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要求建筑物不能影响他们的飞行训练。”
“考虑到这些因素，投资部不建议投资。”
接着风险部的人补充道：“燕总，我们仔细研究了这块地，虽然它的位置不错，价格也实惠，但开发起来潜力不大。
周边都是高层住宅区，即使做了隔音处理，晚上还是能听到飞机起降的声音。
而且因为高度限制，不适合建高层住宅，亏损概率高达八成。建商场的话，对面已有成熟的小商品市场和超市。
客源稳定，建设新商场的亏损率超过七成。至于游乐场或高尔夫球场，面积太小，肯定会亏本。
另外，离这儿两公里的地方有第二人民医院，也不能建医院，高度也会受限。”
策划部的部长一直没有抬头看燕卿卿，显然他已经失去了她的信任。
燕卿卿转向高履行，苦笑道：“高总，您是否有办法让这块地转给其他公司，或者有其他解决方法？”
高履行面无表情，甚至轻声笑了下：“燕总，董事会已经动用了一切可用的关系。
明天就是投标日，我没有别的办法。如果真的不行，我愿意陪燕总一起去董事会道歉。”
高履行心里冷笑，这块地是他暗中操作拿下的，目的就是要给燕卿卿制造麻烦，让她在董事会面前出丑。
其实投标与否已经无关紧要，这块地注定属于荣华集团，只是走个程序付钱给官府而已。
燕卿卿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么，我们就谈到这里吧。明天的投标……
哦，高副总可能还不知道，投标时间改成了今晚，高副总是否一同前往？”
“燕总去就好，我这个副总就不必去了。”
会议结束，燕卿卿起身离开会议室，走到门口时。
她对门外等候的我们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我们中的两人放假，而我则需留下。
我显得有些吃惊，我立刻走到燕卿卿面前，带着不满的情绪质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燕卿卿冷静地回答：“这不是开玩笑，跟我来办公室。”
听到计划突然有了变动，我显得很不满，跟着燕卿卿进了她的办公室后。
直接坐在沙发上，情绪激动地说：“我们熬夜准备的东西怎么说没就没了？燕总，您得给我们个说法吧？”
燕卿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为我倒了一杯茶，并示意杨佳注意门外的情况。
这番动作让我感到意外，我低声问：“有什么麻烦吗？”
燕卿卿坐在茶几对面，解释道：“不是什么大问题，你的工作并没有被取消，只是暂时保密。
最近我在综合部频繁出现，昨晚又加班到很晚，可能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公司里有不少人希望看到我离开，现在我们知道这个项目将由荣华接手。
如果这次失败，我可能就要另谋高就；但如果成功了，我就能继续留任。”
接着，燕卿卿又提到早晨接到的一个电话，通知今晚有个官方与商界的聚会。
竞标活动将在那里进行，比原定的时间提前了。她还提到，虽然没有公开今天会议的主题，但相关部门似乎早有准备。
我对此表示不解：“可是前不久才确定长祥不会得到这个项目……
你是说这一切其实早有预谋，或者是荣华主动接手的，但你被蒙在鼓里，所以才给长祥开了绿灯？”
燕卿卿点头表示赞同，并进一步解释说，如果现在泄露了策划细节，竞争对手可能会利用这一点。
即使最后拿到项目，成本也会增加很多。
她强调这样做是为了保护我的利益，因为一旦项目成本上升，我的收益就会减少，也无法向其他人交代。
我往后一靠，皱起眉头，细细品味着燕卿卿的话。
她那直白的语气和坚定的态度让我不得不重新考虑自己的判断。
我说：“我要点定金，毕竟我答应过苏良和杨岚今天会给他们的辛苦费。”
燕卿卿毫不迟疑，回到办公桌旁，从抽屉中取出一个纸袋。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的动作，心中不由生出一丝羡慕，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能如此从容不迫就好了。
燕卿卿拿着两叠钞票走到茶几旁，依旧蹲在原位，平静地对我说：
“这是两万，还欠你三十八万。如果计划不成，这算是你的辛苦费。
我跟你说过，我想继续坐稳这个位置，只要我还在，这点小钱不算什么。如果不放心，你可以陪我去今晚的晚宴，我正好需要一个男伴。”
“不了，我得回家做饭。”我说着，接过钱便离开了，没有给燕卿卿更多的保证。
杨佳好奇地看着这一切，我则让她给杨岚发信息，让她暂时别急着回家，在楼下等着。
随后，我又给苏良打了电话。
在荣华集团的大门口，我见到了苏良和杨岚，随手给了苏良一叠钱。
苏良笑着收了起来。
而杨岚则眉头紧锁，询问我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告诉她，可能要等到明天的高层会议才有结果。
杨岚没有接受那笔钱，而是把钱塞回了我的口袋，轻声说：
“这是我们分内的事，你也辛苦了，这钱我不能收。”
我坚决地说：“不行，就为昨天你陪我喝了那么多酒，这钱你必须收下。
这一万不多，就当是给孩子准备的压岁钱吧。你不收，我可就给小杨佳了，让她替你收着。”
“这样吧，如果明天的方案通过了，我再收，可以吗？”
杨岚坚定的态度让苏良有点尴尬，正打算掏钱，却被我一脚踹在屁股上，还被骂了一句“滚”。
之后，我和杨岚确认了明天收钱的事，这才放心地乘电梯上了十四楼。
但我并没有去燕总的办公室，而是选择在外面和杨佳聊天。
很明显，我并不想回到综合部。
当然，零食是我买的。
中午我们没有下楼，小杨佳知道我是在躲着综合部的刘久霖，她忙自己的事情。
而我则在一旁继续打盹，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两点才被手机铃声吵醒。
迷迷糊糊中，我接起电话：“怎么了？又要点外卖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