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无奈的撇撇嘴,拖着脚步跟了上去。
心道:“编了个瞎话,把这个变态吓成了这样,害的老娘我不能说,不能跑,像个囚犯似的,真是接二连三的倒霉啊!”
管家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却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张公那么温文尔雅的人今日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这么凶?
一连又过了几天,张公躲在房里,只派人出去探听消息,没有听见任何风声,这才放下心来。
这一日天气晴好,唐糖正关在屋里打哈欠,几天下来她已经麻木了。
刚开始还害怕枉三石将她给处置了,这几天反而想通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这样失去自由的哑巴生活比死还难受。
这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一个婆子声音传来。
“小书童,张公要出门,要你一同随行。”
唐糖装作没听到,继续窝在床上闭目养神,肚子饿的咕咕叫。
婆子又敲了几下,无奈推门而入。
但试了几次都没把床上的小书童揪了起来,那小书童看着清瘦,身体却十分沉重。
唐糖其实已经恢复了些灵力,就想与她逗玩。
她见那婆子气势汹汹要去找帮手这才翻身起来。
那婆子见她起身还满脸带笑,不由横眉骂道:
“你这个小书童,看着人模人样的,没想到满肚子的坏水!”
她伸手正要去揪书童耳朵,突听门外一声轻咳。
回身一瞧,一风雅儒士立于门口,文质彬彬,婆子忙笑道:
“张公,您来啦,你这小书童甚是调皮,我正准备带他去见您呢!”
张公微微一笑,拿出折扇扇了两下道:“我这书童不动规矩,李妈妈你去吧,我来教育他。”
唐糖看着枉三石装模作样的嘴脸暗叹:“这家伙比岳不群还伪装的好!”
张公关上门,立时换了副嘴脸。
他走到唐糖近前,用折扇抵着她的下巴恶狠狠道:
“这么久也没风声,等再过两天,老子再好好收拾你!”
说完收回折扇歪嘴一笑,“今天先带你上街溜一圈,我倒要看看你的三殿下会不会来救你,嘿嘿!”
唐糖竖着眉头,眼珠一转。
心想若不趁此次出去的机会逃走,恐怕过几天真要呜呼在变态手中了。
随着张公出了宅院,顺着西城南行,过了城角,仍是一条街市。
街道上热热闹闹,到处的吆喝讨价还价之声。
唐糖想窜入人群中趁机逃跑,可还没有实施,张公已看出她的打算。
那只折扇就像是一只锋利的刀抵着唐糖的侧腰,让她不敢妄动。
无奈,唐糖知道凭自己现在的本事,是逃不出枉三石手中的。
不如趁着外出欣赏一下春日街景吧。
他们二人顺着街边城河,一路向上。
身侧河水湛清,河底看的明明白白。
河里水草都有一丈多长,被那河水流的摇摇晃晃,煞是好看。
河岸南面,许多妇女坐在岸边石上捣衣。
唐糖想跳入河中逃生,奈何不谙水性。
恐怕不等枉三石抓她,自己先淹死在水里了,只好摇摇头打消了那个念头。
两人沿河走了许久,终于来到一座拱桥之下。
这桥横跨河流,看起来颇为壮观,桥面上刻着三字“离鹊桥”。
张公微微一笑,打开折扇,扇了两下,举止风流潇洒,桥上之人远远看着他无不赞叹。
还有人抱拳高声道:“张公别来无恙啊!”
张公回礼道:“一切安好,多谢挂怀!”
唐糖不由咂舌,心道:
“这个变态真做作,有那么热吗还扇扇子!那些人都瞎眼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