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沈澍微微一笑，“开个玩笑。”
但这并不是玩笑好吗？系统已经认证了你死了这件事是你的真实隐私。
程晓琦一脸懵13的看着他。
“其实，我经历的最恐怖的事，是有一次和老钱去南方取货，结果在港口发生了冲突，当时真的是枪林弹雨，如果身边没有老钱，我可能就交待在那了。”
“你知道子弹擦着头皮过去的感觉吗？就是那种恐怖。”
即便他这样解释，程晓琦仍旧不能释怀，但还要笑一笑表示赞同。
“确实很恐怖，做生意也不容易啊！”她敷衍道，甚至都没心思去思考他们做什么生意需要从枪林弹雨里跑出来。
“怎么不开车？”沈澍淡然的问。
“还不是被你刚才吓的。”程晓琦故作镇定的笑道，沈澍死了？会不会是跟她一样，死过又活了？
那他是真的沈澍还是和她一样是借了一个同名同姓的人还魂了？
这个问题萦绕在程晓琦的脑袋里挥之不去。
车子重新上路，轮到沈澍发问了。
“程晓琦，我问你一个问题。”
“好啊！”程晓琦有点紧张的不自然。
他会问什么？
沈乡长不会问一些无聊的问题吧？
比如她喜欢谁？
但是游戏规则就是公平的，不管他问什么她都要如实回答。
如果她真的问她喜欢谁，程晓琦已经想好了，就回答……
可是，沈澍的问题非常奇葩，一下子把程晓琦整不会了。
“程晓琦，你死过吗？”
我……
程晓琦莫名其妙的看着沈澍，心虚的咽了一口。
这叫什么问题？
死过吗？
如果死过，还能好端端的在这给你开车？
正常人不都会这么想吗？
可他怎么就问出这么一个不正常的问题？
行，算你狠。
姐给你一个更狠的。
“死过一回。”程晓琦笑着回道。
她侧目看着沈澍，哼哼，把你也整不会了吧？
可是沈澍的脸上却没什么吃惊的表情，淡定的不得了。
还感叹了一句，“能活着真好！”
“是呀！活着真好。”程晓琦附和了一句。
暗想，这就完了？
不问问为什么死过一回？
她都想好该怎么进一步解释了，当然不能告诉他，我是三十年后的网络主播，出了个车祸灵魂穿越到同名同姓的人身上。
她想说说程大丫头小时候从山坡上滚下去差点摔死的事。
可惜沈澍根本没给她解释的机会，他抬手指着前边的岔路说：“走左边。”
他想什么呢？
这内心也太强大了吧？
不想问问？
程晓琦接连看了他几眼，沈澍轻扬起嘴角问：“只要你现在活着就行，过去的都不重要。”
这算是给她不问的解释。
“哦，”程晓琦失望的看向前路，沈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心想，你活着就好，能来到我身边真好。
“沈乡长，请你帮我查肖姓的事，怎么样了？”程晓琦岔开了话题。
“档案馆里没什么记载，”沈澍失望的说，“想要从其他地方寻找，不容易啊！”
“你朋友肖砚不就是姓肖，没问问他？”程晓琦灵光一现道。
“肖砚是京城人。”
“他是京城不代表他祖上全都是京城人啊？”程晓琦摇摇头说：“只要是姓肖，就应该抓住机会问问。”
“行，回头我就问他，”沈澍并不对此报多大希望，接着问道：“烂尾楼的事谈的怎么样？”
“祁胖子在跟老刘头通话，我等消息，应该这两天有信。”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便来到了驾校考场。
八十年代的驾校，多数都是考货车驾照的，驾校为了练车方便，设置在偏僻的地方，地广人稀，能让大货车跑得开。
驾校本身就能进行驾驶执照的考核，一个月统一安排一次。
这个地方客车没有直达的，很多人要骑自行车赶过来，比如红旗乡到这，四十公里的路。骑自行车一趟就要两到三个小时。
为了考一个驾照，都要起早贪黑。
没有几个人能像程晓琦这么简单，只要最后考试的时候露个脸。
也因为没有那么多机动车，很少有人会来考驾照的。
更别说有女人过来考驾照。
程晓琦和沈澍在驾校一出现，就吸引了一群人的目光。
沈澍带着程晓琦直接去了校长办公室，拿了表格然后跟着其他人一起坐在露天的长椅上等着叫号。
坐在边上的人都暗暗的猜测是谁来考试。
看他们是开着车来的，定然不是男人，如果是个女人来考，更觉得新鲜了。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次有两个女的考票。”
“这个面生啊！以前练车的时候都没见过。”
“你也没全天在这守着，说不定是你走了以后来的呢！”
“好像你见过似的。”
“真没见到过，不然这么漂亮的女人，哪能不认识？”
“谁过去问问哪来的？”
“不去。”
他们都有那个搭讪的贼心，但看坐在边上的沈澍，全都没那个贼胆。
男人能来陪考，不是对象就是老公。
再看他们俩的模样，配得上郎才女貌一说。
“都有老公的人，勾搭她干啥？”
“等会儿看看咱们驾校一枝花排在多少号。”
“八号，我看了。我还知道她俩号挨着。”
程晓琦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号码，是七号。
“你正常开就行，”沈澍担心她紧张，温声说道。
这又不是第一次考驾照了，她一点都不紧张。
想当年她考驾照的时候，就是一根筋，不懂得变通，跟她一起报名的每科都花一点钱，两月下证了。
她倒好，除了科一和科四全都考了三次。
不就是不想花冤枉钱吗？到底是年轻啊！不懂花钱能办事，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回考试，还没有她那时候考科三那么难，也不用考科四。
考试规则很简单，一次发两辆车，行走两条不同的路线。
刚才沈澍带着程晓琦来的时候，已经把两条路线全都走了一遍。
他又和安全员打过招呼，路线上不会出错。
这两条路线除了起点终点一样之外，还有一个路口出现了重合，只有这一个地方需要注意避让。
程晓琦的技术没问题，对于其他学员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能来这考试都是练过一个月甚至两三个月的人，还有安全员跟着，会车这种情况基本没有出错的可能。
所以程晓琦能够保证一把过。
很快大喇叭喊话，“七号学员，八号学员准备。”
“我在这等你，”沈澍淡淡的说。
“嗯，”程晓琦信心十足的走到发车位置，绕着教练车检查了一圈，刚抬起头便和八号学员打了个照面。
“是你？”八号学员面色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