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女人对医院的地形很熟悉,一个转身的功夫,我们就没看见她了。”跟进的保安诚恳的摇了摇头,眉目之中倒有一丝肃然之色。
医院里混进了这种人,是他们提前的审核不到位。
这件事儿,要是真继续往下查的话,他们这一群人,个个都休想善了。
与此同时,谢冬生躲在张医生的办公室里,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还好她机灵,提前要了老张的办公室钥匙。
接下来,她只需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这里,就不会有人知道她曾经过来过了。
“从明天开始,医院里的每一个进出的人都要严格备案,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郑平江只能锁着眉头,吩咐着让他们彻查到底。
可究竟能不能查到,便是人力所不能及的了,他们甚至都没看清那女人长得模样,这会儿去查,无异于是大海捞针呢。
“等给苏老爷子做手术那一天,你们的安保必须更加严格,至于所需要的一些应急物件,我还要再想想。”
花吟的心陡然被提了起来,她对自己的医术很是自信,可对于这些有可能存在的外在元素,便无法控制了。
正因苏老爷子身份的重要性,和他所存在的不同意义,她需要提前统筹谋划,尽量保证误差最小。
“等手术那日就不让那些小护士们进去了,咱们三个人,我跟朱教授帮你打下手。”郑平江略作思索,只严肃的说出这话。
这医院鱼龙混杂,哪怕他是院长,也无法保证大家的心都是往一处使劲儿的。
与其等到时候亡羊补牢,追悔莫及,还不如自一开始,就把所有危险都扼杀在外面。
不让人进出,所有专业的器材,都由他们自己亲自查验,打下手的活,就由他们来做,这是最好的了。
“好,我先想一想吧,再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再跟你商量。”
花吟抬手在脑袋上轻轻的敲了敲,这才踱着步子离开。
老兵这里,她已经检查过了,不会有什么意外问题,便不值得担忧了。
第二日,过来的朱教授收到这个信息也是被吓了一大跳,连忙询问:“阿吟,你没有受伤吧?”
“我倒是没事,只是突然多出这么一个人,有些不知所措罢了。”花吟笑着摇了摇头,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
她此刻有再多的疑惑,也没有无人会替她解答的。
保安那边什么也没有查到,医院附近又有危机存在,这看似安全的地方,突然之间,就布满了危险。
“病人没事,就是咱们这些当医生的最安心的了。”朱教授松了一口气,气氛倒是不免有些沉默。
他和郑平江,两人都是学术型人才,这涉及安危之类的事不在他们的领域之内。
“阿吗,我记得你丈夫不是最近在忙着召集保安吗?”
朱教授的指尖在桌子上轻轻点了一下,仿佛突然有所想,越说越激动,脸上都浮起点点红光。
“他们有不少原本就是从部队退役下来的人,既如此,那为什么不能让他们来守着呢?”
这话,很是有道理的,花吟重重的点头:“您说的不错,我需要再回去一趟!”
“吃完饭再去,这事儿都已经耽搁到这儿了,难道还差你吃个饭的功夫吗?”朱教授看花吟这风风火火的,说走便要走的模样,连忙拉了她一把,语气带着些无奈。
正是因这话花吟才硬是忍着把饭给吃完,随便擦了擦嘴,这才赶忙回去。
书吧,仍然只有小花和霍阿姨在操劳着,夏云和简中懒洋洋的找了个地儿坐着,瞧着倒像是没什么兴趣的模样。
这二位一看见花吟回来,眼神骤亮,赶忙过去端详着她,倒是有点诧异。
正常手术之后的康复,起码要再观察个三五日才对,花吟这只隔了一日就出来,必是有猫腻的。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夏云毫不客气的询问,眼中只有淡淡的探究。
“有一个女人想对老兵动手,但手术是成功了的,只要他后续没事,老爷子随时都能过来治疗。”
“我这趟回来,是找景行他们的,怎么就你们坐在这了?”
花吟长话短说,神色间道还有些迫不及待,她说完,眼巴眼望的,便端详着周围试图寻找到谢景行的踪迹。
霍燕倒是连忙走了过来,她前日给哥哥送东西,有幸看了他们那临时开辟出来的训练场。
这是国家特批的训练场,花钱都不一定能够租得到,也正因如此,想要过去还需再进行一定的身份核验,没有提前的邀约,很难进得去。
“我知道地方,但你们该怎么进去,就只能凭本事了。”
听到这话,花吟不由有些困惑的眨了眨眼睛,简中和夏云本着闲着也是闲着的心思,兴致勃勃的跟着一起过去。
等公交停到了地方,三个女孩儿看着眼前开阔的训练场,略略显出些诧异。
“看来……你家这位还真没少赚钱。”夏云很是中肯的开口,她爹也是在军区工作的,一年能够拿到的数目很是可观,但也没有跟谢景行这样,说要搞事情,就风风火火的搞起来了!
这么大一块儿训练场,一年没个几万块钱,根本就下不来,而且还有略显森严的守卫在旁边看着。
“或许……是国家给的特别照顾吧,他手里应该没多少钱。”花吟也咽了咽口水,有些难以置信,她记得,谢景行不算是一个很有钱的人。
“就在这里面了,你们进去小心一点,尤其要注意身份,说话也要有点分寸。”霍燕抬手指了指,语气里倒是有一丝谨慎。
“在整个京市,就没有本小姐去不了的地方。”夏云一听这话,便扬着脑袋,趾高气昂的过去了。
几个守卫的人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寒霜,即便是看到她过来,表情也没有分毫要缓和的意思,仍旧是板着一张脸。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夏云看着他们如此不苟言笑,心里突然就有点没底了,决定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