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不要再打架了。”燕卿卿低声叮嘱。
我刚吃完饭,杨岚就急匆匆地推门进来,一看到我上身缠着绷带,她顿时紧张起来。
“你没事吧?要去看看吗?”
我笑着安慰道:“杨姐,你今天真漂亮。”
杨岚这才松了口气,随后向燕卿卿讲述了苏良和钱婉遇到的麻烦。
原来,我们被几个混混纠缠,为了保护钱婉,我和苏良不得不动手。
听到这里,燕卿卿眉头紧锁。
“苏良和钱婉伤得严重吗?”她关切地问。
杨岚回答说,苏良的手指受伤了,需要去医院;而钱婉则被扇了一巴掌,这件事肯定会被她的姐姐知道。
“别瞒着,回去好好安慰钱婉,不用解释我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谢铭下午不必回综合部了。”
杨岚说完便离开了办公室。
门外,小杨佳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我背上的伤痕来,让杨岚更加担心不已。
她自责地想,如果早些时候回来提醒大家不要玩游戏,或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回到办公室后,杨岚听见李东升正在对钱婉冷言冷语。
这让她非常生气,她走到李东升面前用力拍桌,“不想待这儿我可以调你去别的地方,否则就好好工作。”
面对突如其来的怒火,李东升愣住了,只是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这时,吴思琯开口关心起我的情况。
杨岚简单回应了一句“他没事。”
然后建议钱婉提前下班休息。
在总经理办公室里,我把事情经过告诉了燕卿卿后不久便睡着了。
醒来时发现身旁多了几位访客,杨岚、杨佳姐妹以及一位穿着白色西装的陌生美女。
尽管感到背部疼痛,但我还是坐了起来。
“你再不醒,燕总都要急坏了。”旁边的人说道。
我有些困惑地看着燕卿卿匆忙离开房间的身影,心中满是疑问。
“她怎么了?”小杨佳脸上挂着坏笑。
“嘿嘿,你整个下午都当枕头用,一动不动。人总有需要的时候嘛。”杨佳的八卦之火正旺,但我根本不给她机会插话。
当我掏出那部古董手机时,杨岚和杨佳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倒是旁边穿白西装的女人惊讶地问:
“这东西是从哪个古墓里挖出来的?”
我瞪了她一眼,起身时不小心牵动了后背的伤,疼得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拿起西装离开了办公室,外面已是下班时间。
刚出门就碰到了回来的燕卿卿。“燕总,下午工作耽误了。”我咧嘴笑道。
“知道耽误工作就少惹事,这是法治社会,不是江湖。快滚,看见你就烦。”燕卿卿没好气地说完便走了。
我早已习惯她的口无遮拦,径直下楼开车,并给苏良打了电话。苏良因为打架受了点伤,现在还在医院。
“小铭,你现在方便说话吗?”苏良在电话另一头问道。
“没问题,我在开车,你说吧。”
“我听说钱婉回综合部被李东升嘲讽了一顿。吴思琯表面上关心你的伤情,在众人面前尤其是李东升面前表现得很在意。
我觉得她是故意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
对了,关俊标来看过我,还带来了网吧老板送来的五千块钱慰问金,你觉得该收下吗?”
“当然收下,有什么理由拒绝呢?你打算住院几天?”
苏良说道:“钱婉明天去公司,我后天出院。”
我叹了口气,“先养好,这几天都别跑了,挂了。”
“嗯。”
我们通话结束。
我想着,吴思琯怎么突然那么体贴,我和李东升有矛盾对谁有利?难道是高履行?或者吴思琯其实是孙雅的人?
我觉得上班就像进了后宫,每天都在上演着一场场勾心斗角的戏码。
我心里嘀咕:“大家好好工作赚钱不就得了嘛?”
我没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已经触动了某些人的奶酪。
如果我没出现,燕卿卿可能在土地问题上栽个大跟头,即便不被公司开除,以后她的每个决定都会受到质疑。
这样一来,谁是最大的赢家呢?当然是高履行。
下班开车回家的路上,我把车停在小区外,刚下车就看见陆绵站在单元门口焦急地四处张望,手里还拿着手机打电话。
这时,我的手机也响了起来。忍着背部的疼痛,我朝陆绵喊了一声。
听到声音后,陆绵急忙跑过来,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走,“我妈给我包了饺子,六点十分到车站,你快送我去。”
随着陆绵的脚步加快,我感到背部一阵阵刺痛。
到了车旁,我将钥匙递给了陆绵,“你来开吧,我有点不舒服。”
直到此刻,陆绵才注意到我脸色苍白,一直弯腰不敢挺直身体。
而且,我连衬衣都没穿,直接套上了西装外套。
当陆绵发现我又打架时,她紧急刹车,不顾后面的喇叭声,转过头问:“是不是又是关大狗?非得把他弄进所里去不可。”
“不是他,赶紧开车吧。”陆绵的脸色阴沉下来,重重地踩下了油门,吓得我紧紧抓住副驾驶座上的把手。
“慢点儿,今天出去办事遇到了几个小混混,后来关大狗来了才摆平。就是背上挨了一棍子,疼得很。”
“这么大的雨你还出去办事?燕卿卿真是把你当牛使唤啊。
我都说别要那份钱了,何必受这份气呢?
不行的话让老陆帮你找份新工作,或者让李思颜安排你去组织机关上班也好。”陆绵边开车边抱怨。
我试图转移话题:“你说啥时候让你妈包饺子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但陆绵对我打架的事情依旧耿耿于怀,一路上唠唠叨叨。
“结婚那会儿也没见你这样爱打架,离婚才半个月你就打了两次架?每次还都受伤,真不知道你是图什么。
我还听说荣华那边有人跟燕卿卿动手了,时间正好是你面试的时候。
谢铭,我都怀疑那次是你和燕卿卿打起来的。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这么多事,离婚之后简直变了个人似的。”
我默不作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试图用它来缓解心中的不适。
陆绵见状,轻轻按下了车窗的按钮,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