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冥森再没说什么……
第二天是星期六,休息日。
莫云画去医院看妈妈。以前她是云品牌办的领导,看妈妈的时间能自由点,现在在仓库工作,每天得按时打卡上下班,所以看妈妈的时间就少了。
她走进病房,看到妈妈依旧在那里安静的躺着。
心里冷然……
她拿出梳子,给妈妈梳了梳头发,又拿出毛巾,打了盆热水,给妈妈擦了控身子。
收拾完这些,她给妈妈做起按摩,“妈,又是一个夏天,今天是你躺在床上的第四个年头了。”
说到这里,莫云画的鼻子一酸,“妈,今天我大学毕业,这几天开始写论文,下个月回校。”
她跟妈妈念叨着……
“有的同学已经找好了工作,还有的同学自己创业了,”自己创业的同学当然指的是孙希若。
莫云画边给妈妈按摩大腿边说着:“还有的同学会出国申造,我挺羡慕这样的同学的,在外国又能长见识,又能学到东西,回国还有个海归的学历,是个不挺的选择!”
她知道她只是说说,出国申造对她来说是奢望!
“我没有想过自己之后的安排,不过,应该还会在云品牌吧,毕竟我从实习就在这里,应该不会动。”还有一个原因,她没说,那就是陆冥森应该不会让她离开去。
“妈,前几天我又见着温容阿姨了,她过得挺好,也挺牵挂你的,你不用担心她,温阿姨还请我和余艳吃了顿饭,小俊也在场。”莫云画娓娓道来。
“温阿姨跟我说,当年,你和我爸爸跟她定了门亲事,就是把我许给了小俊,有这么事吗?”她盯着一动不动的桑少饴,似乎要找出答案。
半晌功夫,桑少饴纹丝不动,她眸光一闪,有些失望:“妈,你也知道,我已经嫁给了陆冥森,他……他对我挺好,可是温阿姨的意思是让我离婚改嫁小俊,还说这是你的心愿,现在我左右为难!”
她隐去了很多话没说……
陆冥森现在跟初恋沈初初打得火热,几乎不回家,不管出了什么事,陆冥森都让她退让,现在她是一退再退,都快无路可退了。
温容和莫志强则有事没事就逼她一回,用孝顺和道义两个大棍,夹着她,让她透不过气来。
而司潇翰呢,则各种温柔各种关心,无微不至,这些也给莫云画带来了很大压力。
莫云画感觉自己站在十字路口上,不知道该去向何方……
她人愣住了,眼神空洞!
……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个电话打过来,她倏地从发呆中惊醒!
她拿出手机一看,是余艳的电话。
“艳艳!”
“云画,忙什么呢?”电话里传来余艳百无聊赖的声音。
“在医院看我妈妈呢!”莫云画敛了表情。
“医院?”余艳像打了鸡血,又神神秘秘地说,“郁辰在不在?”
莫云画本想看完妈妈,就跟郁辰聊聊妈妈的病情,所以经过医生办公室时,她特意向里面看了一眼,“我刚刚经过的时侯,他在办公室里。”
“真的吗,云画?”余艳惊呼。
莫云画莫名其妙:“艳艳,我还能骗你不成!”
“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我肚子不舒服,这样,你等我一下,我一会就过去,你带我去郁辰那里看看!”说完,余艳就收了线。
莫云画看了看手机,有些莫名其妙……
但余艳从小到大,总是这样,她也赖得理会,又接着给妈妈做按摩。
十几分钟后,余艳就跑进了病房,上气不接下气……
“艳艳,你干嘛跑得这么快呀?”莫云画不解地问。
“云画,你……你不知道,我……我来了几次,都没看到郁辰的影子,你说在,我当然要快点跑来了!”余艳断断续续的说。
莫云画瞪了她一眼,“为了追个郁辰,是不是把你平生的力气都使尽了!”
“要你管!”余艳撅着嘴,坐在椅子上,接着喘气。
“对了,艳艳,你不是说你肚子痛吗?”莫云画忽然想到。
余艳一僵,连忙捂着肚子,“对呀,肚子痛呀,哎呀,真疼!”
莫云画撇撇嘴,轻咦着:“艳艳长本事了,想什么时候肚子痛就什么时候肚子痛啊!”
余艳一脸不服,低吼道:“怎么样?”
莫云画瞪着美眸,颇有深意地盯着余艳和余艳的肚子……
余艳一下子意识到不妥,连忙又接着捂肚子,还配着哎哟哎哟声!
两个人一起去了郁辰的办公室。
“郁辰,余艳肚子不舒服,想让你给看看!”莫云画扶着余艳走了进来。
郁辰正在看书,看到莫云画和余艳走了进来,眼底有些深意。
他一身白大挂,俊朗的外表,有着几分书卷气,“肚子痛,怎么个疼法?”
余艳坐了下来,在外面的时候,她想得挺好,把自己说得痛苦不堪,病情多么多么的重,让郁辰重视她,对她虚寒问暖,但真让她面对郁辰,她竟然发现自己变了哑巴!
她不敢抬头看郁辰,只是唯唯诺诺地说:“就是下腹痛,一阵一阵的。”
其实,她之前真的肚子痛,但疼了一会就好了,郁辰一问,她只能扯了谎。
“有没有吃什么生冷硬的食物,或者其它不消化的食物!”郁辰认真的询问着,其实他从余艳的眼光里,早就看出来,余艳是在装病,他也不着急揭穿她,心想,跟她玩玩。
“没有……哦,吃了两根冰棍算吗?”余艳轻咦着。
“那也算,冷的食物也算,从时候开始疼的?”郁辰边问边记,样子很认真。
余艳舔舔因紧张而发干的嘴唇:“从昨天晚上就疼了!”
“哦,不是生理期吗?”郁辰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十分沉稳地道。
余艳腾得一下大红脸,讨厌的郁辰,怎么……怎么当女孩子的面就直接问呢!多尴尬。
再说,她都多大年纪了,自己生理期还不知道吗?
她有些愠怒,但隐忍没有发作,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