雨继续装作什么也不懂的模样,语气带着疑惑,“皇宫之中的消息都被传出去了,随便来个人都可以埋伏朕了,甚至连地牢都被人闯进去又退出来了,说没有内应传递消息,这恐怕鬼都不信吧。”
“……”
方楚明没有回话。
“不过皇叔的威严,似乎并不如朕想象的那般大,不然何至于让这宫中刺客这般猖狂,何至于让人去牢房之中杀人,而不落一丝痕迹。”
方思雨说完,笑容带了一丝冷嘲。
她承认她冲动了。
自从知道自己的死亡是如此荒唐可笑的理由之后,她对方楚明就憋着一股气。
“……”
方楚明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方思雨的眼眸渐渐深沉,里面含着的寒意若凌厉的风雪,刺得方思雨下意识的回避开来。
“皇叔,你说你干了这般久的摄政王,怎的还是这般样子?”
方思雨看着方楚明,心中隐隐有种报复的快意,最后她扯唇微微一笑开口道:“方楚明,你说你是不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