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么我很想知道,关俊标是如何给你这个‘面子’的。”钱琳好奇地问。
“付恒出四十万买我的双腿,先给了我十万作为定金。”
这个消息让躺在沙发上的钱婉突然坐了起来,低声询问是否是因为陆绵。
我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和陆绵之间有个约定,出于某些原因,这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之后,涂萧急于转型,最初选择的人是高力行,但后来我也被卷入其中。”
我坦诚地说出了这些事。
钱琳放下茶杯,仔细打量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皱着眉头苦笑道:
“真不知道该说你运气好还是不好。
那么,你是打算介入卿卿和高力行之间的竞争?还是说,你已经帮助卿卿在荣华确立了她的位置?你有没有考虑过,你的出现可能会改变荣华的未来?”
我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我没想过那些。
我需要钱,青燕她给了我钱,我也帮她办事。
她是第一个如此信任我的人,既然如此,我就专心为她一人服务。
我明白忠于一主的道理。”
钱琳再次笑了起来。
“那你今天怎么像个大善人一样,一下子就捐出了十万?谢铭,我发现我真是搞不懂你。
说你聪明吧,你确实有你的精明之处;但说你傻吧,你也确实有点儿傻气。
要知道,只有钞票是最实在的,其他的一切都可能变化。”
这次,我也笑了。
“没了的钱可以再挣,但有些事如果不去做,可能会后悔一辈子。
对我来说,钱并不是最重要的,因为我相信自己的能力。
我相信自己能够挣钱,所以我更不愿意让自己留下遗憾。”
“包括那次差点进了监狱?”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掷来,但我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安或自卑,只是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说。
“钱董,那时我还年轻,怎么老是揭我的短呢?”
“砰!”的一声,钱琳将杯子重重地摔在桌子上,生气地说。
“你今晚一直在戳我的痛处,我怎么能轻易放过你?走开!我不想看见你。”
“哦!那青燕送我一下?”
“卿卿留下,我有话要说。
婉婉,把你的车钥匙给他,快点儿走,看见你就想起钱欢,心里难受。”
我匆忙接过车钥匙,起身时不小心带走了桌上的纸巾,走到门口时,钱琳忽然又开口了。
“有空的话过来做顿饭吧,手艺还不错。”
我回头笑着问。
“我可以留下来吃点儿吗?”
“滚蛋!”
“好的!”
下了楼后,我感受着夜晚的凉风,我琢磨不透今晚钱琳见我的意图。
当我走到迈凯伦车旁时,心里一阵无奈。
又要开这辆“土行孙”了。
这次聚餐其实是付家的保守派为了欢迎付恒回国而组织的,同时也想趁机笼络陆家的人。
陆家的代表,包括副总裁在内,都被邀请参加,很难拒绝这样的邀请。
大家都起哄让陆副总裁和付总的座位安排在一起。
但是,陆家的前进成员并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安排。
作为前进的新成员,李洋在前辈们的提示下出面制止了这个提议。
只说了一句“陆总已经结婚了”,现场立刻安静了下来。
陆绵陆副总,很是感谢,还坐在了大伙中间,都是她的支持者。
在宴会上,陆绵被劝了几杯酒,由于不胜酒力,她开始感到头晕。
付恒几次试图接近陆绵,但都被前进的成员以各种理由挡了回去。
他们这么做一方面是为了保护陆绵,另一方面也是出于自身的利益考虑。
如果陆绵和付恒走到一起,公司可能会落入付家之手,这对他们来说将是灾难性的。
聚会结束后,陆绵在几位支持者的帮助下离开了酒店。
一出门,清新的空气让她感到一阵不适,随即在路边呕吐起来。
尽管她是大家心中的偶像,但这副模样确实有些狼狈。
她的高挑身材使得裤子的下摆也沾染了污渍。
这时,付恒递上了一块手帕。
陆绵用袖子擦了擦嘴,谢绝了他的好意。
她意识到自己和付恒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付恒保持着礼貌的态度,提议送陆绵回家,还强调他们是多年的朋友,不会对她无礼。
前进的成员听到这话,表情都不自然起来。
陆绵深吸一口气,婉拒了他的提议。
连续两次被拒绝,付恒的自尊显然受到了打击,但他仍微笑着上前,内心却已恼怒。
他对陆绵的耐心是他从未给予过其他人的。
他再次向陆绵表达了自己的悔意,并请求复合。
尽管付恒表现得十分真诚,但陆绵并没有被打动。
她听到他的话,只觉得有些烦琐,心中毫无波澜。
她清楚付恒是在利用这个场合给她施压,让她给他一个台阶下。
的陆绵姐何时为他人考虑过呢?除了与我的离婚事件。
这么多年来,没人能让陆绵去做她不愿意做的事。
她擦了擦嘴,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付恒,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有人说是青梅竹马。
也有人夸我们才貌相配,但这些都是别人的看法。
我从未想过要和你谈恋爱,我一直把你当成哥哥。
而且正如李洋所说,我已经结婚了,抱歉。”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击垮了付恒的自尊。
他靠近陆绵,想起她刚才的警惕,再听她这样说,不由自主地又向前迈了一步。
而此时,一辆迈凯伦跑车正以极高的速度从数百米之外飞驰而来,完全不顾限速规定。
我本来是以缓慢的速度来接陆绵的,但在看到她弯腰在路边不适时加快了速度。
当陆绵往后退了一步与人保持距离时,我感到一丝安慰。
然而,付恒却在逼近,陆绵则在后退。
我一脚油门下去,短短几百米的距离瞬间即至。
迈凯伦在陆绵身旁猛地停下,车门打开,我下车绕到前面。
一把将陆绵揽入怀中,冷冷地看着付恒。
我没说话,只是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对方。
陆绵闻到了熟悉的淡烟味,她拉着我的手上了车,想带我离开。
她太了解我的性格了:在家里,无论发生什么都从不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