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初次尝试的人来说，已经算是不错了。”
燕卿卿没再说话，陪着我前往户外场地。
期间，燕卿卿几次建议我试试新到的大威力武器械。
但我总是笑着拒绝，说更喜欢后坐力较小的MP5。
实际上，我是舍不得花钱。
不过，这把冲锋武器对我来说似乎不太合适。
几乎没能命中目标，与我期望中的精准射击相去甚远。
结束练习后，当我准备结账时，黄鑫却笑着表示这次免费，还提醒我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我坚持要支付费用。
钱包里还装着陆绵给我的两千块钱，我对黄鑫的好意表示感谢，但还是坚持要付账。
最终却被燕卿卿拽着耳朵强行带走了。
这时，教练递过来一张价目表。
黄鑫接过来随意一瞥，正准备随手扔掉时，却被上面的一个名字吸引了注意。
我？
黄鑫忽然笑了起来。
“刚子，记得不久前付家父子来的时候提到过这人？
嗯，好像高力行跟他的女朋友聊天时也多次提到谢铭这个名字。
看来这是个挺有意思的人物。
给卿卿准备些外用药，送去吧。”
同时，我正在车里活动胳膊。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这个圈子里渐渐有了名气，评价有好有坏。
燕卿卿并没有立即返回，而是带着我去了附近的一家饺子馆。
我大口吃着饺子，而燕卿卿却没有动筷子，她双手托着下巴，为我夹菜，轻声说道：
“谢铭，你心里一定有很多事情，但你不跟人说。
要么是你觉得说给不亲近的人听没有意义，要么就是怕亲近的人为你担心。
总是藏在心里，对你不好。
你可以试着像讲故事一样跟我说说。
不要太逞强，也不要太固执，别把自己压得太紧。
其实，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我正准备吃饺子的动作停了下来，然后摇了摇头，继续低头吃着饺子。
燕卿卿并没有因此感到不悦，反而端起饺子汤吹凉。
她很有耐心，直到我叹了一口气。
“我犯了不少错误，如果我当时计划得再周全些，也许我妈的身体会更好些；如果我能再坚持一些，暖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如果当时我能……”
“没有那么多如果。”
燕卿卿打断了我，将饺子汤递到我面前。
我抬起头，有些迷茫地看着燕卿卿。
她微笑着对我点点头，接着说：
“如果没有经历那些事，你也成不了现在的你。
你很骄傲，但也很宽容。
我知道当你和暖暖的合同即将到期时。
你提出离婚并主动给予补偿，这说明你其实很在乎自己的尊严。”
“我不是骄傲，只是不想欠人情。
我心里有些事，比如付恒想买我的腿，钱琳的考验。
高力行今天笼络苏良，柳笙歌的关注，李东升的怨恨，这些事总在我脑子里转。
我不想让别人受到牵连，是不是觉得我很自以为是，爱装模作样。”
燕卿卿笑了笑，把饺子汤送到我嘴边。
“嗯，有点大男子主义，传统，洁癖，骄傲，还有一点点守财奴。
但这不就是男人的特点吗？谢铭，你把责任看得太重了，有时候也可以试着放下一些。”
“作为一个男人，要有担当，如果放下责任，我可能就会变得颓废。
其实我的自制力并不强，是责任感推动着我。”
“包括你觉得不能娶暖暖，所以从不碰任何主动靠近的女人，宁愿做个处男？”
“这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我没有碰过的东西，我不会去想它以前的样子。
但一旦我碰了，我希望它是属于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
这样说合适吗？”
“你缺少自信。”
自信并非无理由的自负。
争辩时不可歪曲事实。
你衣服穿得不整齐。
其实是故意让你看到的。
我在开玩笑，实际上并不存在这种情况。
燕卿卿这次异常平静，她只是静静地端着饺子汤等待我来接。
她不急躁、不催促、不生气、也不觉得尴尬。
我接过饺子汤，低声说：“谢谢你，别对我这么好，我这个人不太懂得珍惜。”
“没关系，我，需不需要姐姐帮你解决一些成年问题？”
“怎么帮？”
燕卿卿示意对面一家灯光昏暗的小店。
我一口气喝完饺子汤，站起来说：“回家！你付账。”
“好的，我的大将军。”
回到家中，我才感觉到手臂有些酸痛，我甩了甩手，问陆绵有没有吃晚饭。
陆绵点点头，说是在房东那里吃的。
她问我的手臂是怎么回事，问我是不是又跟人起了冲突。
我摇头，坦白说是去了射击场。
陆绵没有再多问，似乎今天她也挺累的。
洗完澡后就直接回房休息了，没有像往常一样来找我聊天。
我很快便入睡了，但由于睡得太早，凌晨五点多就醒了。
我起床熨好了衣服，整理了冰箱里的食材，并将饮料放进了橱柜里。
到了七点半，陆绵揉着惺忪的双眼走下楼，看起来还没完全清醒，坐在餐桌前等着早餐。
我在早餐准备完毕后仍在活动我的手臂，陆绵盯着我的手臂问道：
“酸痛吗？你的性子不打中几个靶心是不会停的。
最近我也挺累的，我们一起去按个摩放松一下吧，要不然你今天就好好休息一天？”
我觉得自己的确有些疲倦，特别是这只手臂，一动就疼痛。
于是我考虑了一下，拿出了手机给杨岚发了一条信息：请一天假。
两分钟后，杨岚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谢铭，你又请假？你知道公司里谁最轻松吗？就是你！，这次不行。”
我压低声音说道：“杨姐，我胳膊拉伤了，能不能请个半天假，我去按个摩。”
听到我说胳膊受伤，杨岚的语气立刻软了下来，关切地询问是否需要去医院检查。
我解释说只是轻微的运动伤害，没什么大碍。
杨岚随即叮嘱我下午还是要来上班，如果实在没法工作，可以去燕总的办公室休息。
我听到这话，心里一紧，感觉到身旁的陆绵似乎有些不对劲。
我赶紧挂断电话，低头吃饭，心里明白最近和燕卿卿走得近了些。
但解释起来恐怕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