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对我可以保持礼貌,但面对这群地痞无赖,他可不会退缩。
李洋挺直了腰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冷冷地质问道:“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想干什么?”
那名红西装男子大约三十一二岁,留着八十年代风格的长发,并扎成了马尾辫,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看着李洋,嘲讽道:
“哟,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以为我们家主人没查过你们的身份吗?
长祥集团的一个小经理算什么?你去问问付恒和陆副总,他们在我们家主面前敢大声说话吗?”
李洋一行人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显然这些混混是有备而来。
不过,我站了起来,目光冷峻地看着红西装男子说:“既然不懂得怎么管好门面,就该焊死了大门别出来丢脸。”
红衣男斜眼看了看我,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哦?你是要为他出头?”
“我是否出手不关你的事,但是你不该侮辱陆副总。”我的声音坚定而冰冷。
“嘿,原来是陆总的护花使者啊?来吧,小子,我们出去较量较量!”
我脱下外套扔给童艳,毫不犹豫地朝红衣男走去,脸上挂着微笑却突然挥拳击中了对方的脸颊。
这一举动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包括被打中的红衣男,他愤怒地抓起椅子向我砸去,身后几个黑衣壮汉也准备加入战斗。
虽然心里有些紧张,但我没有退缩,同样拿起椅子准备反击。
就在场面即将失控时,一个稚嫩却充满怒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关大狗,把椅子放下。”
红衣西服男迅速收回手里的椅子,同时抓住了我手中的椅子。
而那些黑衣男子立刻恭敬地站立起来,双手叠放胸前,齐声呼喊:“大小姐!”
小女孩一脸怒容,对着名叫关大狗的男人一顿拳打脚踢。
此刻的关大狗弯着腰,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完全失去了刚才进门时那种不可一世的态度。
办公室里的老师和家长们都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了,谁也没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女学生背后竟有如此复杂的背景。
李洋和其他家长们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他们不畏惧有权有势的人,却对那些无所顾忌的地痞流氓感到害怕。
我从关大狗那恶狠狠的眼神中察觉到了一丝凶残。
一个小女孩向我道歉了,尽管她自己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注意到这个小女孩似乎和房东大姐关系很好。
最终,小女孩决定不再追究这件事。
但她要求李洋等家长的孩子们回学校后必须向徐家伟道歉,否则每次见到他们都会教训一顿。
这件事已经超出了学校的管辖范围,办公室里的教导主任和童艳都不敢得罪任何一方。
然而,童艳还是严厉地警告了小女孩。
告诉她不能把社会上的不良风气带进校园。
但小女孩完全无视了她的训斥,反而询问晚上能否去房东大姐家吃饭。
就这样,事情看似告一段落。
不过,我与关大狗之间的问题远未结束。
走出教学楼时,我和关大狗走在前面。
关大狗双手插兜,叼着烟,态度轻蔑地说:
“别以为大小姐给你道个歉就没事了,我们出去再算账,别指望几句道歉就能解决问题,我关俊标不吃这一套。”
我冷笑一声回应。
离开校门后,我让房东大姐先回家,还向她借了六块钱。
大姐执意要给一百块,我们在推搡间争论不休。
一旁等待的关大狗见状,咬牙切齿地提出:“我给你六块钱,然后我们单挑解决。无论输赢,这事儿就算完了。”
我转头看向穿着红色西装的关大狗,淡淡地说:“你先把钱给我。”
在学校旁边的小巷里,四个黑衣壮汉守在外边,很讲义气地让我们单独对决。
面对像关俊标这样的人,友善或道理都是行不通的。
我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脖子,农村长大的孩子身体自然比城里娇生惯养的孩子强壮得多,打架对我来说并不陌生。
大约十分钟后,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拿着运动外套走出了小巷。
现在的我看起来比刚才的徐家伟还要狼狈,步履蹒跚地上了车。
闭上眼睛深呼吸几次来缓解疼痛后,两分钟后车子缓缓驶离。
而小巷里,关俊标也躺在地上喘.息,状况同样糟糕。
他仰望着天空,不明白为什么没能打赢这个外表瘦弱的对手。
唯一的解释是,他没有使用武器,也不敢真下狠手。他也承认,这小子的拳头确实够硬。
开车途中,陆绵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是否需要帮忙。
我简单回复了一句“没事”,随即挂断电话。
当我回到家,将一份凉皮递给陆绵时,陆绵的眼泪立刻涌了出来,“谁干的?告诉我。”
我嘴角和眼角都挂了彩,脸上满是青紫。
我把凉皮放在鞋柜上,强撑着微笑,“没事儿,就是跟人动了手。”
“我不是问你发生了什么,我问的是,到底是谁打的你?”陆绵的声音里透着焦急。
“真的没事。”我轻声说道。
当我脱下外套露出后背时,陆绵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她不再追问,而是快速走到茶几旁拿起手机。
在我对着镜子检查脸上的伤痕时,听到了她的怒吼从客厅传来:
“不管怎样,别人不能这么对你,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一个大孩子下手这么狠?你不方便打电话,我来打。”
陆绵随即拨通了二舅的电话,“二舅,是我陆绵。谢铭被人打了,就在半小时前,在海华中学附近。
之前不是让你多关照吗?怎么还出了这种事?好,我现在就过去找你。要么报警处理,要么我就给大舅打电话。”
陆绵边说边穿上外套准备出门。我急忙从卫生间冲出来,拦住了她,抢过手机解释了一番,才勉强让二舅安心。
随后,我拉着满脸怒气的陆绵坐回沙发,递给她一瓶云南白药,无力地说:
“只是一场小冲突,我还是站直走出来的,对方还在巷子里躺着呢。后背够不着,帮我喷点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