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白茹希被车子刮倒,摔破了膝盖,小腿也被擦伤了一点,但都不碍事,消毒上点药就没事,还比不上她头皮和脸上的伤。
盛景荣自觉付了医药费,眼神多次在她脸上停留。
白茹希见状,指了指自己的脸:“你是不是想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盛景荣不置可否。
白茹希耸耸肩,有些自嘲地道:“交了个脾气不好的男朋友,刚吵架了,不过,一顿打换自由之身,也算因祸得福。”
盛景荣偏头看了她一眼,没什么情绪地道:“挺好。”
白茹希暗暗观察他,见他似乎没有产生同情之类的情绪,心中不禁有些挫败,抬起眼眸道:“我去下洗手间。”
说完,不等盛景荣说话,她转身就朝洗手间跑去,好一会儿才回来,却是双手抱着前胸,一脸的为难。
盛景荣扬了扬眉头,问:“你这是干嘛呢?”
白茹希不好意思地道:“不小心挂到门上的钉子,衣服撕破了,能借一下你的外套吗?”
盛景荣没多想,脱下西装外套递过去。
白茹希背对着他穿上,遮得严严实实,又说:“我包包被抢走了,证件手机和钱包都在里面,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回家?”
盛景荣左右无事,没推辞。
白茹希从严立阳的别墅离开后,自己在外面租房,是个条件一般的小区,属于盛三少看一眼都嫌拉低档次的地方,
因为没住过,所以新奇地多看了几眼。
白茹希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不动声色地勾勾唇。
她下车的时候,非常真诚地道谢,没有邀他去家里坐坐,而是道:“可以给我一个收东西的地址或者你的联系方式吗?方便我把衣服还给你。”
盛景荣道:“不必了,扔了吧。”
说完,踩下油门,调转车头扬长而去。
白茹希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车辆,恼怒地皱了下眉。
装什么矜持!
就该使尽浑身解数勾引他,这种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总是比较容易上钩的,现在好了,连个电话都没能留下。
白茹希咬牙,摸摸高高肿起的脸颊,暗暗下了决定。
单身的盛家三少,怎么想都比诸如今天之类的老男人强得多。
白茹希抓紧外套,转身进小区,去找了物业拿备用钥匙,在抽屉里翻出旧手机,拨了个电话。
她虽然从炎阳日化辞职,但之前积累的人脉还在,随便找个嘴巴牢靠的私家侦探打听盛三少的行踪,并非难事。
盛景荣的生活除了吃喝玩乐就是吃喝玩乐,白茹希没花多少钱,就掌握了他活动轨迹的规律。
她没着急行动,而是耐心地等了十来天,待脸和头皮的伤好了,这才化上精致的妆,换上性感的裙子,外面套着大衣,风情万种地去了天上人间。
盛景荣在这里有固定的包厢,白茹希没直接去找他,而是找了个视野不错的位置坐下,喝了几杯酒,视线牢牢盯着包厢的方向。
身边搭讪的人来回几拨,白茹希撩两句骚就打发掉,等了十分钟,她早就预约好来陪她做戏的人才到。
白茹希抱怨了一句他来得晚,男人两手一摊,先要钱。
她抽出几张票子给他,面色不善地说:“一会儿机灵点,演砸了可没有尾款。”
男人数数钱,笑着道:“放心,保证让你抱上盛三少的大腿。”
白茹希轻哼一声,往酒杯里丢了半颗药丸,看见盛景荣从包厢里出来,似乎是去洗手间,她把酒一口喝掉,抬脚就走了过去。
男人会意,快步往洗手间去,假装放水,等盛景荣解决完出来洗手,他则先一步回到了白茹希身边。
两人在走廊上拉拉扯扯,男人“醉得不轻”,嘴里说着不堪入耳的话,手往白茹希身上伸。
身后脚步声传来,白茹希双手抱胸,踉踉跄跄地往后退,可怜兮兮地摇着头:“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别碰我!”
男人“醉醺醺”地一笑:“认识我下面的‘兄弟’就行了。”
说着,猛地往前扑去,白茹希害怕地后退,正好撞上方便回来的盛景荣。
她心中暗喜,还没开口说话,男人先骂道:“哪儿来的野狗坏老子好事?先来后到懂不懂?滚一边去,别耽误你爷爷泡妞。”
盛景荣本来是不想管的,但对方张口就骂,盛三少可没受过这种侮辱,当即就不乐意了。
他一把将白茹希扯到身后,面色不善地道:“你骂谁野狗?”
男人假装不认识他,叫嚣着:“骂的就是你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知道老子是谁吗?劝你识相点,把你身后的女人交出来,否则老子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盛景荣长这么大,从没被人指着鼻子这么骂过,怒从心起,抬脚就踹了过去。
“你算什么东西?敢在你祖宗面前耍横,来你报上名来,让祖宗听听你是哪个犄角旮旯爬出来的臭虫。”
男人被踹翻在地,嚣张的气焰弱了下去,却还是不甘示弱,一边爬起来往外走,一边道:“你、你给我等着!”
盛景荣冷哼一声,转身看见白茹希,愣了一下,觉着她有点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毕竟白茹希那天肿着脸,狼狈不已,和眼下光彩照人的形象大相径庭。
“是你!”不等他回想,白茹希先声夺人,眸中尽是惊喜,“你又帮了我一次,谢谢啊。”
盛景荣有点儿懵:“小姐,我们认识吗?”
白茹希眨眨眼,一派天真地说:“你的西装还在我那里呢,你不记得了?”
她这么一提醒,盛景荣就想起来了:“哦,原来是你啊。”
“对呀,我……”白茹希说着突然一愣,手扶着墙,呼吸不稳地喘息着。
盛景荣问:“你怎么了?”
白茹希抬起眼眸看他,方才还清澈的双眼盈了水雾,妩媚又无助:“我……我刚才喝了那个人的一杯酒。”
盛景荣立刻就明白了。
白茹希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我好难受,帮我,帮帮我,好不好?”
盛景荣的目光从她脸上掠过。
客观来说,白茹希长得十分养眼,像一朵洁白无瑕的莲花,是很多男人都喜欢的类型,此刻染上绯红,清纯中带了几分欲,越发让人移不开眼。
再往下,早就被她解开带子的大衣敞着衣领,里面的黑裙将她的身材优点勾勒得淋漓尽致。
盛景荣本就是女人堆里打滚的,海绵体比海马体好用一百倍,伸手往她纤细的腰肢上一搂,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