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和郑赢两个人在千凝和南宫轩的劝诫下,简简单单的办了一个不能再简单的婚宴。
婚宴上的人寥寥无几,唯有千凝,南宫轩,和几个丫鬟。
“王妃,不管今天我娶的是谁,我的心,在很早之前就已经给了你。”郑赢拜谢天地,心中却不停的划过他和千凝相见的一幕幕。
婚房内,郑赢拿起了秤砣,一步一步,步步沉重的走到了秋菊的面前,在秋菊的心里是欣喜的,她的双手紧紧的护住自己的小腹,哪里是她最珍贵的宝贝。
久久,头上的红盖头都没有掀下来,秋菊察觉到了一丝奇妙的变化。
“今天,我喝了许多的酒,你自己好好休息吧,我出去解解乏。”郑赢略带疲惫的声音响了起来。
秋菊忍不住的落下泪来。她独自掀开了头上的红盖头,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哽咽着声音道:“难道即便到了如今,你还是不愿意接受我吗?”
可惜空气里已经没有能够回答她的声音。
“昨夜,你们还好吗?”千凝起床之后,便看到了秋菊笑吟吟的走了过来。
含娇带羞的她点了点头。
南宫轩在朝堂之上推荐了自己的想法,没有想到竟然被皇上剥夺了下来,只看那龙椅之上的男人正微微含笑,一双大眼睛中充满了不言而喻:“睿王爷这个提议甚好,不过在这几个月前,俊儿已经提前去了,昨夜朕已经接到了俊儿的书信,他今日出发,明日便会到达京都。”
“是。”南宫轩微微蹙了蹙眉,却并未多说什么。
一路上,南宫轩都没有想明白,为何今天他在朝堂之上说自己的想法,而南宫俊偏偏今天回来,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其他?
郑赢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马车之内,道:“王爷,属下发现了这个?”
“这是什么?”南宫轩不解的打量着郑重手中的一个小竹筒。
郑赢拆开那竹筒,递到了南宫轩的面前:“这是属下昨天夜里发现的一只飞鸽身上的东西,应该是从王府里飞出去的。属下不敢怠慢,便想着赶紧过来通知王爷。”
南宫轩一听,脸色变差到了极点,打开那纸条看去,果不其然,信上所说竟然是他书桌上的内容。
“去查一查,这是谁的笔迹,记住,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南宫轩吩咐道。
郊林外,南宫俊悠闲的躺在马车里,把玩着手中不知名的小宠物,只听身旁的一个侍卫谨慎的走到马车的旁边:“王爷,这周围有些不对劲,还请王爷万事小心。”
南宫俊似乎早就知道一般,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嘴角微微上扬:“怕什么,他们如果真的想要动手恐怕要就出手了。跟了一路,他们就已经不会动手了。倘若他们动手的话,你们便杀,一个不留。”
“是。”那侍卫道。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告诉你们,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就灭你们九族!”地牢内的人正没日没夜的哀嚎着,却不知道自己如此的哀嚎却没有一点意思。
因为,没有人听得到。
“吱”
地牢内的石门方才被打开,一束刺目的光便射了进来,许久都不曾看到阳光的田雨,快速的闭上了眼睛,知道石门再次把阳光阻隔,他才缓缓地睁开了双眸。
“睿王妃?睿王爷?是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把我抓起来!”那男子看清楚来人之后,怒目圆睁,道。
“你如何知道本王是睿王爷?”南宫轩消失了数十年,即便再次回来,见过他的人少之又少。
田雨冷笑道:“我不止知道这些,恐怕我所知道的远远超过你们的想象。还有,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绑了我,但是我还是奉劝一句,快把我放了,否则的话不要怪我。”
“既然你知道本王是睿王爷,那更应该清楚,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人可以威胁本王。威胁过本王的人,都已经轮回转世了!”南宫轩不需要拿着利器去威胁,他只要静静地站在那里,只要一个眼神,就能够让对方避让三舍。
“你,你想怎样?我,似乎并没有的罪过睿王爷。”田雨的确有些害怕了,他的双腿都在开始不停的打着哆嗦。别人不够了解南宫轩,他可是清清楚楚,杀起人来连眼睛都不用眨一下。
南宫轩不急不缓,就是要这样一步步的摧毁田雨所有的意志:“本王问你,你是如何知道本王的身份?在本王的意识里,可没有你的存在。”
田雨吞了吞唾沫,道:“在,皇上的宴席中,还有你和王妃初次回宫觐见皇贵妃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就在一旁,不过是王爷和王妃从来没有注意过草民的存在罢了!”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千凝便想了起来,初次见皇贵妃,她因为太过紧张和害怕,所以一直都很在南宫轩的身后,他们母子叙旧,她也只能随意的看向别处。
当时看到一个人紧盯着自己看,可当自己看过去的时候,那人便慌乱不已,想到如此,千凝不自觉的问道:“那天,你可是穿了一件太监的衣服?”
“是。”田雨看着千凝的容颜,还是忍不住的舔了舔舌头。
南宫轩微微蹙了蹙眉:“你见过他?”
千凝点了点头:“如果他没有提及,我也想不起来。你可还记得那次在母妃的宫中,我悄悄的拽了拽你的衣袖。”
千凝这么一提醒,他便回想了起来,当时他只当千凝是因为不自在而产生了恐惧,却不曾想当时那个男人就已经在母妃的宫中了。
“是是是,那次还是草民第一次看见王妃的容颜,可真是天仙下凡,草民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能和王妃相媲美的女人。”田雨不由得感叹。
却没有发觉南宫轩已经开始愤怒。
南宫轩似笑非笑的回过头来道:“听说你经常偷偷的在夜里去皇宫对吗?”
田雨立刻闭上了嘴巴,只听南宫轩继续说道:“那你应该知道,想进宫里,只有一个办法。想必你也并不陌生吧。”
南宫轩的一句话让他的双腿开始不停的打着哆嗦,说话的声音也开始颤抖了起来:“知道,知道,王,王,王爷,你不能这样对草民。草民还得专宗接代呢!”
“你那东西,留着也只是个祸害。”说罢,不听田雨的苦苦哀求,拉着千凝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