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泡不泡温泉?”等她歇了一会儿,席向荣问着。
想到刚刚的事情,斐馨儿有些后怕,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泡了不泡了。”
席向荣有些失望,他还准备多偷几个吻呢,奈何佳人不干啊!
斐馨儿见席向荣在她身后不说话,好奇的看了他一眼。
“你个臭流,氓!”斐馨儿小脸涨的通红。
“这不能怪我!”席向荣厚颜无耻的辩解道。
斐馨儿心里把他骂了个底朝天。
见斐馨儿一脸的不愿意,席向荣叹了一口气。
他从事先准备的袋子里拿出干净的浴巾,先把自己遮住。然后把另外干的浴袍交给她。
“去换了吧。”湿的会感冒的。
斐馨儿有些感激的接过衣服,一溜烟就跑到了更衣室。
席向荣看着她逃跑的可爱身姿,眼里的笑意不加遮掩。他好像找回了以前的感觉。
换好衣服出来的斐馨儿看席向荣侧卧着,手里拿着红酒,一副妖娆绝代的样子。
“来了?要不要喝点?”他摇晃着高脚酒杯里的红色液体。
虽然她现在是:有些口干舌燥的,但是就凭她的丁点酒量,她不怕喝醉,但是喝醉了做出什么事那不就尴尬了吗?
席向荣见她犹豫也没勉强,自己一个人喝了起来。
“席向荣,我们以前是个什么样的?”斐馨儿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并没有他外表看起来的这么风光,他看起来好落寞,好令人心疼。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席向荣将被子里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
“有一个小男孩,他总爱欺负一个女孩,因为他喜欢看见这个女孩大哭得样子,女孩一哭,男孩就觉得很好笑。”席向荣开始回忆起来。
“这个小男孩也太变态了吧?肯定一辈子都找不到女朋友!”斐馨儿对小男孩的行为不赞同。
席向荣没有对她的话做评论,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小男孩起初只是觉得好玩,可是随着年龄的长大,他发现她对女孩的感情不是单纯的欺负,他好像有点喜欢她了。
他年级比她高,上课的时间也比她多,于是他命令她每天下课了必须等他一起回去,他只是单纯的想和她一起回家。
他和她家是住在一起,他总爱借着交她做题的名义找她,然后揪她小辫子。
再后来,她出落的越来越好看了,一双大眼睛尤其勾引人,他也渐渐在她书包里发现很多情书,于是他总会默默地把情书换成玫瑰花或者玫瑰花瓣。因为她对玫瑰花过敏。
他一直以为他们能一辈子这样开心的在一起,可是后来他高考了,去了外省,与她的联系也少了。
渐渐的,男孩被学校里的一个学姐所吸引,跟同学打赌去追她。顺利追到了学姐,却失去了她。
再后来她就和他的联系越来越少,直至连电话都不打的地步。”
故事讲到这里,席向荣有些讲不下去了,如果当初他没有追夏冰,这以后的事情一件也不会出现了。
斐馨儿眼睛涩涩的。
“这个男孩太傻了,喜欢就去追啊!干嘛放她一个人那么多年?”
“可是万一她不喜欢自己怎么办?”
“哪有那么多喜不喜欢?她不喜欢你,你不会想办法让她爱上你啊!”不喜欢?爱就好了啊!
是啊,那个时候如果他能站出来,她一定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对了,这跟我们以前有关系吗?”斐馨儿怎么都感觉他讲了一个青春校园故事。
席向荣但笑不语,“我们以前很相爱的。”除了沈延成那次的事情发生。
“真的假的?”斐馨儿有些不信,感情好,她怎么会忘记他?“那你爱她吗?”
