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我快睡着了,便打算趁机套话,其实她的手机已经在悄悄录音。
我半梦半醒间睁了睁眼,又闭上了,迷迷糊糊地说:“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那有没有亲过呢?”
我听了这话,一下子清醒了不少,用手轻轻敲了敲陆绵的头,有些生气地说:
“你是没事找事吧?看你的邮件去,还有能不能别老往我身上靠?”
“靠一会儿又不会少块肉,难不成你还想入非非了?”
我懒得跟她计较,瞥了一眼电脑屏幕上的邮件标题,好奇地问:
“这是简历吗?你要招人?这种事不是该交给人力资源部吗?”
陆绵又往后靠了靠,轻声回答:
“我想找个助理,原来的秘书主要是帮我处理杂事的,专业技能不太够用。
这是我大学的一个同学,最近要回国了,我想请她来帮忙。”
“你同学是男是女?”
“男的,长得可帅了,身高一米八五,肌肉发达。”
“是不是比你还壮实?”我调侃道。
陆绵用脑袋轻轻撞着我的胸膛,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坦的胸.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她确实没办法反驳我的话,毕竟那个同学以前就有不错的身材。
想到这里,陆绵有些生气,转身掐住我的脖子。
警告我如果再提她的身材缺点,就要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嬉闹过后,我想要逃开,但陆绵却不放过我,再次靠回我的怀里,低声说道:
“我周围有不少人向我推荐了一些能干的人才,但我总觉得不太可靠。
上学时我和虞诗词关系还不错,就试着给她发了封邮件。”
“你还会诗词?我在琴棋书画方面也有涉猎。”
“少来这套,我说的虞诗词是个女孩,我,你给我记住了,见到她离远点。”
“我根本不认识她,这名字听起来倒是很古典。”
“她是混血儿,母亲是漂亮国人……唉,跟你解释这么多干什么?
总之你以后离那些女孩子远一点,你自己没点自觉吗?真是的,不说了,睡觉。”
陆绵抱着笔记本生气地离开了我的房间,留下一脸茫然的我。
这姑娘今天是怎么了?正当我准备躺下休息时。
陆绵又折返回来,指责我勾搭别的女孩,并坚持要我还钱。
“谢铭,你看我不顺眼是吧?行,我走就是了!”
我趴在榻榻米上看着陆绵,虽然嘴里说着让她走,身体却一动不动。
见我没有挽留的意思,陆绵直接扑上去,又是掐又是打。
最后被我用被子包裹得严严实实。
被包在被子里的陆绵不再挣扎,平静地说:
“既然你这样挽留我,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但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谢铭,你快放开我!”
陆绵被我扔回自己的房间,我躺在她的床上,看着在一旁整理头发的陆绵,轻声问道:
“过年回家睡土炕,习惯吗?”
“还好,暖和的炕头上特别容易犯困。
到时候跟爸爸一起去山里捉兔子,跟妈妈聊聊家常。”
“别忘了,还得去拜访亲戚。”
陆绵听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周六要去二舅家,又要被二舅念叨了,唉!你也跑不掉,李二会缠着你的。”
两人相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第二天早晨,我们因为昨晚讨论拜访亲戚的事谈得太晚而起晚了。
陆绵在一楼催促我快点,她打算先送我去上班。
实际上,我们俩谁迟到都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我下了车,温热的尾气随车疾驰而去。
温热的驾驶技术让人不敢小觑,尤其是在她无所畏惧的状态下。
我刚步入大厦,便遇见了正要出门的高力行。
想起昨日的种种不快,我本无意理会,没想到高力行却主动上前问好:“谢少。”
这突如其来的尊称让我有些意外,我僵硬地指了指自己,确认道:“高副总是在叫我吗?”
高力行改变了以往的傲慢态度,笑容满面地靠近我,拍着我的肩说:
“当然是你,谢少如今可是公司的顶梁柱,要是早知道你是钱董事长的人。
昨天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听信李家的话。”
谢铭微微一笑,往后退了一步,保持了一些距离:
“高副总说得对,李总是公司的股东之一,我们自然得敬着我。
昨天的事,您也是身不由己,我明白的。”
“有谢少这话我就放心了。
今后在公司有什么难题,尽管来找我帮忙,公司之外的事,只要我能办到的,也一定尽力而为。”
我脸上带着微笑走进电梯,就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回头看到高力行还在挥手,便礼貌性地回应一笑。
随着电梯门缓缓合上,二人的笑容都不复存在。
我明白高力行的心思。
如今公司内,燕卿卿的地位稳固,高力行难以撼动。
原本打算借助李东升排挤我,却没想到我反而打了钱婉,使得李大海成了持股最少的一方。
柳笙歌乐见二人相争,不愿偏向任何一边,而钱琳的支持使天平倾向了我这一边。
此时,高力行意识到最大的威胁并非来自燕卿卿或钱琳,而是这个突然出现的我。
钱琳只是背后的资助者,燕卿卿只是执行者,而真正的策略制定者正是我。
为了不让我成为自己的隐患,高力行不得不在众目睽睽之下向我示好。
而我也不便当众拒绝。
至于未来会怎样,谁也无法预料。
当我踏入综合部时,这里一片忙碌而宁静的景象。
没有人玩游戏或偷闲看剧,大家都专心于手头的工作。
我扫视一圈,发现李东升的位置已空无一人,吴思琯也不在座位上。
我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微笑说:“大家早上好。”
同事们抬起头来,房珊珊向我友好地点点头。
自从李东升离开后,综合部的氛围似乎变得更加和谐了。
我刚坐下,便听到苏良从门口传来的声音:“我又回来啦!”
我的到来就像是一颗火星掉进了干草堆,迅速点燃了整个部门的热情。
起初,有些人只知道我可能有些粗鲁或者与燕总有某种特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