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小山村
一勺糖豆2025-07-28 14:492,171

  大陆南部

  一处不知名的地方,山势险峻,一个小山村就藏在深山中,这里的村民衣着简朴,不少人都是兽皮织品混搭,与外界相比有些格格不入,却多了几分静谧自然,宁静和祥。

  村庄旁有一不知名大湖,相传很久很久前,天降陨石,原本一座高山被砸成巨坑,此后百年间竟慢慢生出水来,变成如今大湖,许是机缘巧合,竟被一进山打猎之人无意闯到此处,身疲力竭,奄奄一息,眼见眼前大湖,喝下湖水,浑身充满气力,说也奇怪,本来打猎半生落下的一身伤病竟不治而愈,猎人甚觉神奇,出山之后迁徙族人来到此处安居,湖水有着莫名的神奇,族人享受着湖水带来的福泽,千年间一个荒无人烟的山林便繁荣成一个村庄,沧海桑田,不外如是。

  此时此刻湖旁有一妙龄少妇,面容姣好,粗劣的麻衣掩盖不住透亮的皮肤,妙龄少妇手指纤细,正缓缓解开身上衣带,褪去身上衣物,肩膀圆润,皮肤雪白。天气炎热,少妇满身湿汗,着实想在湖中泡泡身子,浑然不觉身后有一双色咪咪的大眼睛。

  脱,脱,再脱,再脱,若不是怕被少妇发现,真想喊出声来,只是自己忍着不喊,却听见一个稚嫩的声音“糟老头子,蹲这么久,逮住湖中的大鱼了没”。

  少妇听闻有人在附近,慌忙穿上衣服,身后草丛蹲着一个老头,老头衣服宽大,一点也不合身,像套了一个麻布袋子,脸上皱纹丛生,眼中却充满神采,眉宇之间蕴含一股英气,想来年轻时也是一位如玉的妙人,老头尴尬的挠挠头,“小娟,你听老夫说,桂鱼鲜美,老夫特地来为你抓鱼的”

  “啐,老不正经”少妇怒气冲来,老头见势不妙,起身溜走,

  一个稚子兀的出现死死抱住老头,“老头子,我肚子疼,你别动”,

  老头是又气又急,“起开,臭小子”,这边一时摆脱不开,少妇已经赶到,一只手拽住老头的耳朵,另一只手揪住老头的胡子,“今天非得把你的胡子拔光,老色鬼”。

  老头姓易,四十年前偶入此处,喜恋这里的山水人情,便再也不肯离去,时至今日村民都已经当他是一家人,这位易老头本是随心所欲、无拘无束的浪人,年轻时就喜欢嘴上调笑未出嫁的小姑娘,也喜欢和不幸丧夫的少妇拌嘴,族长念易老头身怀本事,未曾做出格的事,方才没有赶他,谁想到老了还是如此,几十年了,也拿他没办法。

  “别别别,拔掉以后老夫怎么见人”,说归说,这位少妇却迟迟未动手,自从本家丈夫打猎不慎掉落悬崖,便一直是眼前爷孙在照拂,平时挑水烧火,砍柴种地,没少帮忙,大旱大涝之时,这对爷孙也总能找来果子野兽接济缺粮的村民。只是今日也不免拽下几根以示惩戒。

  “小青,学走本事就行,糟老头子的坏习惯千万别学”,伸手摸摸小青的小脑袋,满眼宠溺,说完还不解气,狠踢了易老头一脚,方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臭小子,每次都坏爷爷好事,去具泽抓十条刀鱼,爷爷晚上要补补”,易老头揉揉下巴,摸摸胡子,“可惜可惜,破相了,这可如何是好”

  “爷爷,我的好爷爷,罚点其他的吧,具泽,得翻三座山”,满脸愁苦却不得不挤出笑脸撒娇的小孩,小孩今年七岁,是七年前易老头从山里捡回来的,村里大都姓华,易老头为其取名单字青,说也奇怪,村中之人善良淳朴,自不会是村民遗弃,可是外界之人又不知晓此地,加之华青无病无灾,谁都想不明白会有人舍得扔掉这么好的孩子,

  华青自幼在村中长大,聪明异常,很是讨得大家欢喜,只是易老头却不宠着惯着。

  “翻几座山,不是老夫考虑的,晚上见不到,打脚心,速速滚吧,与其抱怨,不如早点走,天黑之前赶回来,老夫能少饿几个时辰”。

  华青自知逃不开,拿上鱼篓一路狂奔,前往高阳湖去了。

  华家村翻过三个山头有个湖叫高阳湖,湖中盛产刀鱼,刀鱼味道鲜美,却习性凶燥,普通人不易捕捉。但是华青不同,自华青记事以来,易老头就不断拿草药汤给他浸泡,每天天不亮就叫华青起来,打熬筋骨。五年来,华青只觉身体越来越强壮,灵活,轻盈,虽然只有七岁,但身体已经远超村里的青壮猎人。

  不过两个时辰,华青便来到高阳湖,一路狂奔,华青感觉肺都要炸了,此刻真想躺在地上歇歇,只是易老头过往的教导华青又不得不打坐调息。

  易老头几十年待在山中,却不知从何处得来的一身本事,晓阴阳,悉万物。第一次跟随易老头出来捕食刀鱼,易老头就告诉华青,万物相生相长,相克相存,刀鱼性格暴躁却喜食赤珠果,盛产刀鱼的地方也会有赤珠果,因赤珠果存,也可以借助赤朱果捕食刀鱼,是乃因赤珠果灭,这是天地规律。

  华青三步并作两步爬到树上,摘得一篓赤珠果,游到湖中巨石上,将一篓赤珠果倒在湖中,不多会旁边就有三五十条刀鱼,华青趁势抽出背后的齐眉棍,用尽浑身力气对准湖面一击,湖面一下炸开,一条条刀鱼被打飞出来,华青左手抄起鱼篓迅速接了十来条。以刀鱼的凶性,要像普通渔民一条条的去叉,华青两三天都捕不到这么多。

  前后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华青翻翻了鱼篓,抓起太小的刀鱼扔回湖中,鱼苗不捞,肚子已经发白的刀鱼华青也轻轻放回湖中,这是怀有鱼籽的母鱼,母鱼不捕,易老头多次告诫,虽天地不仁,但事事需留存善念,这也是天地规律。

  还剩下半篓鱼,足足有六七条,可以交差了,华青心情大好,毕竟刀鱼华青也是馋了许久,背起鱼篓,慢悠悠回山去了,哼着小调,好不惬意。山中了无人烟,没有镇子的喧闹,多了虫鸣鸟叫,一路悠哉悠哉,自不着急。

  “救命,救命”,急迫的喊声惊起山中藏鸟,扑啦啦飞个不停,此处怎会有人声,理智告诉华青装作没听见,快点走开,自己只不过七岁,救不了别人,把自己搭进去便是不妙了。扭头欲走,满腔侠义情怀却鬼使神差引导华青沿着声音过去。

继续阅读:第2章 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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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法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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