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装出一副亲昵的模样,微微一使劲就把花夫人给挤到了一边去,站在花吟身侧,就仿佛是要保护她一般。
“李成今儿个摆谱不来,可是却把他最信得过的副手送过来了,没想到……她们之间竟然也有就是?”
有经商之人很是诧异的开口,这位红姐素来手段极多,谁在她手里都占不得便宜的。
像这种达眼底的笑容,已经是他们未曾得见的了。
“红姐,您怎么会出现在这?”花吟诧异而主动的开口,眉宇之中多了一丝疑惑。
犹记得,当年,红姐他们不过是勉强在京市这边站稳脚跟。
没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李家就已经爬到这样的高度了。
花家本身就有着一定的军旅背景,然后又激流勇退,通过经商来促进发展。
如今,花德志更是在海外交流的一把好手,本身所拥有的商业能力也是极佳,上头人过来也是会给予尊重的,毕竟,老太太的手腕不输于任何一个将军。
从港区那边回来的李家,原本不该是这么轻易被他们所接受的。
毕竟那边的成分不是很好,但李成与花姐硬生生是凭自己的本事,在这里开拓了一条新路出来,真真是厉害极了的。
“这么热闹的盛事,我又怎么会不来呢?”红姐笑眯眯地开口又瞥了一眼,坐在上方的花老太太,以红酒敬她:“我们家先生并不是不想来,只是他如今在R国那边,有一个极重要的事情商谈,实在回来不得。”
李成之所以能这么快的融入,就是因为他向内陆展示了诚意,李家的商队能够出海,于各大国度交流,他们都是承认的。
而在李家商队的帮助下,内陆的海外贸易发展的迅速,如今那个叫S市的地方已经成为了发展的枢纽。
“没关系,年轻人,还是忙一些好,打拼事业都是为了祖国的发展。”花老太太很豁达的将那红酒抿了一口,眼神泛着点点认真。
她乐得见到这个为自己所依托的国家愈发繁荣昌盛,巴不得她能够发展的越来越好,这是每一代子孙的愿望。
刚刚所谓认义女的话题,就被他们这样轻飘飘的给推搡到了一边。
陈坤对着花吟挤眉弄眼,仿佛是要说些什么,可花吟并不理解他的意思。
这酒宴继续进行下去,陈坤才终于找到机会,溜了过来,刘美玲就跟在他的身边,眼神里一片笑意。
“今日,除了是给老太太过寿,我们来这儿,也是希望能够将咱们的饮食推行一下的。”
刘美玲说着,就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了东西。
这是干脆面,还有如山楂片之类的消食产品,一下子准备了不少,花吟看了几眼,只疑惑的瞧着她:“这些……难道不应该是你去安排吗?”
她都已经很久不曾操心过厂子里的事情了,跟国家合作,就是躺着赚钱,刘美玲她们这些人,业务能力很过关的。
“我们缺少了一个合适的人来推行这个产品。”陈坤悠悠地开口,却将眼神锁定在花吟身上,分明透着灼灼的希望。
谢景行就被他们毫不客气地挤到了一边,甚至都未曾过多的投去关心的视线。
趁着人少一些想要挤过去的花夫人,一扭头就见着花吟身旁的人这么多,最后那点的希望也终于破碎了。
她揉了揉眉心,神情中只带着浓浓的惋惜,不满的瞪了一眼自家男人。
原本认花吟为干女儿这事还是有可操作的空间的,都怪这蠢货,非要摆这么凶的脸!
而莫名其妙被瞪了一眼的花德志,尚且不清楚自己错在了哪里。
他很是无辜的眨了眨眼低声道:“我又做错什么事情了吗?”
“算了算了,反正我同你是说不清的,我有些累了,你先在这招呼着。”花夫人说完这话,就提着裙子直接去了后院。
谢冬生见状,笑着跟了过去,她如今愈发清楚的看出来了,若想能长久在这家中占据一席之地,花夫人是势必要好好讨好的。
否则,她在这家里的根基便不稳!
听到动静的花夫人在水塘边站着,疑惑地看了提起两眼,仔细端详着这张与自己几乎毫不相似的面容,又俨然有些苦闷的低叹一声。
“你真的是我的女儿吗?为何与我长得这般不像?”
这样的问话让谢冬生浑身鸡皮疙瘩都要滚出来了,可他仍然绷着身子,露出一个无辜的笑,摇了摇头。
“我其实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您的亲生女儿,可是医学检验结果,总不能作假吧?”
一口答应下来一定会让这位夫人更加怀疑,所以,她必须讲究个虚实结合,才能保护自己。
“你可还记得是谁把你带走的,又是如何把你拐卖到了谢家,你这些年日子过得又如何呢?”花夫人此刻终于有了质问她的机会,所有问题连珠似炮一般的砸了过去。
谢冬生不免有些头晕眼花。
当年的事情,她本就记不得多少。
再说,她也是听村子里的人和镇子上的人拼拼凑凑,才勉强整理出一个不算完整的故事脉络。
若是非要在花夫人面前说,势必会被戳破的。
“我的记忆不是那么深了,等长大一些,就只知道我是谢家的女儿,后来被他们恶意卖了出去,才颠沛到这儿……”
谢冬生含糊的开口,甚至有些心虚,视线躲躲闪闪的,很是紧张。
这样明显的表现,让花夫人敏锐的感觉出一丝不妥,她当时便板着脸,直直的盯着她。
“可我记得,你之前讲述的故事,不是什么都记得清吗?”
“你怎么来到京市的,又是如何一步一步的靠近花家,与我们相认的。”
“还有,你笃定的说是你的检验结果混迹进去,难不成,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她说着,心里的怀疑之色更浓了些。
谢冬生给出了所有借口,就像是一个被编写的精密的理由。
可是谎言就是谎言,逻辑之中总会有些不对的地方。
譬如只在谢家落败的时候,她才受了些苦,可是,她派去的人打听过,谢家的生活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