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民医馆大厅。
齐婉希在被齐家胜赶出治疗室之后,就紧皱着眉头在外面等着。
“那种家伙真的靠谱吗…”
齐婉希低声自语道。
她相当的烦躁,一想到刘宇,就恨不得揍着小子一顿。
国内第一神医都说不能针灸,那小子居然反其道而行,要是她爷爷有个三长两短,她一定不会放过这家伙!
在她即将失去耐心之际,终于听到了治疗室的门打开的声音。
齐婉希连忙看向了治疗室的方向,心中很是紧张,还有些许忐忑。
门打开后,便见到她爷爷齐家胜从治疗室里走了出来,身后是面色苍白的刘宇。
“爷爷!”
齐婉希很是激动地走上前,快速的打量了她的爷爷,看到爷爷脸上都有了血色,顿时是兴奋不已。
齐家胜看向她,露出慈爱的表情,道:“婉希,爷爷已经没事了。”
齐婉希心中很是惊喜,那张冰冷的脸上仿佛春日来到,融化了冰雪,露出了一抹笑意。
爷爷的身体自从变得越来越差,甚至是得让人搀扶才能行走。
可见过几个小时的治疗,她爷爷已经能独立行走,这怎能不让人惊讶和激动?
齐家胜可没有功夫跟孙女高兴,面色一沉,又道:“婉希,为你之前的无礼,跟刘小神医道歉!”
齐婉希一愣,也才从喜悦中抽身,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刘宇…
爷爷让她跟这个男人道歉?
可即便是她不愿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确实是这个她瞧不起的男人治好了她的爷爷。
就算心中再不情愿,她也得是来到刘宇的面前,认真道:“刘神医,先前是我无礼,实在是对不住!”
“没事,我又不会跟小姑娘计较。”刘宇淡淡道。
更何况,医患矛盾,他也不是头一次见,说开也就行了,他本就不会挂心上。
齐婉希被他这满不在意的语气气到,刘宇这是把她当小孩子来看?
她齐家大小姐还没有碰过如此无礼之人,她好好给刘宇道歉了,这家伙就不该是端正态度把错误揽在自己身上吗?
本来就是他的错,他但凡有行医资格证,长得再老成一些,也不会让她怀疑这家伙的能力。
齐家胜眉头微皱,道:“你这是道歉的态度吗?”
虽然说齐婉希平时都是面无表情,冷着一张脸,但身为她的爷爷,齐家胜对她的情绪变动实在清楚不过。
齐婉希根本没有诚心道歉,甚至并不认为是自己有错。
“对不起!”
齐婉希再度对刘宇道,还深深鞠了一躬。
桑景山知道刘宇的脾气,但这大小姐的脾气也是个倔的,要是惹了刘宇不快,做大小姐怕不是得在他手里吃亏。
要真如此发展下去,麻烦可就大了!
不过,刘宇确实不打算跟一个小姑娘计较,只是语气平淡道:“齐老,我还有事,告辞。”
要到点去接女儿,他可不想跟这个自以为是的大小姐浪费时间。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陌生的电话号码属地是京都,刘宇不用猜都知道是柳翊打过来的电话。
刘宇等的就是他,也没有避开齐家胜,接通了电话,冷声道:“把你打进医院还不够,你想直接进棺材?”
天天去骚-扰他老婆,换哪个男人能忍?
要不是当着老婆的面,刘宇可不止是让他去医院躺着。
柳翊顿时怒道:“小子,有本事辉煌大酒店见!你…”
刘宇没听他骂完,直接挂断电话。
齐家胜虽不见刘宇脸上有什么表情变化,但刚才刘宇的话,就不难听出来,他是碰上麻烦了。
“齐老,我已经跟桑爷爷嘱咐过了,没有意外情况的话,你听从他的安排即可。”
刘宇淡淡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桑景山肯定是要跟齐家胜去京都,后续疗养的事情,还是得桑景山来负责,刘宇在在让桑景山写药方的时候就交代过了。
等刘宇离开后,齐家胜便看向桑景山,开口问道:“桑先生,刘小神医与省城的林氏集团有何瓜葛?”
桑景山愣了愣,才道:“刘宇是林氏集团董事长林光远的女婿。”
远在京都的大人物,怎么会关注起省城的小集团?
虽说林氏集团在省城,也能说得上是第一集团,但要拿到天城去说,那就只能是个小集团。
齐家胜双眼微眯,低声道:“柳家的探子进来常往黔州来,许是有什么事即将发生,你还得叫刘宇多留意。”
安恒远目色一沉,刘宇手头上的麻烦还没有处理完,怕是要焦头烂额。
齐家胜让孙女把司机叫进来,开口便问:“柳家老三来省城,于哪家酒店下榻?”
“辉煌大酒店,3401。”
司机回答道。
齐家胜点头,转头便对齐婉希道:“婉希,你去给刘小神医搭把手。”
齐婉希闻言,脸上满是不悦,碍于是爷爷的命令,只能不情愿道:“明白。”
桑景山二人倒是听过刘宇说有势力针对林家,没想这势力竟是来自京都。
安恒远开口问道:“齐老,省城离京都十分遥远,省城林家怎会得罪京都的势力?”
齐家胜沉默片刻,才道:“几十年前,有一个人的胡言乱语,导致了一场悲剧…”
……
刘宇这离开爱民医馆之后,便给邬哲打去电话:“邬老,京都柳家来了人,应当会盯上我身边的人,劳烦您帮我守一阵。”
邬哲沉声道:“几分钟前,我也刚收到柳家之人潜入黔州之事,还在确认消息的可信度。”
这刘宇解决掉宋家来的大高手之后,邬哲和林正卿都站在刘宇这一边。
不过,相比于林正卿,邬哲的顾虑更多。
刘宇道:“邬老,若是麻烦,也望您能守到我回天城,柳家人冲我而来,我定不会波及到您。”
邬哲苦涩道:“刘小友,还真是被你小瞧了,既然要赌一笔大的,又怎能到此为止?我只要你承诺,日后飞升,能佑我后人足以!”
他一把老骨头一只脚都踏入棺材,自是不会求自身的仕途,而是要为后人保驾护航,铺起一条光明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