如果是以前,席向荣可能会扭扭捏捏说不出来,可是这次他竟然是毫无犹豫地说了出来,“我很爱她。”
许是席向荣的眼神太多坚定,斐馨儿有些闪躲,她害怕与他的眼睛对视。
出来的时候,席向荣给小陈打了电话,他喝了酒不能开车。
不知不觉他们在温泉池已经呆了整整一下午。
入秋的天晚上还是有一点凉意的,斐馨儿出医院的时候就没有穿多少衣服,晚风吹过,她揉了揉肩膀。
席向荣体贴的把衣服搭在她身上,随即走到一边,开始落寞的抽烟。
从斐馨儿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看见他立体的侧脸,白色的烟从他嘴里吐出来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性感。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他迷晕了,竟然有一瞬间想跟他在一起的冲动。他的这个样子太让人心疼了,的确,她的心也疼了。
“喂,席向荣!”她跑过去夺下他的香烟。
席向荣挑眉,好像在问她怎么了。
斐馨儿把手里的烟丢在地上,用脚踩熄。“也许……”她鼓起了十足的勇气,“也许我们可以试着先交往。”
席向荣看向她的表情慢慢发生变化,由起初的惊讶变成了惊喜,然后是狂喜。
“真真的吗?”他难以置信的捏住她的手臂,有些急切。
斐馨儿微微蹙眉,他把她弄疼了。
“真的。不过是有要求的。”当然斐馨儿也有自己的打算,她想通过和他在一起的地方,想起他们的过去。
“不管什么要求我都答应。”就算此时此刻,他让他再追她一次,他都会答应。
“第一,每次们之不可以做夫妻之间做的事。”斐馨儿振振有词,她现在还是很抗拒他的靠近。
其实她心里面还有10万个为什么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既然他这么爱她,她们之间为什么会有夏冰这个人,而且他和她之间还有一个孩子;既然他这么爱她,她为什么会把他忘记了?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完全没问题。”他想重新赢回她。“第二,我失忆的事情,不想让我妈知道。”她不想让她担心。
“这个也没问题。”当然没问题啦,老婆回来最重要。
看他回答的如此爽快,他也不知道自己第三个条件是什么了。
微风吹过,席向荣搂她入怀,“你说不做那种事情,可没说不能抱你啊。”席向荣钻空子。
刚刚斐馨儿找到他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婚前,骗他结婚的那个场景。可是这次不同的是,他是真真切切的想挽回她。
晚风中,俊美的男人搂着娇小的女子,微风拂过,让这一抹景色成为一道风景线。有不少来来往往的男女,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自从斐馨儿答应席向荣从头开始后,席向荣就再也没出现过,也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少爷,不好了,小远少爷在学校里晕倒了。”柳一接到学校的电话,第一时间,找到席向荣。
“死不死得了?”席向荣有一丝冷酷。
“贫血,现在在医院里呢。”听说小远少爷已经有好几天没吃过饭了,现在在医院里打着点滴。
“嗯不用管他。活了就把他丢到学校里去,死了给我把他救活。”对这个孩子,席向荣没有半丝的好感,一想到他,他就想到他老婆受的苦,柯淮梦受的罪。
当医生说斐馨儿可以适当的出去活动活动,增加伤口的愈合速度的时候,斐馨儿差点没高兴得跳起来。
在医院后面的广场上活动了起来,在病房里呆久了,浑身都呆懒了,现在沐浴着阳光,都觉得很幸福。
就在斐馨儿跟着广场的大妈跳着早操的时候,她明显的感觉到有人在背后推了她一把,力度不是很大。所以她也不至于摔倒。
回过头,他看见一个小孩子,用怨恨的眼神看着她,心里毛骨悚然的。
她好像没有得罪过什么小孩吧?而且这个小孩子的眼神好可怕。
“喂,你干嘛推我?”一个小孩子而已,她又能怕到哪去?这不随手一拎就把他拎了起来。
“贱女人,你放开我!”席明远被她盯着,一点儿也不老实。拳打脚踢地挣扎着。
“喂,臭小子,你家长在哪?”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没有这样的孩子。心里更是,暗暗对自己说:以后小番茄和小丝绒可得严加管教,做个人见人爱的乖宝宝。
“你不配提我妈。”席明远大声叫着,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
斐馨儿也觉得这里人太多了,到时候,还以为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向旁人微微点头,“对不起啊,管教儿子。打扰到你们了,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们去那边。”
众人一听是家事儿,也都没有多管。
脱离了人群,斐馨儿把席明远放下来,“小孩,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你这个贱人,是你逼走我妈妈的!”
