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在下方的祭坛上观察了一番。
乾阳真人没有任何犹豫，抬手一拳朝着下方砸去。
张君武发现周围的天地空间都开始发生变化，一股天地之力汇聚成的拳印狠狠朝着下方砸去。
轰。
拳印砸向下方的祭坛。
很快就碰触到了封印。
嗡。
张君武发现封印晃动了一下，从祭坛下方涌上来一股恐怖的能量波动，瞬间补充到了封印之中。
两股力量接触，很快便消散无形。
没有任何变化波动。
那封印依旧完好如初，没有丝毫破损。
看到这一幕，一群人面面相觑。
“连，连掌门都破不开？”
张君武却一直盯着乾阳真人的背影，而乾阳真人在第一次攻击失败之后也并未露出丝毫震惊的神色。
接下来乾阳真人的身上开始涌现出一股更加恐怖的气势。
以他为中心，整片天地间的天地之力都开始朝着他的位置汇聚。
“这就是半圣境强者的实力吗？”古青阳喃喃道。
不光是他，旁边其余人也全都一脸呆滞，眼神中满是激动与艳羡的神色。
乾阳真人轰出了第二拳。
轰。
这一次，封印晃动的更加厉害了。
“快看，有裂痕。封印有裂痕。”雷洛仿佛发现了什么，伸手激动的大声喊道。
不光是他，其余人也看到了。
在祭坛上方的拿到封印上，多了一道浅浅的裂缝。
出现裂缝之后，乾阳真人突然身形一掠，瞬间冲了下去。
接着拳头犹如雨点般的砸了下去。
轰轰轰。
封印上的裂纹越来越多，就像是一面破碎的镜子，蛛纹密布。
终于某一个瞬间，随着一声脆响，封印再也撑不住，碎了。
就像是玻璃被打碎，无数碎片化作了点点光华，很快就消失在了空气中。
唰。
残影一闪，乾阳真人已经冲进了封印，然后以掌为刀，一刀劈向下方的祭坛。
“不……”
天空四周传来一阵愤怒的吼声。伴随着一声爆炸轰响，祭坛上的雕刻青石瞬间炸裂，整个祭坛直接被砍成了废墟。
“呼，终于成功了。”
看到祭坛被毁，不少人都长舒一口气。
而张君武此刻却全身变得紧张起来，神经紧绷，死死盯着下方的废墟。
乾阳真人跟张君武几乎是同样的表现。
他的目光紧盯着下方的废墟，皱眉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某一刻，乾阳真人似乎发现了什么，表情突然大变。
“周围的人立马散开。”
乾阳真人突然大吼了一声，接着抬手握拳一拳朝着下方的废墟砸去。
而此刻下方废墟当中，一股鲜红的能量瞬间涌现，狠狠接向了乾阳真人这一拳。
一声轰响，周围的碎石翻飞，整个祭坛终于彻底灰飞烟灭。
烟尘滚滚中，无数鲜红的能量从烟尘中涌现，然后飞速的向上蔓延。
接着，众人便看到一个人影从祭坛下方的废墟中升了上来。
看到这人，张君武彻底呆住，整个人脸上满是震惊。
不光是张君武，其他人也彻底被眼前看到的一幕傻眼了。
出现在大家面前的并不是什么灵兽，而是一个人。
一个十分苍老的人。
这人身材佝偻，浑身穿着一件普通的灰色长袍，白色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
这人长了一张皱纹密布饱经沧桑的脸，但从样貌便可以判断出这个老人真的很老了，而且可能已经活了很多岁月。
不过真正让大家震惊的并不是这个，而是这个人的右手。
他的右臂并不是人类的胳膊，而是一只长满了鳞甲的粗壮右臂，手掌更是只有四支粗壮锋利的利爪。
这手臂很明显并不是人类的手臂，到有点像是某种恐怖灵兽的前肢。
除此之外，这人的那双眼睛也有着古怪。
两只眼睛没有人类的眼白，而是黄色的，中间位置长了一个赤红色的竖瞳，那双瞳孔到更像是某种动物的眼睛。
“这……这到底是什么？”
“这家伙是人是鬼？”
听着身边几个同伴的小声议论，张君武死死盯着对面那道身影，脸上的警惕之色从未放松。
不知为何，他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
这危险气息太恐怖了，比以往他经历过的任何程度都要危险。
这个老者出现之后，双眼随意的周围的战场上扫了一圈，脸上古波不惊，看不出喜怒。
“唉，一帮废物，最终还是没能挡住你们啊。”
老者缓缓开口，声音不大，但是却仿佛带着某种力量，让众人只感觉灵魂都开始深深颤栗起来。
张君武不着声色的给身边的同伴打了一个手势，一群人开始悄无声息的撤退。
张君武认为这个距离并不安全，他们还得继续远离。
那边的老者往这边扫了一眼，一双妖异双瞳在张君武的脸上扫了一眼，双方视线对峙，张君武只感觉浑身一颤，体内的血液仿佛都停止了流通。
唰唰唰。
数道破风声响起，一个个人影出现在这老家伙身后，然后恭敬行礼。
“老祖。”
乾阳真人的背后，战神宫跟圣山的强者也全都出现在这里。
空中的厮杀明显停了下来，所有人全都落到了这里，双方对峙。
圣山那位山主，那个漂亮妇人盯着对面的老头看了几眼，然后凝声问道。
“乾阳，他是何人？”
乾阳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面带疑惑，似乎自己也有什么问题没有想通。
过了几秒钟，乾阳真人才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你不是暗月的掌门天刹。你到底是何人。”
对面那老者突然桀桀笑了起来，声音嘶哑难听，让人毛骨悚然。
“一个废物，是没有资格领导让暗月族人的。”
“大概百年前，你跟天刹有过一战，当初的他败给了你，这样的人还有什么资格领导暗月族人走向辉煌。”
听到这段隐秘，乾阳真人只是冷漠问道，“你是何人？”
老者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表情有些复杂。
“我是何人，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人。或者说，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还算不算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