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辰本以为是小夫妻之间的拌嘴,没有什么原则性问题,但听余艳说的意思,这离婚背后有着什么原因。
余艳也没有理他,想回病房。
这时,一个紧急电话打来……
郁辰顿住脚步,连忙接起电话。
“什么,人有反应?”他的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还隐约能感觉出一丝惊喜。
“余艳,跟我走,桑阿姨身子动了!”郁辰拿起听诊器,就向外走。
还欲遁走的余艳,身子一僵,什么?桑阿姨有了什么,难道是要……醒?
……
莫云画心情不好,神色沮丧,原来美美的裙摆,现在拖起来也有些沉重,她步履艰难地上了电梯。
电梯到了,她拖着裙子,走出电梯。
蓦然,她感觉气氛有些不对,不少医生和护士都紧张的跑来跑去,一看就知道,出了什么事。
她不明所以的顺着人流向前,突然发现所以医生和护士都是朝妈妈的房间去的。
妈?
妈?
她什么也不顾,快速奔进桑少饴的病房。
里面站了一屋子人,还有各种仪器,阵仗有些骇人……
郁辰正在安排着医生和护士,“把吸氧机拿来,测一下血压,快点!”
莫云画一下子慌了,难道妈妈出了什么事?
她的脑海中,不好的想法,嗖嗖嗖的蹦!
泪水一直子涌了出来:“妈……妈……出了什么事,我妈怎么了?”
余艳和余婶立即发现了莫云画。
“云画,桑阿姨没事……”余艳上前扶住莫云画。
余婶连忙解释,“云画,别着急,我刚刚看到你妈妈手动了一下,嘴角也扯动,就喊来医生,医生说,你妈妈有要醒来的迹象,正在想办法呢!”
莫云画呼吸一滞,“余婶,你说我妈妈动了?”
“是呀,云画,我亲眼所见。”余婶那满是皱纹的脸上,带着喜悦。
莫云画露出惊讶的表情,“我妈妈真的要醒了!”
她的心脏不由自主的狂跳……
她等待了四年,苦苦支撑了四年,妈妈真的要苏醒过来了!
这个场境,无数次在她的梦里出现,今天竟然梦想成真……
“二嫂,你们到外面等一下!”郁辰忙得一头大汗。
余艳和余婶扶着莫云画,走出病房。
还有更多的医生和护士涌入病房……
莫云画因为紧张,小脸煞白!
“云画,刚刚森少带你去哪儿了,我和艳艳出去追你,没有找到你。”余婶想起刚才的事,问莫云画。
莫云画才回过神来,轻咦着:“余婶,没事,只是……只是说了些离婚的事!”
余婶有些心疼得看着莫云画,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莫志强在背后捣乱。
莫志强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也奇怪。
余艳没有说话,她知道莫云画心里不好受……
郁辰在桑少饴的病房呆了很长时间,下午的时间才出来。
莫云画第一个冲了过去,“郁辰,我妈妈怎么样了?”
“醒过来了,身体各项指标还算正常,能简单交流,不过现在又睡着了,你们晚上留人照顾她,有什么事,喊值班医生!”郁辰神色有些憔悴,额头上全是汗珠,还有的汗已经流了下来。
“郁辰,你说我妈妈真的醒了?”莫云画满脸惊讶。
“是的,二嫂!你们照顾着桑阿姨吧,我先回去!”郁辰忙了一中午,连口水都没喝,他跟莫云画把桑少饴的事,交待清楚,就要回办公室。
在掠过余艳的身边时,余艳顺手拿出湿巾,递给他。
他很自然的接了过来,毫无违和感!
医生和护士们都离开了,莫云画走进病房,桑少饴依旧睡着,但莫云画知道,现在的妈妈是真的睡着了,而不是长眠不醒。
她轻轻坐在桑少饴旁边,泪水不自知的流了出来……
妈妈终于醒了,她的世界不在是她孤独的一个人了,有了妈妈,她的全身被温暖包围着。
余艳轻手轻脚走了过来,“云画,你把衣服换一下吧,我帮你看着桑阿姨。”
莫云画这才注意到,自己还穿着婚纱呢!
一想到,自己回去换衣服,会错过妈妈醒来的第一时间,她犹豫了,“艳艳,我都已经穿了一天了,我就穿着吧!”
余艳也没办法,小声说:“我和妈妈把刚刚拿来的东西都送回去,再给你和桑阿姨做的饭,一会再来!”
莫云画很感激:“谢谢你们!”
“客气什么!”余艳微微笑笑,拿着一些东西,跟余婶回家了。
莫云画回眸,望着妈妈,心里洋溢着甜蜜……
现在她婚姻没了,工作没了,莫志强还步步紧逼,人生再次陷入困境。
但一堆糟糕的事情过后,妈妈能醒来,一切的不如意,瞬间都淹没掉了。
看着妈妈安祥的睡姿,莫云画的两只眼睛也在打仗,是呀,她太累了,心累,身体累。
苦苦熬了四年,妈妈醒了,她是不是可以休息一下了呢!
不知不觉,她趴在妈妈的身上,睡着了,像小时候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莫云画感觉有人碰自己。
她睁开朦胧的眸子,眼前的事情渐渐清醒,“妈……”她大喊一声,一下子扑到在桑少饴的怀里。
是的,桑少饴睁开了双眼……
她记忆里,最后一幕就是看到莫志强和莫云画一起上了出租车,然后就是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上次醒来,模模糊糊有点意识,感觉有医生给她治病,还简单的问了她几句话。
问她叫什么,问她多大年纪什么的……
后来就睡着了!
再一睁眼,就看到了女儿莫云画,但女儿的样子,跟以前变化不少!
不由得心里犯起嘀咕。
而且身子还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云画!”她有气无力的说。
“妈,妈,是我!”莫云画抹了一把泪水,带着哭腔说。
“我这是在哪儿?”桑少饴四周打量了一番。
“妈,这是医院!”莫云画的眼睛又被泪水模糊了。
“我……我出了什么事?”桑少饴想起来坐着,但一丝力气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