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回到房间,如果没有必要的事,尽量不要外出。”
谢景行板着脸,目光悠悠的带着些警告,一一扫过他们那略显迫切的面容。
这里可不是国内有健全的法律系统的维护,杀了人,那人若决绝一些,直接就跑,他们可没有半点办法!
林子基本上是一个偷渡过来的黑户,此刻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眼神中带着淡淡的凝重。
那熟悉的人影快步朝他们走来,谢景行视而不见,只是淡淡的提醒道:“我在603号房间,有事你们直接过来找我。”
他们的房间都在一起,倒是没那么多的负担。
林子困惑的眨了眨眼,压下自己想要追问的心,被霍凉拖着离开了。
到了晚上那道人影才直接溜了过去,如做贼似的,谨慎的敲了敲门,眉目之中只有淡淡的凝重。
他左右打量着,确定了没有其他人。
谢景行拉开门,便一把把他拉了进去,语气凝重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郑季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重重叹了一口气:“这事儿说来话长,我也算是误入其中,虽然咱们来了之后一直没打仗,可两方人马却有或多或少的纠缠。”
S国明显是大厦将倾,想要动心思的人实在太多了,而与他们最接壤的内陆这会儿也是麻烦颇多。
不少人试着偷渡过去,不知道溜了多少奸细了。
“咱们这几日都不知道抓了多少人了,他们身份还特殊不能直接处置,还要遣送回国。”
霍凉说着,更显烦躁的揉了揉眉心。
花吟在一旁听着,不由挑了挑眉:“那你自己过来干什么?这里很危险的,而且……你提前跟他们联系了吗?”
S国正是敏感的时候,郑季是一个军人,如果没跟人打招呼就自己过来,后果可想而知。
“所以我最近在想办法隐藏身份,你们是合理过来的?”郑季更加烦躁,他这几日在s国过的都不是好日子。
原本他只需要悠闲的驻守边境,闲着无聊,在周围转一转就好了,等他遇到那个杀千刀的贼人,一定要把他给处理掉!
“对啊,你是怎么过来的?”花吟很是真挚的看着她,眉眼中忽而浮起一点点笑意,像是有些调侃。
郑季抬手一拳,砸在了桌子上,那烦躁的表情毫不收敛:“被人打昏了,直接送过来的,那人还押送出去一批国宝,行事未免太张狂。”
“又是国宝,最近好像是他们走私的高发期,基本都是从S国这边把东西给运走的。”
花吟不由板着脸,眉目之中裹了几许严肃。
这事便非同小可了,而且,频繁且多次的大面积运输,是代表着什么呢?
难道……那群恶人还要收网不成?
想到这点,花吟自己都不由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恶人,是永远都不会销声匿迹的,他们只觉得自己的钱赚的不够多!
“你们也遇到了走私的人?”郑季眼中带着些疑惑,对于他们这段时间的行程倒是好奇了些。
原本谢景行和花吟只是借道,直接去运送他们预定的东西。
现在居然有何走私这样的事情牵扯在了一起,兴许……是花吟身上天生就有吸引这些古董的能力?
“我们也是说来话长,你若是没有能休息的地方,不如跟着我们一起,等拿了东西,我们就会回去的。”
谢景行说着,站在楼上往下看,指了指那很抢眼的那辆大货车。
“钻进去就好了,我们直接从黑市那边走,没人敢来检查。”
在没有正式撕破脸之前,黄姨肯定会在乎张华的脸面的。
“好啊,那我就跟着你们一起,不过,我有可能会自己出去行动,我一定要抓住他!”
郑季咬牙切齿的开口,这样的耻辱,他以前都没有遇到过,现在务必要把那个胆大的贼子抓回来!
“好,到时候,就看你自己的安排了,我们只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给你提供一些帮助罢了。”
谢景行点头答应下来,组建这个队伍的核心就是他。
更何况,郑季的地位也是非同一般,在关键时刻一定比林子和霍凉更有用些。
时间就这么缓缓的过去,他们一直没有收到信息,就在这里多待了两天,林子上楼,就靠在沙发上不走了。
“咱们这一直耽搁着也不是个事儿啊,要尽快主动出击,拿了东西就走,我现在还是个黑户呢!”
林子就靠在那里,有些耍无赖一般的开口,语气带着赤裸裸的纠结。
他总有一种……若呆的时间再久一些,就要死在这儿死的。
“我明日就去跟他联系,问一问东西为何还没到,你们不要慌张,按兵不动最好。”
谢景行沉声开口,指尖在桌上轻轻的点了点,眸中裹着淡淡地烦躁。
事到如今,他心里也不免浮出点点怀疑。
那人是他极其信任的一个人,轻易不会出事。
“你是想找亚瑟帮忙的吗?”郑季懒洋洋的开口询问,眉目中却有点点严肃之色。
谢景行轻轻点了点头,困惑的瞧向他:“难不成亚瑟在这边出了什么事?”
亚瑟是一个游商,平时就东走西拐的赚钱,轻易不会与人为难,谁出事,这人也不会遇到麻烦的,他就是一个老滑头。
“我昨日出去找人的时候,收到了些不好的信息,说他参与走私贩卖,马上要被处刑了。”
郑季直截了当的开口,眼眸之中的淡淡严肃让人相信,他没有在说假话,谢景行的眼皮狠狠一跳。
S国这边的法律秩序已经在逐渐崩塌,所谓的行刑必然只是一个能用的噱头,而之所以要这么用,为的就是请君入瓮!
“你是说……幕后之人是要针对我?”谢景行略有些怀疑的开口。
他在这里待的时间并不久,实在不知道自己会与谁结仇。
“那我就不清楚了。”郑季说着,活动了一下筋骨,就直接上床睡觉,他每日晚出早归去做调查,也是很疲惫的。
他倒是半点儿不介意的,靠在床上就睡。
花吟看着面露严肃之色的谢景行,只是抿着唇:“也许是我们想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