斐馨儿第一次看见这么厉害的人,话说着说着能把自己说哭。
“唉,你等等。我能问问你妈妈是谁吗?”她到底是失忆前的罪过谁?
席明远理都不理她一下,沉浸在自己的时间里,哭个没完没了。
斐馨儿觉得头疼,这里哪来的熊孩子?
就当她准备放弃的时候,她看见了他手上的手腕带。
悄悄凑到他的身后,咦?这个孩子叫席明远?
“哭够了没?”斐馨儿为了了解以前的情况,也是拼命的听他在这里哭了20分钟。
“我找不到我妈妈了。”毕竟还是个孩子,哭着哭着就流露出真感情了。
“吃糖。”从口袋里掏出大白兔,“难过的时候吃点糖,至少嘴里是甜的。”
席明远看着这颗糖,一把打掉了它,“我才不吃你的糖。”
他之前就有一次拿着这样的糖,被妈妈一把打翻了。所以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糖了。
这么傲娇的吗?真是跟第一次席向荣时一样讨厌。
“不吃算了。”她从地上把糖捡起来。
他不吃,她吃总行了?
于是斐馨儿就坐在席明远旁边吃起了糖。
席明远把头移向一边,不去看她。可是她好像故意的一样,吃着,嘴里还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
“你这个贱女人能不能,优雅一点?吃东西不要发出声音?”席明远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斐馨儿把糖塞进了嘴里。
他刚想要吐出来,斐馨儿就威胁道。
“你要是吐出来了,我就告诉席向荣今天来找我麻烦了。”她可以看出他应该是害怕席向荣的,而且席向荣现在想和她复合,肯定是把席明远藏起来的,他这个时候的出现一定是偷偷跑出来的。
席明远一听到席向荣的名字,瞪着大眼睛,看着她,好像要把她吃了一样。
斐馨儿看他那么用力咬糖的姿势。心里不由得感叹:他是这个小孩儿把这颗糖当作是她一样咬吧?真是可怕!
“好吃吧?”斐馨儿又剥了一个放到嘴里,“记住了啊,以后无论再苦,都要保证嘴巴里是甜的。否则心里嘴里都苦,那日子还怎么过去啊?”
这就是这么多年,她不开心的时候的解决办法,百试百灵。
席明远没有回应她,而是把头扭向了一边。“不要以为我吃你一颗糖就能被你收买了,你把我妈妈逼走是事实,我会一辈子恨着你的!”
斐馨儿摊了摊手,“你恨不恨我跟我有什么关系?如果你想恨就恨着吧。”反正现在追她的人是席向荣,不是她去追席向荣,可想而知,席向荣应该也是不爱夏冰了。
“还要不要再吃一颗?”掏出一把糖放在他面前。
席明远别扭的把头扭向一边,“你以为我还会吃吗?”
斐馨儿觉得小孩子就是单纯,什么表情都写在脸上。明明自己很想吃,却要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也许他从小到大都是这样长大的吧,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喜欢把他和小番茄和小丝绒作比较。如果席明远也在一个完整的家里长大,说不定也会像其他小孩子一样。
“我的病房在外科三病区这头上的vip病房。欢迎随时来找麻烦。”斐馨儿觉得自己可能有受虐倾向,否则怎么会邀请他来找麻烦?
把那一把大白兔放在他的面前,自己起身站了起来。她出来也有好久了,也该回去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