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彻底惊呆了,这个女人是不是更年期到了,这样胡搅蛮缠不讲理,只许她自己放电,还不许别人发电了
“娘,这就是你说的南宫唐糖啊。”
这时,那年轻小伙开口了,他的斜眼瞧着唐糖表情甚是倨傲。
“嗯,宝儿好眼力,她就是南宫唐糖。”
“噗嗤!”唐糖乐出声来,这也叫好眼力,这对母子脑子进水了吧。
王宝儿见唐糖竟然取笑自己,怒声道:“你笑什么!不就是仗着神兽傍身才闯荡出点名气吗!像你这样不知羞耻的骗子,是怎么立于江湖的!”
唐糖定定瞧着他,突然道:“宝儿,你妈叫你回家吃饭!”
王宝儿下意识的瞧向王丽平,继而勃然大怒,“你敢戏耍我!”
“戏耍你怎么了,你这个白痴!”唐糖撇嘴骂道,她没控制住自己又开启了口舌之争。
王宝儿暴怒,他从小养尊处优,在母亲的保护下顺风顺水,而且在十岁时就拜入逍遥散人门下,从来没有人这样侮辱过他,竟然说他是白痴!
他气的双目喷火,不听母亲说话,便掣出一对八棱闪电锤来。
那锤个头颇大,和他瘦长的身形形成鲜明对比。
“南宫唐糖!我今日定要你死在我的手里!”
说着,举锤便砸。
唐糖见他暴怒的样子,心想这对母子还真是一样的小肚鸡肠,为了一句话就要和人拼命。
他不敢大意,掣出凌云与那王宝儿战在一起。
唐糖虽气力不支,但胜在剑法精妙,而且有乘黄傍身,不消几个回合,那王宝儿就败下阵来。
他的脸色乍红乍白,发疯了似的胡砸乱锤!只攻不守,毫无章法。
唐糖眉头轻皱,没想到王宝儿不但易怒而且还输不起,这不是泼妇打法嘛!
王丽平见王宝儿的样子脸上无光,又十分心疼,“抄家伙!一起灭了那小蹄子!”
于是,一对一瞬间变成了四对一。
要是在以往,唐糖绝对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可是如今,她灵力大减,气力不支。
虽能应付四人,但这样长久的车轮战法,恐怕最终是自己先倒了下去。
想罢,虚晃一招,不想再做纠缠,打算以小白之力突围。
以他们的速度是绝对追不到神兽的。
没想到王丽平突然大喝一声:“宝儿!出绝招!”
接着,除了王宝儿,剩下三人就像疯了一般,以肉身做屏障,拼了命的要拦住她。
唐糖心头一跳,心想:绝招?是什么绝招
就在她一愣神的功夫,王宝儿已不知从哪变出一个大鼓来,那鼓有半人来高,鼓皮为白,鼓声为红,上面雕着古朴花纹。
“我去!那是什么!”唐糖睁大了眼睛,好奇王宝儿会不会扛起大鼓来砸她?
只见王宝儿歪嘴一笑,眼底滑过一丝诡谲,他高举起八棱闪电锤,朝着大鼓使劲砸去。
“咚!”
“咚!”
“咚咚!”
沉闷的鼓声响起,唐糖的心也随着鼓声上下震动起来,刚开始,她以为是寻常反应,并没在意。
可是随着鼓声越来越响,节奏越来越快,唐糖的心仿佛都要从嘴里跳出来一般。
这时,王丽平几人已经收手跳出了圈外。
几人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幸灾乐祸,尤其是王丽平,嘴角已经快咧到了耳根上。
唐糖捂着心口,看着王丽平模糊的面容懊恼不已,真想扇自己几个嘴巴!
怎么那么好奇!这下完了吧!好奇害死猫了!
“咚!”
“咚,咚!”
“咚咚咚!”
随着无处不在的鼓音,唐糖已不再是单纯的心跳了,连身体也开始被震的上下颠簸,王宝儿那双锤好像是锤在了自己身上一样。
要不是小白尽力拖着她,她早已从半空跌落下去了。
“哈哈哈!南宫唐糖,怎么样阿鼻鼓的滋味如何?”
“这可是,通往阿鼻地狱的魔鼓,这种鼓声,就算神兽也会被扰乱心智,你想逃,就死了那条心吧,哈哈哈!”
唐糖头痛欲裂,只觉王丽平邪恶的笑声和丑陋的嘴脸一个劲的往脑袋里钻。
“你,大爷!”
唐糖银牙紧要,拼了仅剩的力气朝王丽平飞扑而去。
这一下太过突然,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唐糖已掐着王丽平的脖子飞速跌入了流沙。
更加奇怪的是,两人坠落而下,随即陷入流沙,顷刻便没了踪影。
小白长啸一声,也冲进流沙,瞬间不见了踪迹……
“娘!”
“王二娘!”
半空中的几人忙冲了下去,方脸胖子和虬髯大汉死命抓住王宝儿,他才没有一头扎进黄沙中。
“娘!娘!”
王宝儿看着平缓的黄沙目疵欲裂,他不敢相信这平平无奇的黄沙竟然这样可怕!
不说自己的母亲和南宫唐糖,连神兽乘黄都被吞噬的连渣都不剩。
方脸胖子和虬髯大汉也是面面相觑,额上冷汗直流,心里都庆幸没有碰那沙子。
几人不敢妄动,皆呆呆的看着这一片广袤无垠的流沙。
谁能想到前一刻还刀光血影,后一秒却变得阒寂无声。
那黄沙像被赋予了生命一般,静静审视着浩瀚苍穹,贪婪吞噬着往来生灵。
少顷, 方脸胖子王学仲颤声道:“他们还活着吗?”
并无回应,他又继续道:“我们再找找看吧,万一他们还活着呢?”
又过了一个时辰,三人朝远遁去,离开了那片广袤的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