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海螺,撇了撇嘴:“这东西跟你一样,只会在这屋里捣乱。
没手没脚,吃喝拉撒都在一块儿,看着就让人反胃。”
我不喜欢这些,看着陆绵吃得津津有味更是难受。
陆绵似乎没听见我的抱怨,熟练地取出海螺肉,去掉黑色的部分和其他杂物。
蘸了点醋,递到我嘴边,笑着说道:
“铭哥,这可好吃了,特别是配上芥末醋,味道鲜美极了,保证你吃一次还想吃第二次。”
我紧闭嘴巴,满脸抗拒。
陆绵用手指夹着海螺肉,慢慢地靠近我的嘴边,我则不断地往后躲。
最终,陆绵几乎趴在了我身上,眼中满是期待和兴奋,而我则是一脸无奈。
“铭哥,尝一口吧!”
我捂住嘴,拼命摇头。
陆绵见状,笑得更甜了,嘴唇贴近我的耳朵,轻声说:“就尝一口吧。”
我闭着眼睛,捂着嘴,坚决不让步。
几分钟后,陆绵失去了耐心,她的手悄悄滑向我的大腿内侧。
突如其来的刺痛让我大叫一声,就在我张口的一刹那,陆绵迅速将海螺肉塞进了我的嘴里。
还没来得及品味,强烈的芥末味就冲上了头顶。
我推开陆绵,想要把食物吐出来。
陆绵立刻抱住我的头,用身体挡住我的脸,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说:“忍着,不许吐!”
若是平时,我肯定会趁机占些便宜,但现在,我的大脑一片混乱。
在陆绵的强硬坚持下,只能勉强吞下了那口海螺肉。
不过!
我没能忍住胃里的不适,离开了餐桌直奔洗手间。
这并不是因为食物不好吃,而是因为我心里有些不安。
我双手扶着马桶,不停地呕吐。
陆绵拿着一杯水,倚在洗手间的门框上,看着我的背影,有些不满地说:
“你看你,不就是吃了一个海螺吗,至于这么难受?”
我转过头来,用眼神瞪了陆绵一下,随即提起裤子,指着自己腿上的淤青,生气地说:
“你看这,都青了,你是不是一天不整我就手痒痒?”
说完,我接过陆绵手中的水杯,走向厨房。
过了一会儿,我端出一盘煮熟的青菜,里面有胡萝卜、芹菜、香菜和青椒等。
陆绵抱着手臂,跷着腿,一脸不以为然。
我用叉子挑起一块胡萝卜,这次陆绵没再拒绝,直接吞了下去,连嚼都没嚼。
我见状,有些惊讶。
接着,陆绵又拿出一块海螺肉,我见状,立刻逃走了。
我跑到楼上,躲进了卧室,并且锁上了门。
陆绵则在门外威胁说:“谢铭,你的手机还在楼下呢!
信不信我给你朋友燕卿卿发信息说你在酒店等她?”
我躺在床上,玩着陆绵的电脑,无所谓地说:“随便你,我才不怕。”
“谢铭,我要给妈妈打电话了!”
“打吧,别忘了代我问候。”
就在我以为陆绵拿我没办法的时候,卧室的门却突然被打开了。
陆绵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我急忙坐起来,用被子遮住自己,紧张地问道:
“你是怎么进来的?”
“有一种东西叫钥匙。”陆绵回答,“谢铭,你可以叫,也可以跑,但是今天你必须跟我下楼。”
“我不去!”我坚持。
陆绵抓住我的手臂试图把我拉下楼,但是我坚决不肯。
最终,陆绵松开了手,深深地吸了口气,走到我面前,轻轻地抓住我的耳朵,柔声说道:
“最后一次问你,下楼还是不下楼!”
我带着一丝无奈问道。
“你干脆弄死我算了!”
“行!”
陆绵揪住我的耳朵,在我额头上重重地敲了一下,顿时我感到眼前一阵昏花。
只能躺在床上,眼里泛起了泪光。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怎么遇到这么个顽固的人?
陆绵跨坐在我身上,盯着我的脸。
“到底下不下去。”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
“古人云,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所以,我坚决不去!”
“那咱们就看看你能不能扛得住。”
两分钟后,位置对调,陆绵趴在了榻榻米上。
我则坐在了她的背上,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臂,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扛得住?看来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
别以为我不敢动真格的,刚刚是谁那么嚣张来着?”
“谢铭,你快下来,你太沉了。”
啪的一声,我再次拍了一下。
“还说沉,那你之前骑在我身上是怎么想的?今天我可不会轻易饶过你。”
“老公!”
“撒娇也没用,服不服?我可是第一次当这个前夫,凭什么让着你。”
“谢!铭!”
“得叫我大哥。”
谢哥是个贪图一时之乐的人,但很快我就因母亲的一通电话训斥而懊恼不已。
原来,陆绵又向我妈告状了,我被数落了十多分钟后,电话才挂断。
我心里憋屈,随即拨通了岳母的电话,电话那头一接通,我就开始倾诉陆绵的“恶行”。
“妈,我真的吃不了海螺,可陆绵非要逼我吃,不吃她就用额头撞我,妈呀,我真是倒了霉了。”
岳母李思颜一听女婿的哭诉,顿时觉得头大,捂住额头,咬牙切齿地说:
“这丫头从小头就硬,不哭不哭,妈帮你教训她,你把电话给她!”
我立刻将电话递给了躺在一旁正气得直磨牙的陆绵。
谁知这姑娘接过电话二话不说直接挂断了。
我见状睁大了双眼,随即起身就逃,但还是晚了一步。
总之,这一夜我没睡好觉。
第二天早晨,当我醒来时起来时,陆绵早已出发上班。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公司,趴在桌上就睡着了。
我意识到自己的疲惫并不是因为工作,而是因为应对陆绵。
这样的日子实在太难熬了。
不久后,苏良和刘久霖两人一同走进了办公室。
他们看见我这么早就到了,感到有些惊讶,不过他们自己也是一脸倦容,眼圈都是黑的。
苏良从口袋里掏出一罐乌龙茶放在我桌上,有气无力地说:
“你怎么今天来这么早,有点不像你啊。
昨晚出点状况,我的现任和未来的现任见了面。
一个要割腕,一个要跳楼,铭儿啊,这魅力大也是种折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