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阳微微一怔,已经被推到一侧,他没想到夏妍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出去。”
唐洛心猛地推了下他的肩膀,指着一旁的房门,脸色阴沉的吓人。
“妍妍……”
“别碰我,”夏妍避开了他的手,沉着脸道,“我知道你一直在帮我,但你没有权利干涉我的决定。”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夏妍看着自己救下来的人,他们痊愈之后,露出满又开心的笑容来时,她的心性就已经改变了。
她留下了,可以救更多的人。
“妍妍,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裴景阳不由得蹙起眉头,他没想到夏妍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夏妍抿了抿唇,一脸凝重,“你出去吧,我想要自己冷静一下。”
裴景阳的眉头皱起,犹豫几秒,还是大步走了出去。
一旁的余老师见他们的争吵结束了,赶紧走到夏妍的身边,扶住她的肩膀。
“夏妍你没事吧。”
夏妍的脸色不是特别好看,她还是固执的摇了摇头,“我没什么事,你别太担心。”
余老师无奈的叹了口气,安抚她道:“我观察很久,裴先生是个还不错的人,你别总跟她置气。”
说来也是,裴景阳为她做了太多事,不论她接受还是不接受,最后还是帮她解决了不少难题。
夏妍抿了抿唇,可以说话。
余老师瞧了她一眼,继续说道:“虽然战争已经消停了,但是巴坦还是很危险,他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你别说了,余老师。”
夏妍眸底一片凝重,脚似乎也跟着疼了起来,“你别管我了,出去看看其他伤员吧?”
“你一个人真的没事吗?”余老师看了眼她的脚,没想到竟然吓了一跳,“出血了!”
夏妍腿上裹着的纱布已经渗出来一层鲜红的血迹。
“你怎么不跟我说啊!”余老师责怪道,赶紧拿来纱布和药,重新给她包扎。
夏妍默不作声的看着她的动作,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看样子她还是得找机会,让裴景阳带着圆圆离开这儿,毕竟巴坦确实太过危险了。
“我跟你说,你最近还是好好在床上躺着,别再逞强了知不知道?”
余老师没忍住提醒道。
夏妍轻轻应了声,“我知道了。”
“行了,药上好了,我也该出去了。”
余老师说完之后便出去了。
当天晚上,夏妍受伤的消息就传到了江星河的耳中。
“不是让你们好好保护她吗?为什么这点事都干不好?”江星河闻言,脸上全然没有了之前温和的神态。
下属站在一旁瑟瑟发抖,他们怎么知道那群难民身上竟然绑着炸弹,还好夏妍并没有受什么伤。
“老板,还有一件事没来得及告诉你。”下属紧接着又说道:“我怀疑蒋雨欣的人还躲在暗处,伺机想对夏小姐动手。”
江星河闻言,眉头一皱,“她还真是贼心不死。”
他眼神凌厉起来,“夏妍受伤这件事,跟她有没有关系?”
“我们只查到和黑市有关,其他的还没有头绪。”
“那还不赶紧下去查,要是再查不明白,你们就不用回来了。”江星河神情一凛。
下属赶紧应下来,退出了办公室。
蒋雨欣看来还想对夏妍动手,这可不是个好消息,毕竟蒋家权利颇大,一旦真对夏妍做什么,他未必能保得住她。
看样子得把这个蒋雨欣给解决掉。
“你们查查,蒋雨欣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国内,不过她的人还在夏小姐的医疗队附近。”
江星河皱了皱眉头,开口说道:“准备好直升飞机,我要回一趟国内,越来越好。”
下属有些犹豫,“老板,没有老先生的允许,您不能擅自回国,要不然老先生那边……”
江星河闻言,冷冷的睨了他一眼,开口问道:“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坐直升飞机,我就不能秘密回一次国?”
“是。”
……
裴氏集团附近咖啡厅。
蒋雨欣如往常一般来此处喝咖啡。
没想到转身的时候竟然看到了熟人。
她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有些意外,“江先生?”
江星河轻笑一声,“蒋小姐,还真是好久不见,不知道能不能请你喝杯咖啡?”
“请便。”
他们坐到了咖啡厅的桌角。
“不知道江先生特意来找我做什么?想起上次见面我们似乎并不愉快?”
蒋雨欣直勾勾的打量着他,想来江星河是为了夏妍的事情而来,没想到这样一个女人,竟然值得他和裴景阳一个一个做到这个地步。
江星河轻笑一声,“蒋小姐这回弄错了,我这一次来找你,可是为了和你合作的。”
“合作?”
“我被裴景阳从巴坦赶了回来。”江星河轻描淡写的说道:“反正你想要裴景阳,我想要夏妍,不如我们合作一场。”
蒋雨欣是个精明的女人,她不会像夏妍那样被欲望冲昏头脑。
江星河在她眼底并不可信。
“还是算了吧,我怕什么时候死在江先生手上都不知道。”
她对合作这种事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兴趣。
江星河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头,“既然你不想合作,要不然我告诉你一件能让你高兴的事?”
蒋雨欣俨然不信,眯了眯眼睛不停着打量他,“江先生还是别卖关子了吧?”
“夏妍受伤了。”江星河神态自若,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你知道在巴坦受伤这应该意味着什么?”
“所以江先生是来找我麻烦的?”蒋雨欣轻笑一声,“这里可是国内,可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
“这倒没有。”江星河声音淡淡,“不过这样也好,我可以趁着裴景阳不注意带走她。”
“江先生你还真是情深意重。”
蒋雨欣忽的站了起来,看样子是打算离开,“不过我没有兴趣听下去了,就先走了。”
不管江星河的态度,她抬腿就走。
这场谈话就这样结束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咖啡厅另一个角落里坐着一个女人,已经将他们的话全听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