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寻却是叹了一口气,眼神落寞道:“这句傀儡于我有极深重的意义,他是我唯一的弟子死后炼制而成。
他知道我没有自保的手段,很早以前就告诉我,要是有朝一日他死了,就让我将他的尸体炼制成傀儡,这次轮到他来保护我。
他确实做到了…只是现在,就连他也要离我而去了。”
刘宇寻思了片刻,说道:“以死人之躯作为傀儡,死人也得不到安宁。你还是早日将它下葬,等得了空我再给你做一具真的傀儡。”
苟寻所学为傀儡操纵术,但制作傀儡并不擅长,若非如此也不用以死人之躯为材料,来制作傀儡。
闻言,他顿时大喜,连忙问道:“刘先生还知道如何制作傀儡?”
刘宇点头道:“有了解过,以我如今的实力,也就只能做出实力媲美大宗师的傀儡。”
他毕竟才练气三层,往上提升本就不容易,更何况现在事情繁多,哪怕抽空修炼,估计没个半把年也上不了炼气四层。
不过,他手头上还没有制作傀儡的材料,就算只是做成大宗师实力阶层的傀儡,也是需要很昂贵且稀有的材料。
光是听到刘宇说他能制作傀儡,苟寻就激动不已。原本他也只是要保住白芷的性命,以来换得一条生路。
现在看来,这或许就是他的机缘。
“苟寻,你有兴趣继续为我效力吗?我打算回省城,身边缺不少人手。”
刘宇开口问道。
对于原本的他而言,是不屑于招兵买马。
但是如今他已不是一个人,还是要为了周边的人安全着想,招些人到手底下来,保证身边人的安全。
苟寻虽然是个搞歪门邪道的术士,但不得不说,他的本事也是不弱,把他放在省城,也能顾及到神农村。
当然,前提是他得给这家伙的精神力再提升一些,以苟寻现在的精神力,要顾及两个地方还是有一些难。
苟寻连忙道:“先生愿带我走,我必当为先生效犬马之劳!”
在得到苟寻的回答之后,刘宇便给李玉打电话,告知他乐康集团和肖老这两个大麻烦都已经被他解决。
李玉早已听到风声,着手开始大清洗。
与李玉联系过后,刘宇就到了武行局七队办公地,葛青见了刘宇,一脸恭敬道:“刘先生,您来了!”
刘宇点头道:“肖老等人在哪里?带我去见他们。”
葛青不敢怠慢,连忙把他带到临时拘留肖老等人的地方。
肖老仿佛苍老了十来岁,空洞无神的双眼显得他整个人无比麻木。
苦心经营多年,就这么输在一个年轻人手里,他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接受现实。
再次见到刘宇,肖老一脸平淡道:“你又来做什么?”
刘宇开口道:“沈宁玉也是你让人去抓,送到鬼剑宗吧?为什么要抓他?”
肖老道:“谁不知道沈文君有多爱他的妻子,他是黔州首富,掌握巨大财富,想要夺取他的产业,就得先让他焦头烂额。
他的大儿子虽是他培养的下一任继承人,但这父子二人最大的软肋就是沈宁玉,只要沈宁玉一日不安全,他们迟早会先自乱阵脚。
我们原本就在他们身边安插了暗子,只要他们父子一乱,就是我们出手的时候。
但沈宁玉被你救了,沈文君很精明,把小儿子交给你,以你的本事,想从你手上带走沈宁玉,可不容易。”
刘宇眉头皱了皱,道:“那接下来,乔家那边还会继续派人抓沈宁玉?”
沈文君可是黔州首富,只要沈宁玉在他们手上,他们都能从沈文君的手中得到非常多的财富。
肖老摇头说道:“恐怕暂时是没办法再对沈宁玉出手了。乔家派来的大宗师,基本都在我这里。
现如今你也知道乔家是幕后黑手,而这个消息只要传到沈文君那边,他必定是有办法让乔佳不敢再动他小儿子。”
再怎么说沈文君也是黔州首富,要是连自己小儿子的安危都无法保障,那他也不可能走得到今天的位置上。
就在这时,肖老又道:“我知道,我肯定是没有活路,但我还是想厚着脸皮,求你一件事…”
刘宇淡淡道:“先说事,我不保证会答应你,但可以考虑。”
肖老犹豫道:“…陆杰是我儿子,若是可以,还请你放他一条生路…并给他留下一些钱。”
刘宇听到肖老这话,愣了好一会。
他可算是知道,陆子俊为何会花大价钱赎人,感情那小子就不是他亲儿子,他又受雇于肖老,肯定是得保下这小子。
刘宇道:“我可以放他一条生路,他只是得罪我,罪不至死。至于钱的事,你和温队长谈吧。”
肖老眼神一动,连忙开口道:“我用一个消息,换这笔钱,我要八百万!”
刘宇原本要转身离开,听到他的话,脚步顿了一下,转回头道:“就看你这个消息值不值八百万了。”
肖老有些激动道:“绝对值八百万!这和林家有关!”
刘宇眉头一皱,道:“哪个林家?”
“黔州省城林家!”肖老道。
虽然刘宇的消息被人有意屏蔽,但还是从蛛丝马迹中知道刘宇是黔州省城林家的女婿,而西川天城林家就在刘宇手里吃过亏。
对老丈人家的事情,刘宇自然是感兴趣。
知道得越多,他就越好保护身边的人。
就算林光远不能完全对他改观,至少现在也是往好的方面发展。
“希望你这个消息值八百万。”
刘宇说着在他对面坐下。
肖老道:“你应该知道,明面上所看到的一切并不是全部,真正可怕的存在,是那些看不见的势力。
不说别的,就说渝洲,乐康集团是渝洲第一企业,陆子俊看着风光吧?渝洲城首李玉,听着也很有威慑力吧?
但在这个地方,并不是他们说了算,我一句话就能够让李玉下台,我也随时能换掉陆子俊。”
刘宇点了点头。
他虽然平时一向不在乎这些明争暗斗,但他也不是不知道,有些不成文的规矩,比那些明文规定更为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