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卿卿双手合十，委屈地说道：“看来，你是真的不再理我了。”
我忽然睁大了眼睛，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膛，燕卿卿赶紧递上一瓶水。
我一口气喝掉大半瓶后，喘着粗气说：“以后吃饭时，你别坐我旁边，我怕哪天会被噎到。
我打算从钱琳那里拿到她持有的5%股份。”
“你想用分手费来买吗？”
“真是气死我了。”我生气地站起身，离开了餐厅。
只留下燕卿卿独自趴在桌子上大笑不止，完全不顾形象。
当她反应过来时，发现我已经不见了踪影，并没有返回公司，而是离开了大楼。
在车上，我玩着手中的打火机，这正是我想要翘班的机会。
而此时，燕卿卿正想着怎么报复我。
我打车到了兴嘉王府，老陆给我开了门后，便开始在客厅里翻箱倒柜。
看到老丈人撅着屁股在箱子里寻找东西，我好奇地问：“爸，你在找什么？”
“找烟，你妈妈把我的烟藏起来了，你带烟了吗？”
显然，老陆已经憋了很久的烟瘾，我从口袋里掏出两包烟递过去。
“你想抽哪种？”
老陆急忙接过烟，颤抖着手拿出一根放进嘴里，转身向厨房走去。
我再次问道：“爸，你要干什么？”
“找火点烟……谢铭，你能不能一次把打火机也给我，”
我坐在沙发上，递给老陆一支烟，并用刚刚从高力行那里得来的精致打火机点燃。
原本老陆打算去阳台吸烟，但转念一想，干脆就让我背这个“黑锅”。
看着我手中的高级打火机，老陆皱起眉头问：“这东西哪来的？你平时可舍不得花这么多钱买个打火机，是小绵送的吗？”
我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打火机，轻笑答道：“这是昨天从高力行那儿‘借’来的。
昨天在公司被他整了一次，今天算是小小的报复。”
老陆接过打火机检查一番，淡淡地笑了：“从高力行那儿拿来的？我就知道你去了荣华不会安分。
听说你昨天在公司跟人起了争执，怎么回事儿？”
我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老陆，包括从高力行口中得知的消息，以及钱琳取走李大海百分之五股份的事。
听完后，老陆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看来钱琳早就想好了这一步棋，只是在等合适的时机。
这么说来，你以前和她的侄女走得挺近？”
我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当时我们俩在公司关系还不错。
那时我跟李东升有些摩擦，他帮了我一把。
后来虽然我受了些委屈，但我跟钱婉的关系却更进一步了。
现在想想，那时候钱琳可能已经在试探我了。”
老陆站起来，从冰箱拿了些小菜和啤酒放到茶几上，我则拿出杯子，我们边抽烟边喝酒。
老陆说道：“看来你并不是钱琳的最佳人选，但事情已经超出她的掌控了。
她拿了那百分之五股份后，没给你许些什么？这不像她的风格啊。
她没有子女，唯一能继承她位置的就是她侄女了。
但这个侄女似乎不太靠谱，要是惹恼了你，她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钱婉可能会变成第二个李东升，甚至更糟。”
我们碰杯喝了口酒，我揉着额头说：“她确实说了些什么，让我有些为难。
她打算把那百分之五股份给别人，并且希望我能再给那个人更多股份，至少要比那百分之五多。
我从高力行那儿拿打火机不过是小事，其实我正计划着更大的事。”
“这百分之五股份她要给燕卿卿？”老陆问道。
我点点头，老陆继续问：“那你还需要再给燕卿卿一些股份？”
我再次点头。
老陆接着说：“那你和高力行打算从谁那儿拿到这些股份？
柳笙歌你们够不着，钱琳的你也不会动，所以你们的目标是李大海的百分之二十股份？
你们计划高力行拿百分之十二，你拿百分之八。
再加上钱琳的百分之五，燕卿卿的股份就会比高力行多出一点。
现在高力行还不知道燕卿卿会得到钱琳的那百分之五吧？
你笼络高力行是因为他可以直接与柳笙歌对话，而你的后台是钱琳？
你们打算利用这两个股东去瓜分李大海的股份，对吧？
现在你不确定，如果成功了，这百分之八是否该给燕卿卿。
你也担心小绵会和你闹别扭，还担心我和你妈的态度？”
我彻底服了，老陆竟然把我们之间的分配推算得这么清楚。
甚至连燕卿卿的名字也猜中了。
我透过指缝看着老陆，见老陆面不改色，便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爸，那百分之八的股份该归谁呢？我自己是没法处理，要是给了小绵，怕是在荣华和长祥那边说不过去。
钱琳这次利用我拿到了百分之五，我如果不从她那儿讨回来，心里实在不平衡。”
老陆抿了一口酒，眉头紧锁，缓缓说道：“谢铭，你来我们家已经七年了。
作为商人，你该明白，就算你费尽心思拿到了百分之十二的股份，接下来又该怎么办呢？
其实你和小绵离了婚，我本不该插手你的事，但是……”
“老陆，谁来了？”李思颜的声音打断了老陆的话。
她推开门，看到地上的鞋，便问道。
老陆刚想站起来，但李思颜已经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我。
老陆急忙指着我说：“都是小铭的事。”
我愣了一下，随即生气地说：“爸，你怎么能这么说！”
李思颜表情平静，看了老陆一眼，然后对我说：
“孩子回家吃个饭，聊聊天有什么不对？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不懂事的人？
小铭，慢慢吃，妈买了些菜，热一下，晚上别急着走，少抽点烟。”
我赶紧说：“妈，烟都是爸抽的。”
“知道了，回头我教训他。”
虽然李思颜不太擅长烹饪，但她还是准备了一些外卖的熟食和凉菜。
只要我在，老陆就像过年一样高兴，可以抽烟喝酒。
李思颜坐在我们对面，问我昨天在公司和谁起了争执。
我坦诚地回答说是李大海的妻子，但我也没吃亏，还打了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