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你妈妈现在在哪里?”花吟直接拉着话慢慢往前走,语气还有些迫切。
这陡然紧张的样子,让花满满不由得顿了顿,愣愣的帮忙指着路:“左转在右转,很快就到的,你找我妈干什么?她已经昏了!”
“昏了也去看望看望,再说,我可是专业的医者。”花吟并没有把事情挑明,拖着花满满,特地走在那没有灯光所照射的偏僻路段上。
花满满脚下踉跄,要不是被花吟及时拖拽着,大约就要趴在地上了,她对花吟带的这条路很是不满:“咱们直接走光明正大的大路不好吗?”
她这厢话音才刚落下,花吟就捂住了她的嘴,闪身躲在了一个柱子,身后这样的长廊,有很多的柱子,今夜,明月被乌云所笼罩着,除了摇曳的烛光,便再看不到光影。
谢冬生打量着,像是做贼一般紧张,左顾右盼的,小心翼翼地朝着花夫人如今的屋子中走了过去。
“不管她有什么样的念头,都不可能得手的,妈妈出事我爸一定会在旁边守着的。”花满满立刻就明白了,看着花吟的眼神也多了一丝笑意。
她本来还以为这是个冷漠无心的人,可事实上,好像并非如此。
虽然,她不知道花吟究竟为何一直拒绝帮忙查案,可单凭花吟这么晚,在毫不知道花家地形的情况下,仍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她就勉强跟花吟和解了!
“计划不能得逞就行,既如此,那我就回去睡了。”花吟听到这话,便松了一口气,果断的选择回去。
眼见着花吟要走,花满满连忙拉了她一把:“我也只是猜测,今天的客人那么多,万一有事把我爸带走了呢,咱们一起看看,更稳妥一些!”
说话间,她还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
三个人行踪诡异的朝着花夫人昏睡的房间走了过去,屋子里只有一道影子,仿佛是谢冬生提前过来了。
也许花满满就是个乌鸦嘴,她说的正好对,花德智不知有什么理由,被人拉扯走了。
若非如此,谢冬生是全无动手的机会的!
“完了完了,这个恶毒的女人要对我妈做什么!”花满满嘟囔着,作势就要往里面冲,她只有这一个母亲啊。
谢冬生的影子映在那窗户上,手指形成了一个很诡异的弧度,似乎是要掐死花夫人。
花吟还来不及阻拦,花满满就直接冲了进去,声音还有些尖利道:“你这个毒妇,你赶快离开这里!”
随着花满满的进来,谢冬生心里猛的一跳,她捏着兰花指,小心的把湿哒哒的帕子放在水里泡了泡,又慢慢贴到花夫人的脑袋上。
“妹妹,难道只允许你过来照顾咱妈吗?我也是她的女儿!”
“我呸,你的长相跟我们毫无关系,难不成是你基因突变了?”花满满对这个姐姐的不满,好像不是一朝一夕的,毫不客气的就对着旁边吐了一口唾沫,眼中的厌恶更是分明。
这仿佛带着些仇视的模样,让花吟眨了眨眼,而谢景行也是微微锁着眉头。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还是说你怀疑咱妈的贞洁?”
谢冬生一口气梗在嗓子眼里,却说不出来。
她原本就不是花家的人,若非是贪图荣华富贵,怎至于委屈自己,伺候这种咄咄逼人的大小姐!
在人前,她还要与花满满保持亲密无间的关系,这是何等荒唐可笑的行为啊!
“我怀疑的是你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顶替了,真正的花大小姐,我姐姐绝不会是你这种恶毒之人的!”
花满满只是冷冷地表示自己对她的嫌弃。
二人的争议,正好又被花德智听到。
因为花满满所占的位置,无法看到那过来的影子,谢冬生的声音便先软了下来,带着点委屈道。
“你若是不喜欢我,那我过几日直接离开这就好了,你不要伤害母亲!”
“我才不会伤害我妈呢,都是你!”花满满虽不明白她为何突然示弱,可是语气却很强硬。
甚至,她还以为是自己的表现刺激到了谢冬生,终于让这个厚颜无耻的人决定离开了,眼神还裹着点洋洋得意。
“满满,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不能懂点事让我们都省点心吗?”
花德智那带着失望的声音,冷不丁的从身后响起。
花满满的身体一僵,立刻扭头看着父亲,眼眶之中却饱含热泪。
她从未想过,向来对她疼爱有加的父亲,今日会说出这么冷漠的话语。
明明,她也只是想要替这个家把多余的人赶出去。
“花先生,有些事情或许并非如您眼见的那般简单。”花吟看着花满满可怜的模样,忍不住开口劝了一句。
“这是我们花家的私事,与阁下应该没什么关系吧,你二人,半夜三更闯到我夫人的房间是为什么?”
花德智的语气却透着淡淡的冷漠,毫不客气的批评着。
他此时不仅仅是这个家的主人,更是一个长辈,有资格去批评她们这些人。
可,谢景行向来不喜欢这样的说教语气,他垂着眼睑,并不在看花德智,只把花吟护在身边,淡漠道:“我们不过是想过来看看,好心关心罢了,您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我进来的时候,看到这个恶女人想要掐死妈妈!”
花满满哽咽着开口,声音微微颤抖着,可眼神里却是浓浓的厌恶。
“有证据吗?”对于这一切谢冬生只有一个说法,只微微板着脸:“妹妹,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我没想到你对我的讨厌竟然已经到了这般地步。”
“那是我的母亲,我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亲人,若是可以,我巴不得能替她躺在这里!”
说话间,谢冬生便已经滚出了泪花,眼神里透着浓浓的伤心,身体虚软的直直跪在了地上。
这样一副对母亲情深的模样,让花德智很满意,他养出的女儿,本就该如此。
“可是……你既然是第一个发现花夫人掉进湖里的,为什么没有主动去救呢?”谢景行看她这虚伪做作的模样,犀利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