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童鞭打的痛快,华青也叫的配合,三人就这么奇怪的走着,
不多时,一行三人来到一处大殿,
华青偷眼瞧去,匾额上写着血室二字,血红色的大字,好像血迹未干,还拖出长长的血条,华青隐隐还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当下内心作呕,什么破地方,华青暗骂一声,
道童走近大门,毕恭毕敬的轻敲三声,方才听见里面传出一声“进来”,
原本嚣张的道童此时也收起凶厉,反而微微整理了道袍,脸上那张狂之色也被恭敬取代,轻轻推开殿门,却未进去,喊道,“师叔祖,张店新到两名羊炉”,
道童推开殿门的时候,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华青和谢海差点吐出胆汁,华青强忍着恶心感,大胆的看向里面,只是殿里光线并不足,只能依稀的看见几个人影,
华青向里望去,好巧不巧的是,正好有另一道童拖着一个人向更深处走去,就好像拖着一个死人,死人,想到死人,华青忽觉背后发凉,
情急之下,华青调动神魂之力,准备一探究竟,只是为等华青神魂感知进入大殿,一股腥风自里而出,一个人自殿里急速飞身出来,一股掌力带上了大门,打断了华青的感知,
“你二人是谁”,冰冷的声音,仿佛来自雪山的寒冰,冲击着华青和谢海的双耳,“张店一百六十七人,我皆认识,你二人在说谎”,说罢,还未等华青答话,一掌打在引路道童胸口,道童飞出几丈远,落地之后便没有了气息,已是活不成了,
道童的死是那样快,以至于华青、谢海都未反应过来,道童虽然骄狂,但毕竟刚刚还在为华青二人引路,道童的声音和鞭打此刻强烈的冲击着华青和谢海的心绪,可是刚刚还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死在两人眼前,两人心里都有些发麻,或许是对感叹生命的脆弱,或许是觉得这一切都是错觉,
两人手上虽沾过不少鲜血,但都是魔兽的血,从未杀过人,可是眼前之人,电光火石间就毁掉一条生命,而且还是自己的徒孙,手段之狠,华青二人都有些畏惧,
“说,谁派你来的”,彻骨寒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更为要命的是,这人已经以气机锁定华青二人,不论华青二人说什么,在这人眼中,都是死人,
“走,”谢海大喊一声,这人极其危险,谢海第一时间已经祭出山河扇,护在华青身前,山河扇一出,顿时旋风四起,
“神器?”姓彭的老祖一眼便看出谢海法宝的不凡,贪婪之色已经布满脸庞,不由分说,“血灵掌”,红色的巨掌,裹杂着灵力和血气,就要击中华青二人,
千钧一发之际,谢海手舞山河扇,大喝一声,“风来”,
风旋自山河扇而出,红色巨掌被大风吹散,血水四溅,竟有几滴滴在山河扇上,血迹没入不见,山河扇也变得有些黯淡,“好腥气的功法”,虽说山河扇温养一下便会无事,但还是令谢海心疼起来,
姓彭的老祖见一击不成,接连打出三掌,招招来袭,掌掌都要华青二人的性命,
谢海不慌不忙,再次舞动山河扇,磅礴的灵力自谢海手掌而出,山河扇也发出阵阵微光,“火来”,火焰自山河扇而出,在谢海身前形成一个两丈高的火墙,火墙一出现,周遭顿时热了起来,
血色巨掌与火墙相撞,却无从突破,反而是被火墙迅速焚烧,
谢海不断挥舞着山河扇,火墙也不断有火焰射出,火焰之快,让人咂舌,
彭姓老祖不断以灵力弹开火焰,满地都是被弹开的火苗,反而引得大火四起,
“大胆”,彭姓老祖看见四处浓浓的黑烟,气急败坏,正欲祭出法宝,却被一道灵力打断,原来是华青瞅准时机,以回风玉指打断彭姓老祖,回风玉指威力极大,彭姓老祖手掌吃痛,不断的在发抖,心里也是暗暗大惊,这是惹到了何方势力,两人虽说年轻,但这手段好生厉害,
华青一击得手,指中灵力也是不断射出,谢海在一旁看到也不闲着,使劲挥舞着山河扇,火焰、指力四射,指力极其刁钻,不断打断彭姓老祖的手印,不消片刻,彭姓老祖已被击中十数次,彭姓老祖都不记得自己吐了几次血,两人见此,手中都未停手,反而攻势更加猛烈,大有一种痛打落水狗的态势,
谢海高呼,“雷来”,一道惊雷自扇面而出,惊雷气势极大,彭姓老祖若是被击中,必会重伤,谢海可是有着脱胎七层的实力,手握神器九品的山河扇,远远不是彭姓老祖能够抵挡的,
轰隆隆的惊雷声,连地面都在震动,眼看惊雷就要击中彭姓老祖,一道光芒射向惊雷,光芒同样充满威力,抵消了部分惊雷的威力,只是却并未打散惊雷,惊雷去势不减,依旧照着彭姓老祖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黄色身影闪来,快速将彭姓老祖拉开,连连喊道,“两位师侄,慢,我等并无恶意”,
来人声如洪钟,倒是有着几分正气,谢海闻言,想是正道之辈,也是收起山河扇,定睛打量出现之人,见那人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身着黄色道袍,有着几分仙风道骨之态,警惕当下弱了几分,
黄袍之人拱手行礼,说道,“贫道乃金光洞长乐门掌教无涯真人,不知两位师侄是从何门,缘何来此,我门下招待不周,多有怠慢,还望两位师侄勿要放在心上”,
华青与谢海相视一眼,都没听过这个门派,但看这黄袍之人器宇不凡,确是有着几分一派祖师的味道,出声答道,“观澜宗谢海,旁边是我师弟华青,我二人皆是观澜宗门下”,
无涯真人听闻,很是吃惊,语气也充满恭敬,“原来两位师侄出自名门观澜宗,失敬失敬,我过往也曾上岳华山拜会过雷烈雷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