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无光,神木峰上。
拓吉跪在一须发皆白的老者面前:
“多谢大祭司!”
“老四,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我并没有做什么啊?”
老者扶起拓吉后,又笑道:
“况且,一切皆是天命,雪女那孩子本就命不该绝。”
拓吉起身,仍感激道:“若是您出手,雪女和那年轻人是决计逃不出去的。”
老者摸着胡须,抬头看着暗黑的夜空。
“其实那个孩子已经溜进谷中好几日了,我一直在暗中观察他,见他没有恶意,也就没管他。”
拓吉不解:“大祭司,您难道就不怀疑禁术失踪,和那人有关?”
大祭司摇头: “他是轩辕族后人,不会作出那种事情。”
“只是”他又转头看向拓吉。
“如今,天象有异,谷中浩劫将至。”
“你将雪女送出谷,意在让她远离纷争。”
“可是她终难置身事外,总有一天,她还会回来的。”
同样的夜。
唐糖在一个山洞中悠悠转醒。
体内存储的电量“噼里啪啦”的流窜在四肢百骸。
渐渐地,身体上的伤竟然奇迹般的一点点愈合。
等所有的电量全部用完。
唐糖一翻身,坐了起来。
“我这是出谷了吗?”
眼前,是一个十分陌生的山洞。
洞内颇为宽敞,约有三丈余高。
月光自洞口洒进,洞内并不显得那么黑暗。
她想起了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
急忙找寻轩辕隐的身影。
身旁不远处,轩辕隐安静的躺在地上。
仿佛与洞中的静物融为了一体。
唐糖轻轻移到跟前,见他双目紧闭,面如金纸。
她有些害怕,不由伸出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
“还好!还活着!”
松了口气,唐糖立时又蹙起了眉。
他现在浑身发烫,出气比进气还多。
看起来伤的很严重,这可如何是好呢?
看着轩辕隐干裂的嘴唇,唐糖抓起一个葫芦瓢向外走去。
因为在山洞中,隐隐能听见流水的声音。
山洞外,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原始森林。
忍着对夜晚树林的恐惧,唐糖硬着头皮跋涉到小河边舀了半瓢水。
匆匆赶了回来,给轩辕隐喂了些水。
又拿出手帕浸湿了给他敷在额上。
这些做完,她已经累得快散架了,眼睛一阖,沉沉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天刚破晓。
唐糖在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中,猛然惊醒坐起了身。
看着眼前的环境,有老半天才回过神来,这里已经不是温源谷了。
她揉揉发胀的头,立马扭头看向了身侧的轩辕隐。
只见他依然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安静的像快石头。
唐糖忙探了探他的鼻息,一探之下,不由吓得缩回了手。
竟然感觉不到任何气息!
她一颗心七上八下,忙伸手解开轩辕隐上衣。
一个鲜红的像狐狸一样的纹身,赫然出现在他的胸口。
唐糖微微一惊,也没工夫细看。
便俯身将耳贴在轩辕隐的心窝处。
凝神听了许久,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他还活着!”
唐糖刚高兴了一时,又开始犯愁了。
他这样触手冰凉,气若游丝,该怎么办呢?
正在发愁之际,洞外的天突然阴了下来。
传来阵阵雷鸣之声。
“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