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本来就是一个微不足道之人,地位身份,权力,都得要仰仗摄政王殿下,若有什么吩咐,在下当然义不容辞!”他目光恳切地看着君如风,认真的眉目让人看了忍不住感叹,他肯定是真心地。
绝对不可能是演戏。
谁家演戏还能演得如此逼真啊,目光盈盈的,好像还带着几分泪光的样子。
“这些虚言不必多说,你只需要记住,从此以后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君如风看到君敬之的脸上很惊讶,看起来不可思议的样子。
毕竟哪有刚见到了一面,就直接说什么一条船上的人,你得如何如何啊。
然而君敬之所不知道的是,君如风早就已经调查过了京城大多数的人,而面前这位,在朝堂科举极有可能名列前茅的人,他当然也会多注意几分。
毕竟这朝堂不可能真的让明家的人塞满了,他还是得要安排一些比较适合自己的人在朝中才行。
哪怕不是为了自己,为了青商也合该如此。
“这样会不会太草率了?”他不安地看向墨汐言,眼神好像是在求助于她,怎么?你们说话都这么吓人的么?
这才三言两语就要将命绑在一起了,你们自己也就罢了,难道真的不怕他会做出什么坏事来么?
要是知道了些他们的秘密,然后转手直接卖给其他人呢?
光是透漏一点点的风声给皇后,都够他们受的了。
“不草率,一点也不草率,要给你封王就必定会经历这一步的,你放心吧。”墨汐言对他笑了笑,希望他能够安下心来。
名正言顺的封王,让他和君烈炎之间再无有任何的关系,这就是君如风和墨远泽在这么一会儿想到的办法。
除此之外,他们也不好再用其他的手段来将君敬之绑定他们了。
“那请容许在下问一句,盗墓,是怎么回事?”他现在很好奇自己即将要揭发的案子,是谁盗墓?盗的谁人的墓?
为什么能够直接让他封王?
“此事等我梳理一下再差人将消息给你送过去吧。”君如风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衣裳,嗯,这样有些寒酸,而且头上的发冠也不够好。
“你长得倒是很不错,就是打扮稍微有些不太符合你,言儿,还得要劳烦你去给他弄些衣裳发冠什么的。”打扮得俏丽一点,这样阿语娜公主才能够看上他啊。
君如风这是照顾着他,这才没有用处一些会伤人心的字眼来。
君敬之心里也清楚,自己的打扮是有些寒酸,上不来台面的。
“你就交给我好了!”墨汐言拍拍胸脯,看着君敬之这长脸,脑海之中已经浮现出了好多种搭配,可能直接去成衣坊找不到自己想要的版型,定制的话时间又太慢了,但墨汐言有万能的艾瑞尔啊!
有空间在手可以直接做衣裳,还担心什么?
“在下先谢过王爷,谢谢墨小姐。”他俯身行礼,墨汐言从认识他到现在,就行了不下三次礼了。
他本来就有皇族的血统在,虽然很偏,已经偏到再传一代就要连侯爵都可能保不住的地步。
但他十分的谦逊,墨汐言看了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他明明应该活得更加自信一些,至少,要比寻常的那些府宅之中的庶子要自信。
现在时间还早,墨汐言便直接将他带到了京城的成衣铺子之中挑挑选选,多数挑选的都是布料。
有本来就适合他的月牙白明月照松花纹的,还有天青蝠来团花的,也有浅蓝色岁寒四友图样,总而言之是选了不少。
发冠的话就不用劳烦艾瑞尔来制作了,墨汐言直接在首饰店里抓了一把,等他们筛好了发冠之后,将不要的退回去。
若是旁人家里店家肯定是不会同意的,但提出这个要求是墨汐言,是未来摄政王王妃,是现在的墨家大小姐,就算是弄坏了,又岂有赖账的事?
所以掌柜的直接让墨汐言先将东西拿过去了。
墨汐言自然是要将他带到簪云的酒楼之中来换衣服,不然若是在别的酒楼人多眼杂,隔墙有耳的,传出墨汐言和男子私会这种荒唐事可就不好了。
“墨小姐,你我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会不会不太好?”他脸色微红地坐在这里,手心出汗。
墨汐言可当真是心大啊!自己的闺誉要是因此被毁了可怎么办?失去了君如风的宠爱又该怎么办?
“你我又不做什么有什么不太好的?我先给你选衣裳,你在屏风后面等着我将衣服丢给你。”墨汐言正在脑海里面和艾瑞尔沟通。
“你能不能将我挑选的那些布料和现有的款式结合一下?让我看看预览。对了,立体模型一定得要按照君敬之一比一的来啊!”
墨汐言吩咐着艾瑞尔说道。
现在艾瑞尔正在做君敬之体型模拟,很快,他便将处理好的画面展现在墨汐言的眼前。
一个旋转的张开双手的模型,底下是各种款式和布料的衣裳,墨汐言选中一件圆领袍,再加上月牙白布料上去,效果还不错,但是感觉有些太过于素净了。
“能不能加个青玉镶金腰带?”墨汐言思索一番,又道:“再加一个银丝绿香囊,坠个红色流苏。”
墨汐言说得十分的具体,不过一会儿,艾瑞尔便将模型展现在她的眼前。
嗯!这就是她想要的样子,没错了!
“不错不错,把这一套做出来。”说完墨汐言直接将月牙白的料子往空间里塞。
隔着屏风的君敬之心里惴惴不安,这样太尴尬了,实在是!
但是墨汐言说了,她是没有什么感受的,她坦坦荡荡,自己却思前想后的,哎……
到底还不是君子之风!
他如是想着,目光越发的坚定起来。
没过一会儿忽然一件衣服从天而降,稳稳当当的落在他的脑袋上。
“快换上!我还有配饰要你戴上试试看呢。”墨汐言的声音在屏风那边响起,君敬之将衣服拿了下来,心里十分的愕然,墨汐言是怎么做到的……
方才明明还只是布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