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沈母也被沈澍蒙在鼓里,沈澍比起花边新闻里的那些海王,段位还要高上一筹。
“晓琦,你倒是说说到底为什么呀?”沈母继续追问,程晓琦抿了抿唇,这么想知道?
那就告诉你好了,你都做奶奶了,儿媳妇正在红旗乡呢!
她刚要开口,却见沈澍把粥放下,拉着沈母往外走,“妈,别说了,让她好好休息。”
他太了解她的性格,再追问下去只会让程晓琦更反感。
“小澍,你自己不问明白,妈就帮你问问,你这么帮她维护她,怎么能说分就分了?”沈母不甘心的被他推着走出去。
如此一来,已经想要戳穿沈澍虚假表象的程晓琦,一下没了机会。
她定定的看着那碗粥,想不通的事太多,索性不去想了。
“小澍,到底怎么回事?你跟妈说是不是她玩弄你的感情了?”沈母在走廊挣开沈澍,自以为是的问道。
“不是,”沈澍不假思索的回道。
“那是怎么回事?你这些年只把她带回家过,你多喜欢她妈看得一清二楚,这才多长时间,说黄就黄了?”
“妈,我会处理,相信我。”沈澍无奈的扳着沈母的双肩安慰的拍了拍,“辛苦你了,妈,去上班吧!”
“你都这样了,我还上什么班啊?”
正在这时,周溪侠走了过来,沈母一肚子火气劈头盖脸的问道:“是不是周卫东?我就看他眉飞色舞的没安好心,是不是他们合伙开诊所,背着你翘行了?”
“诶,静香,话可别乱说,卫东才不会那么做,”周溪侠直接反驳道:“晓琦是他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都什么年代你还讲究这个?要不是因为周卫东会说甜言蜜语,小澍老实本分,我还真就不明白我儿子差在哪?”
“静香,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吧!沈澍,”周溪侠说道,“刚才卫东从乡里给我打的电话,政府那边有急事,需要你抓紧回去处理。”
“我知道了,大姑父,麻烦您帮我多照看她,我晚点来接她。”沈澍说完,搂着赵静香往外走,他得先把她送去单位,免得在这找程晓琦麻烦。
可是,他虽然送走了赵静香,却不能送走存心找麻烦的人。
周溪侠亲自给程晓琦送来中药,看她精神不错,就借着这次的药方讨论了一阵。
这时,有人叩响了病房的门。
来的是燕颉之,带来一束百合花,一个水果篮,探病的标配。
发现病房里有医生,她客气的笑了笑,放下东西道:“听说住院,真把我吓坏了。”
她以为周溪侠是主治医生,便客套道:“医生,她病的怎么样?严重吗?”
“我……”程晓琦想插话说自己没事,却发现在燕颉之说话的时候,她是插不上嘴的。
“医生,她是我和我爱人最好的朋友,您一定要好好帮她看看呀!”
“这是我应该做的,”周溪侠起身要走,便看见燕颉之在床边坐下,柔声细语的说:“听阿澍说你病了,真把我吓坏了。阿澍怕你一个人寂寞,特意让我过来陪陪你。”
阿澍?
周溪侠狐疑的打量了她几眼,她爱人叫阿澍?
以前可是听周卫东和沈澍开玩笑的时候,这么叫过他。
该不会……
“多谢关心,昨天给沈乡长添了不少麻烦,我也很过意不去。”程晓琦淡漠的说。
这下更验证了周溪侠的猜测。
但他不太敢相信,沈澍会这么缺德?
便下意识的在病房里多逗留了一会儿,想一探究竟。
“说什么麻烦,你也太见外了。”燕颉之亲切的说:“你吃水果吗?我去洗。”
说完很痛快的拆开果篮,拿出两个苹果出了门。还不忘和周溪侠打招呼,“医生,谢谢您照顾我朋友,您的办公室在哪?我一会儿洗了水果给您送去。”
她真的很体贴,很周到,左右逢源,滴水不漏。
“都是我应该做的,”周溪侠探询的打量她几眼,或许有程晓琦的珠玉在前,燕颉之给他的印象不只差了一星半点。
“医生,您先忙着,我先出去啦!”燕颉之出了门,周溪侠犹疑的问:“她是?”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就算和沈澍一刀两断,也不想在他家人面前撕开他的伪装,显然他的所作所为都是瞒着家里的,沈母不知道,周溪侠更不知道。
“嗯,是。”她随口敷衍道,沈澍怎么应付家里跟她没关系,这么想着也挡不住心里想要护着沈澍的那一点点念想。
“唉,”周溪侠叹口气,当事人都承认了。
现在的年轻人啊,沈澍藏的也真够深的,如果周卫东有这本事,他也不用操心了。
燕颉之还真的给周溪侠的办公室送去了水果,详细的打听程晓琦的情况。
“她病的严重吗?要不要再多住几天?”她不信程晓琦会真的病,怀疑她是故意装病把沈澍勾走,如果都病的那么严重了,现在还能这么精神?
“昨天晚上来的时候确实很严重,能恢复的这么快着实让我意外,她应该算个特例。”周溪侠说道。
燕颉之还想打听一些,这时周溪侠接了个电话,“沈澍啊……”
燕颉之的耳朵刷的竖了起来,“她挺好……吃了,吃了。”
“嗯……在走廊走了一圈,状态不错。”
“你一会儿过来?”
“行,我转告她。”
挂断电话周溪侠对燕颉之说:“沈澍大概半个小时过来,你让程晓琦收拾一下吧!”
“嗯,谢谢医生。”燕颉之没觉得大夫和沈澍很熟,而是觉得沈澍真的在乎程晓琦,人不在这,连医生办公室的电话都记下了。
回到病房,燕颉之有点心不在焉,时不时的看看手表。
“程晓琦,你好端端的怎么病的这么厉害呢?”
“昨天给我爱人上坟的时候淋了雨,”程晓琦低声说道。
“你一定是太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日子还要往前看的。”燕颉之温声细语的说:“要不是诊所脱不开身,卫东也是要过来,看得出他真的很在意你。”
“其实,你不妨考虑他一下,人都是要往前看的。”
“燕律师,你觉得对一个丈夫刚死了百天的女人,说这样的话合适吗?”程晓琦盯着她问。
“我真没考虑那么多,程晓琦,我是把你当朋友才这么说。”燕颉之一脸真诚的。
“抱歉,我觉得我和你不是很合得来。”程晓琦轻笑道:“做朋友是要有眼缘的,我这个人挺挑剔。”
“没事,没事,你是阿澍的朋友,我就当爱屋及乌吧!”燕颉之端庄大气的笑了笑。
麻蛋,心塞!
距离燕颉之从办公室出来刚好过去半个小时,走廊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燕颉之笑微微的说:
“其实,看阿澍这么紧张你,我都有点嫉妒呢!程晓琦,假设阿澍喜欢你,你会喜欢她吗?”
“你别误会,我单纯的就是好奇。”眼看着病房门被打开,燕颉之再次追问:“你喜欢阿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