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像冯怀兴这样的检察官，他最近可没少给我添麻烦，甚至打电话警告我。
想必您也知道我的电话正被警方监听，不可能只有我与冯路的对话被听到，而忽略了冯怀兴的威胁。”
程晋轻笑，点头表示同意。
他的目光扫过会议桌，我则漫不经心地说道：“烟灰直接弹在地上就好，会有人负责清理。”
程晋闻言，再度点头微笑：“我们不仅监听到了冯怀兴给你的电话。
还了解到八区的关俊标企图送你一些‘礼物’，却被你拒绝了。
此外，我们也知道你似乎握有关于罗山德的某些证据，愿意交给我们处理吗？”
我闻言冷笑，身体猛地向前倾，双眼紧盯着程晋，满眼怒意：
“你以为我是傻瓜吗？我有无数方法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冯怀兴的恐吓你可以置之不理，但现在想用罗山德做替罪羊？
接下来是不是还要暗示手下，等风波平息后就可以找我算账？
程晋，我并非不尊敬你，但若想让我保持沉默，替罪羊只能是冯怀兴。”
程晋的秘书冷冷地瞪了我一眼，厉声喝斥：“谢铭，你太过分了！”
然而，程晋伸手制止了秘书，温和地笑道：“看来你是认得我的，在餐厅见面时是在演戏？”
“电视上见过您多次，您的到来让我不敢过于张扬。
眼下组织里最棘手的问题，恐怕不是寻找冯路的下落，而是如何应对上级的压力吧？
至于冯路的行踪，我确实不知。”我低头注视着裤脚上的图案，刻意避免与程晋直视。
程晋对此毫不介意，反而挥手让秘书去取些水来。
待秘书离开后，他立即收起了先前的温文尔雅，严厉地质问道：
“小子，你这是明知故问？冯路曾言明要回城对付冯怀兴，是谁阻止了他的行动。
还告知他你会处理好一切？你早就预料到我会来找你？”
我微微耸肩，算是默认：“李远龙多次询问未果，除了您这位实权派，还有谁能出面？
一把手正忙于应对高层的压力，而您则是唯一的选择。
不过，我可以坦诚相告，关于任何人，包括罗山德在内的犯罪证据，我一无所知。”
“最近，荣华频频收到匿名包裹，你以为这一切能瞒得过我的眼睛？
长祥的陆绵曾是我的妻子，难道你不觉得这名字背后藏着不少故事？
我阻止冯路回来，完全是出于自我保护，那小子在游艇上两次朝我开武器。
程晋，我问你，你这辈子被武器弹擦过吗？当时我命悬一线，而冯路正是想置我于死地之人。
若非海上及时获救，恐怕我已经魂归西天。
我被冯路从酒店强行带走，那些所谓的好汉却只敢去追赶一辆公交车，真是可笑至极。
你说这里面没有人暗中相助冯路，可能吗？我才是这场风波中最无辜的受害者。
可你们这些当官的到现在还紧盯着我不放？我可是最危险的那个！
因此，市组织才给我安排了贴身保镖。
你说邻居郑景是吧？我倒觉得挺有缘，上下班总能碰到他，我们可以达成某种协议。
不谈交易，你就真以为我无法让你妥协？
你看我对待燕卿卿的方式，也知道陆绵跟我同住，要是有人想动我，得想想后果。”
“年轻人，别这么急躁嘛，上面需要几个人手，你懂我的意思吧？”
“请停止对我的电话监控，并且退还我那一百万赎金，至于如何与冯路取得联系并索回款项，我会想办法。
至于抓住冯路，那就是你们的任务了，作为市民，你理应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这眉骨骨折，额头骨裂，头部受创，肩膀中弹，所有的医疗费用都是我自己承担的。
但话说回来，我从酒店救出了四位人质，还听到了一些歹徒的名字。
甚至当场击毙了一个，难道这些都不算什么？”
“你确实采取了行动。”
“我说的是当场击毙，不是我亲手所为。
你们不是也说那个坏蛋是被他的同伴干掉的吗？
你们这些所谓的执法员难道连这点谎言都不会编？还拿这个去领功。
再说，那晚上的聚会本身就有问题。“
程晋感到一阵头疼，眼前这小子虽然口头上松了口风，但实际上每一步都在施压。
正当程晋思考如何继续谈判时，我再次开口：
“只要我现在表示愿意协助你们寻找冯路的下落，你认为十分钟内会不会有人埋伏在荣华外等我出门？
现在冯路手里的信息，可是所有势力都想得到的。
我给你一个面子，给你几个可能的替罪羊名单，三五个应该足够了。
不过，要我亲自帮忙找冯路，门都没有。
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否则我不会跟官方对着干。”
程晋沉默不语，这时秘书回到了办公室，我并不在意，继续说道：
“其实，你们这些官员自己身上也有不少问题，比如冯怀兴是否合法占据了职位。
还有那么多非法流入市内的武器支，你们真的不知道是谁的手笔？”
“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学会使用武器械的？”
“射击场有的是，我练了一下午，胳膊差点没废掉，不，现在是真的废了。”
程晋眉头紧锁，严厉地看着我：“你确定你能保守秘密？”
“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想泄露也没东西可泄。
但将来的事，谁说得准呢？冯路想利用我来分散大家的注意力。”
“我很好奇，冯路为什么对你如此看重。”
“因为我的内心住着一颗柔.软的太阳啊！那天与冯路初次相遇的情景，想必你们已从监控中一窥究竟。”
那会儿，我为了一个与我血脉相连却疏远的外甥女。
心甘情愿地掏出了腰包，一千多元就这样慷慨解囊。”
程晋身边的秘书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他望着我，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光芒：“你还曾一次性给了同事的双亲八万元？”
“没错啊！”我淡淡一笑，“加上平时的一些小恩小惠，同事们私下里都戏称我是‘活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