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活着,我没把他打死,乔家人花钱买了他的命。”
刘宇淡淡道。
他这像是在说普通事的语气,每次说出的话都怪惊人。
赵礼文一怔,再度问道:“……您说的真是曾易?”
曾易可是西川一等一的强者,怎么刘宇说得好像就不像同一个人。
刘宇点头道:“嗯,不把他打死,也是费了我一点心思。”
此话一出,包括季天成在内,也是给雷得外酥里嫩。
可刘宇也不是喜欢开玩笑的那种人,就只能说明,刘宇真的很强。
要不然,又怎会是要让他费了点心思,才没打死曾易。
与此同时,从庆城琉璃山庄来的三人,都是一脸痴呆的看向始终面色淡然的刘宇。
比起刘宇能够打赢曾易,他们更惊讶于西川六大家中两大家的掌权者,竟会对刘宇如此客气。
赵礼文回过神,顿时赞扬道:“刘真人打得好!乔家霸道横行多年,曾易嚣张也不是一天两天。
曾易就是仗势欺人惯了,还没人管束得了他,刘真人能收拾他一通,真是大快人心!”
听到赵礼文说出这番话,季天成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赵礼文所言,哪像是一个大家族掌权者会说的话?这要献殷勤,拍马屁,未免太过于刻意了!
玉琉璃也是被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了。
赵家老家主这明显的讨好之意,显然也说明了刘宇此人真是不简单。
先前真是他们小瞧了刘宇。
接下来,在安恒远的复述中,姗姗来迟的季天成和赵礼文也都知道了刚才发生的事。
对此,他们仍是感到非常的震惊,只是面上没有表露出来。
季天成一脸认真道:“刘宇,乔家要是还要来找你麻烦,你只管告诉我们一声,我们季家绝对会为你出面!”
在刘宇救了他父亲两次性命,不仅是父亲季兴怀坚定要站在刘宇这边,季天成也是打定和他交好的主意。
季天成表态,刘宇倒不觉得奇怪。
只是,他真想不到,不知道为什么也来了黔州省城的赵礼文,竟也是说道:“我赵家同季家一样,定会为你出面!”
刘宇眼中有些许的奇怪。
赵家倚仗那李道长,可是刚被他斩杀。
不说这赵家人怕他,也应该是有怨。
但这赵礼文的表现,却是前两者都不是,频频向他示好,倒是让他有些也许搞不懂赵礼文的想法。
赵礼文自然知道他的表现得古怪,连忙解释道:“刘真人,此前我赵家多有得罪,有得您指教,还未曾有感谢您!”
刘宇没什么话跟他好说,但化敌为友,他倒也不是很介意多个帮衬他的家族。
等他们的话聊完了,玉琉璃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刘神医,还请问……您现在可有空?”
在见识过这两位西川的大家族掌权者对刘宇如此恭敬之后,玉琉璃是再不敢把自己放在高位,态度都平和了不少。
刘宇的目光这才看向她,片刻后开口道:“你到会诊室去等我。”
玉琉璃闻言一喜,感激道:“多谢刘神医!”
说罢,玉琉璃便是往会诊室走。
刘宇先去看了姜羽和安雅。
两人在刘宇的治疗下,恢复得很快,都能起来给安恒远帮忙。
见刘宇来了,安雅才顾得上问:“刘大哥,琉璃山庄的人怎么也来了?以他们的资本还找不来大夫?”
她和姜羽第一次见面也是在琉璃山庄,自然都知道,在外厅候着的其中一名女子,就是在琉璃山庄见过的玉玲珑。
至于那名面色苍白,与玉玲珑有几分相似面貌的女子,不用猜都知道,应该是琉璃山庄的庄主玉琉璃。
先前刘宇拒绝为为玉琉璃看病,也便带着他们离开了琉璃山庄。
安雅是没想到,这琉璃山庄的人还会千里迢迢从西川跑来黔州。
“应该是见刘大哥治好我父亲,觉得刘大哥有能耐,这才会跑来爱民医馆,指名要刘大哥给她们庄主治病吧?”姜羽猜测道。
她父亲的旧疾也不是一般人能治,而刘宇的本事又是在桑景山和安恒远之上。
自然,那位高高在上,十分神秘的琉璃庄主也会愿意亲自到省城来一趟。
刘宇仍是淡淡道:“给钱的生意,没有不做的理由。”
说着,他话锋一转,看向二女问道:“你们可还有不适?”
他是治好了两女的伤,但人的体质个不一样,还是自己最清楚。
姜羽答道:“刘大哥医术高明,身体早无恙,只是受了些惊,要缓一缓。”
那位不速之客,着实是将她们吓到,不只是身体,精神也有些受创。
这身体的伤好医,心伤就没好得那么快。
安雅才去点了安神香,她们这会还在病房里待着,就是想要再缓缓神。
刘宇这才点头,转身去了会诊室。
会诊室里头,就玉琉璃一个人,她坐着椅子上,表现得有些拘谨,甚至说得上紧张。
“你不必太紧张,有得治,不会死。”
刘宇淡淡道。
听到刘宇的话,玉琉璃有些许惊讶,但也没有那么慌了。
她只是有些诧异,刘宇还没给她诊断,就能断定她的病情能治,未免有些夸张,这就好像是句安慰话。
但光想到那两位大家掌权者对刘宇这般恭敬,玉琉璃顿时又是能放宽心。
刘宇若只会说大话,也不会让赵家老家主如此明显的意图去巴结他。
更何况,在他治好姜世明时,就足以说明他是有真材实料的本事。
“把你的袖子和裤腿撩上去。”刘宇说道。
玉琉璃一怔,道:“若是有需要,我可以将衣服脱了。”
这会儿,她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非礼勿见了,只要能治好她的病,无论怎样过分的要求,她都愿意配合。
“这倒没必要。”
刘宇摇了摇头,搬来凳子在玉琉璃面前坐下。
他可没兴趣占野花便宜,又不是没老婆,家花可比野花香。
玉琉璃这才作罢,按着他刚才说的话,只是把袖子和裤腿都撩了上去。
不过,此刻她心情颇感激动。
她这伤有救,也不必再受痛苦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