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在家里乐滋滋看戏的墨汐言当场就坐不住了,然而她就算是想要挣扎,这一时半会的也挣扎不起来,就连自己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他祖坟冒紫烟?不要放屁了!”
从展清晏口中得知此事速速来告诉墨汐言的墨玉晗伸手就捂住了她的嘴,左右看了看,抬手作了一个嘘的手势。
见墨汐言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些,墨玉晗将手放了下来,悄声说道:“姐姐你可别说了,是不是真的是一回事,现在大家都相信了是另外一回事啊。”
民众们对于皇陵冒紫烟的事非常的在意,对此议论纷纷,甚至觉得这就是上天的旨意,作为真龙天子的太子殿下怎么能够屈居皇陵?应该回京城,入主东宫,等着继承皇位。
毕竟那可不是什么小动静啊!哪可是直冲云霄的紫烟,远在皇陵的紫烟可是在皇城最高点都能依稀看到一丝丝存在啊。
墨汐言长呼出一口气,瘪了瘪嘴,心里对于那该死的君烈炎又多了几分恨意,果然不能放任了君烈炎,他才刚到皇陵多长的时间啊?就闹出这等动静了,还将仇无路的那两个仇人给收入了麾下。
“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这异象倘若是他做出来的,那么咋们就能找到破解的办法,如法炮制一个紫烟也就够了!”墨玉晗的说法倒是不错,想要破局就得要想办法将这个紫烟重现,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是什么神迹,不是什么奇异的现象,只不过是有人在刻意为之,想要借此机会从皇陵回来。
墨汐言顺了顺心口,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了,她看着墨玉晗,对她一笑说道:“你说得对,只要是可以破局的,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见此墨玉晗心里不免一阵感动,墨汐言现在的态度就代表着她已经接受自己了。
真好啊。
“这奇怪的紫烟肯定不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君烈炎虽然很博学,但肯定不会做这些奇异的东西。“墨汐言对此十分的肯定,不然的话这个流言不会滋生起来,君烈炎学的都是为君之道,怎么可能自己知道怎么弄出这等紫烟出来?
墨汐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手镯,她可以直接问问艾瑞尔的,只是……
她现在还不能完全相信艾瑞尔,也不敢让他读心。
若是被他发现了什么,知道了自己安排君枕思的事,有可能自己和君枕思都会受到威胁。
没有了系统的帮助墨汐言确实是有诸多的不便,她没有办法查探自己的进程,也没有办法看看自己现在有没有什么机缘,不知道会不会有特殊任务找上自己。
不过,在完全弄清楚艾瑞尔的目的之前,墨汐言实在是没有办法放下心来。
没有系统就没有系统吧,难不成还会因为这个自取灭亡不成?
“那姐姐的意思是要怎么做?”她好奇不已地看着墨汐言,这玩意不是君烈炎自己的想法,那是谁的办法呢?
“找些方士过来,一点一点的试,总能够找到紫烟现世的办法!”墨汐言看着面前的戏台,神色一点也不开心:“我就不信,还真的让他弄得神乎其神了。”
像是墨汐言和君如风还有君岚亦等人心里都很清楚,这肯定是君烈炎为了从皇陵回来想的办法,但置于是怎么做到的,他们实在是想不太清楚。
要将君烈炎是劳什子天命之子的谣言破除,就得要可以复刻他的紫烟。
这种事墨汐言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方士。
墨玉晗也不敢耽误,但她现在还是皇后身边的人,不能亲力亲为的为墨汐言来寻找方士,只能将此事委托给自己的兄长,墨善云。
得了墨玉晗的消息墨善云眉头一皱,神色多有震惊:“这事交给我来做?你确定了?”
“这有什么好确定不确定的啊?兄长难不成还要推辞不成?”墨玉晗反而问一句墨善云,这样子到不像是他墨善云的亲妹妹了,倒像是墨汐言的亲妹妹没错了。
他神色有些为难,但最终还是接下来了此事。
“倒不是我不想做,只是我觉得做不好罢了……我若是没有能找到能等弄出紫烟的方士,谁知道大房的会怎么想我们,会不会猜忌我们是故意的?”墨善云虽然对大房的人多有尊敬,也知道墨远崖是个怎样的人,自己实在是不应该用这样的想法来想他们。
可一旦发生了这样的事,二房以后别想翻身了。
他们哪怕是嫡系子弟,那也不能在此立足了。墨家可完全是大房说了算的,和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就算爹说过了,大房没有男丁,以后这爵位肯定会传给他,让他继承爵位,但谁知道墨汐言会不会给他?
若此事搞砸了,不是更让人觉得他不行么?
想的事情一多就不敢动弹了,更何况现在是要对付皇嗣呢?
墨玉晗七窍玲珑心,哪里看不懂自家兄长这满脸的抗拒,她抿了抿唇,心中还是决定了当直戳的问他:“兄长究竟有什么顾虑?”
她实在是不懂了,这好歹也是为了墨家出力的机会啊,若是能将君烈炎压死在皇陵,又将他假作奇观的事暴露出来,陛下肯定会因此震怒,从此再不让君烈炎回京城也说不定呢?
这可是一个立功的好机会。
“没什么,只是害怕将事情搞砸了,最后让人看轻了。”反正是在自家小妹的面前,便了当直戳的告诉她了。
还以为墨玉晗能够理解自己,认同自己的观点,然而很快墨玉晗便皱眉告诉他:“兄长难不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还害怕弄糟了这么一件小事不成?只不过是找几个方士过来,肯定能做好的。若是这样的小事还束手束脚的,以后入朝为官呢?难不成兄长也要畏畏缩缩不成?”
她这一番话差点没有将墨善云给气死,第一次在这个满是书卷气的公子身上看到了几分愠怒。
其实墨善云心里都清楚,墨玉晗这是在激自己,但他真的很怕搞砸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