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痕也往后退了几步,给夕瑶让出位置。
查房的几个人一看夕瑶来了,在远处本就有些嗤之以鼻,但待夕瑶走进,一个个都被夕瑶的气场给震慑到了。
心里虽然很慌,但脸上却强装镇静,一副任何人来了都不怕的样子。
夕瑶又冷眼扫过去,这次,好几个人倒是没绷住。
其中有一个人没忍住,率先出口,但语气中有着明显的害怕,慌张和恐惧,“我们有说错吗?就算你是晋王妃,我们也还是不会坏了我们天山的规矩。”
夕瑶冷声:“是不会坏了天山对待客人的‘好规矩’吗?”
刚说出口还没人反应过来,但没一会儿,就都反应了过来。
有人出声:“你什么意思?是说我天山欺负人吗?”
“就是,你这样说就摆明了说我天山招待不周,这话要是传到灵宗老人耳朵里,不就成了诬陷了吗?”
“对,我天山何时仗势欺人过,我们自认为待客有佳。”
……
你一言我一语的,夕瑶心里冷笑。
表面的态度自然也没有多好,灵宗老人今日对她的态度,就摆明了不喜欢,她用脚趾头都猜得出,肯定是韩佳韵告的状,要不然,无缘无故的,她跟灵宗老人第一次见面,灵宗老人怎么会那般为难她。
亏得她昨天还替她说话,还想着她是个小孩子,不跟她一般计较,好啊!现在竟敢明里暗里的给她使绊子。
她向来不是逆来顺受的人,别人对她好,她记恩,同样,若有人背后给她使绊子,她同样也记仇。
夕瑶没理睬面前的这帮人,多说一句话她都觉得恶心。
夕瑶对着门口的冷月道:“冷月,去隔壁院子,那一床被褥来,我倒要看看,是不是你们说的‘待客有佳’。”
一群人立刻就知道夕瑶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有人道:“晋王妃什么意思?是嫌弃我们给安排的不好吗?”
“什么安排的不好,人家是晋王妃,就我们这些被褥,人家肯定看不上。”
“那来什么天山啊!以为来是享福的吗?”
……
这群查房的女人敢如此和夕瑶说话,也是因为韩佳韵给她们说了晋王和灵宗老人还有玄景寒去了寒冰洞。
既然能去寒冰洞,那就说明很严重,没个几天是出不来的,她们今日早就看晋王妃在崖对面和莫宇宸卿卿我我的不爽了。
晋王是什么样的人?他们这么多年了,也只敢远观,也从未见过说是喜欢什么人,就只和一个废材有婚约。
她们本就大多数是因为莫宇宸来的,希望能在天山多见他几面,和他能有多些交流,虽然她们都知道晋王也有婚约,但她们根本就没把这个废材放在眼里,一来,这婚也被拖了这么多年,二来,那是个废材,在家里都不受宠,她们就不信,她们这么有天赋的能上天山,还比不过个废材。
可今日,晋王不仅带来了晋王妃,而这个晋王妃就是她们曾经瞧不起的废材,这让她们怎么能咽下这口气,要是出身高贵或者极具天赋的人她们都不说什么,可偏偏就是个连她们都瞧不起的人。
夕瑶默不作声,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懒得和这群人说,她们却都在心里暗暗嘲笑,刚刚进来不是很厉害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一个个也都风言风语的,拿来又怎样,看着样子,她敢说什么?说了又能怎么样,今晚她们就是欺负她了。
很快,冷月就将带来隔壁院子的一床被褥,和给他们的简直天差地别。
带来的这床被褥单个的厚度就和他们一床被褥的厚度一样。
夕瑶其实本可以不和他们计较这些,她完全可以从系统里取,而且质量绝对好得多,但现在她不想了,她就想要这床被褥。
冷月直接将被褥扔在了地上,那群查房的人立刻就怒了。
“你什么意思?竟然敢这么轻贱我天山的物品。”
“赶紧捡起来,要不然我去告诉韩师姐。”
冷月归然不动,转身,继续站在门口,似乎多看这群人一眼都嫌脏。
夕瑶没想到,堂堂天山,里面竟然有这么一群败类!
云痕实在听不下去了,“什么轻贱,是你们自己糟践!天山这种地方,竟然会被你们这群老鼠屎给脏了。”
云痕说的话一点余地都没留,瞬间,一个个都脸红脖子粗,都是女人,一个个当然逮住就得理不饶了。
就在一群吵闹声中,夕瑶随手抄起案上的一个花瓶,砸了下去。
瞬间,整个房间安静了下来,都在看夕瑶。
夕瑶的脸色十分的差,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看着竟让人心生恐惧。
夕瑶出声,声音不变喜怒,但让人忍不住心底一慌,夕瑶对着查房的人说:“说够了吗?”
听着夕瑶那冰冷的声音,一个个都底下了头。
“不说了?好!那我来说!你们不是要告诉什么韩师姐吗?云痕,去叫来,我等着!我倒要看看天山是不是都是蛇鼠一窝,白糟践了这么多年的名声!现在看起来,不过是徒有虚表,养了一群疯狗而已,见人就咬,逮谁咬谁,从这里出去我都觉得羞耻!”
夕瑶一番话说的那群查房的人一个个脸都红到了脖子根,偏偏没人敢反驳,也没理反驳。
云痕听夕瑶骂的真解气,他还是第一次听王妃娘娘‘骂’人,突然觉得自己的道行还不够高。
冷月听完往里瞥了一眼,对查房的人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
云痕也一刻都没耽搁,他当然知道他们说的韩师姐是谁,不就是韩佳韵嘛!
反正他也不喜欢她,既然王妃娘娘让去叫,他就去,一会儿巴不得王妃娘娘也把她骂个狗血淋头!
还不等云痕出去叫,韩佳韵到自己先来了。
看了一眼屋内的情况,这会儿,外面更是围了一堆天山的弟子,一个个都伸长脖子,等着看热闹。
韩佳韵不着痕迹的瞪了一眼那群查房的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韩佳韵一进来,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问道:“怎么回事?”
查房的一个人感觉先做了解释,又添油加醋的说了夕瑶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