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
杨毅扛着麻袋,彭欣也不动,也不出声。
杨毅刚刚给彭欣号过脉,她的身体很糟糕,长期住在阴暗的地下室,肺部应该感染了。
杨毅还问过罗全,彭欣平日里吃的,她饭量现在很小,每天睡得很多。
真是可怜!
“世子,这是.......”
看杨毅扛着个人,张震觉得奇怪。
“走吧张管事,你命令府内的侍卫,没有潇潇的允许,谁也不准进我的院子。”
张震愈发觉得奇怪,也只能点头。
回到宅邸门口,杨毅打开门,张震提醒道。
“世子,有句话,我不得不提,你如此行为,我只怕哪天后院失火。”
“谢了张管事,在下当然知这理,可在下身不由己!”
张震看着关上的门,久久伫立,他心底大概清楚杨毅要做什么,夹在之中挺难受的。
在一处假山间,莫问眼神锐利的盯着宅邸,他小心翼翼的爬上假山。
“女人!”
莫问心头颤动,虽只是一瞥,但杨毅打开袋子后,里面是个女人。
“这么大晚上,还真是.......无耻。”
莫问越来越搞不懂杨毅了,这人很好相处,也没什么傲气,并且心地善良,可就是与女人的事,令人瞠目结舌。
“呀,真的房子啊,那么大的房子。”
彭欣在屋子里四处瞧着,对一切都很新鲜。
“世子,这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孙潇潇也看出来了,这彭欣与孩童无异。
杨毅叹了口气,或许是杨毅常年被囚禁的苦难,让杨毅动了恻隐之心。
“潇潇,你好好照顾她,先带她去洗澡,我去熬药。”
不一会孙潇潇拉着彭欣去了后院的大桶边。
“脱不脱?”
孙潇潇气恼不已,这彭欣太调皮,还不断做鬼脸。
“嘻嘻,你来抓我呀。”
孙潇潇愣住,气恼的卷起手袖,但彭欣就是围着木桶边来回跑。
“别跑了,你要是乖乖洗澡,待会我给你糖吃。”
杨毅出现,手里拎着一包糖。
彭欣拍着手,直接扯下了衣物,杨毅愣住,孙潇潇急忙过去捉住她。
“世子,别看了。”
杨毅笑着过去把糖给了孙潇潇,彭欣急不可耐要吃。
“世子,你......还看。”
杨毅笑着转身,果然判断得没错,彭欣身上有太多的淤青,一些地方生了疮,这是心肺和肝功能都出问题的表现。
洗过澡后,彭欣穿着一件松垮垮的衣服,都快穿不下了,她太瘦弱了。
杨毅继续给彭欣号脉,她打着哈欠,不一会就睡着了,还留着口水,嘴里含着一颗糖,嘴巴鼓鼓的。
“她的病情挺严重的,潇潇辛苦你一些了,你好好照顾她。”
杨毅说起了彭欣的事,孙潇潇目瞪口呆,随后眼泪滑落眼眶。
“世子,她这么可怜.......”
杨毅点头。
“等她病好了,我就把她送回家。”
杨毅抱起了彭欣,来到了后院里。
“潇潇你一定要看好她,我已经严令府内的侍卫,不准进来。”
回到屋子里后,杨毅继续开始调配药。
这彭欣的病,需要多种药慢慢调理。
不过杨毅对罗全说的那种能假死的药,很好奇。
当年罗全就是靠着这种来自西域的药,让彭欣假死,才能让她活着。
和彭欣相关者,要么死掉,要么被流放,罗全是因为救过刘烈,才保住了性命。
一直忙活到天亮,杨毅才睡下。
日上三竿。
一骑快马穿街而过,在府衙门口停下。
“快通知府衙大人。”
来人拿出了一个龙纹玉佩,顿时几个差役脸色骤变,这是从宫里出来的加急文书。
送信的官吏看起来疲惫不已,他急忙进屋。
冯安博从后府里出来,穿着便服。
“大人,请阅后焚了。”
官吏小声在冯安博耳边嘀咕,冯安博急忙转身进屋。
“去叫夫人来。”
冯安博急切打开信件,仔细的看起来。
信上的内容模棱两可,烈阳帝说了一通,但最终却让冯安博酌情办事。
“陛下这是何意呢?”
冯安博脸色难堪,他喊道。
“夫人还没来么?”
这些年来,冯安博能平稳升迁,全靠花如烟暗中给他出谋划策。
曾经花如烟在皇都最大的楼子里,见多识广,心思也沉稳,最会察言观色。
“快去催催。”
冯安博眼神焦急,不一会花如烟进来。
“老爷,奴家昨儿没睡好,正想补觉。”
花如烟拿着小铜镜和丝帕匀着脸上的粉,优雅的笑着。
“夫人,你先放下,待会再化。”
花如烟被叫醒就知道,这冯安博肯定遇到大事了,才会如此着急喊她。
冯安博给花如烟看了信件,告诉花如烟看完就得烧了。
“陛下这意思,是何解啊夫人?”
花如烟娇柔一笑,随后道。
“老爷,奴家刚起来口渴,先泡茶。”
“还泡什么茶,夫人,我给你去弄。”
看冯安博如此着急的样子,花如烟忍不住笑了。
只有用得上我的时候会好一些,你当我是什么?
看冯安博如热锅上的蚂蚁,花如烟笑道。
“老爷,陛下意思如此明显,你看不出么?”
冯安博表情拧作一团。
“老爷,这事你要是办好了,便可入朝。”
冯安博惊喜的按着花如烟的肩膀。
“夫人,快告诉本官,究竟陛下是何意?”
“陛下首先不是夸了老爷。”
冯安博点头。
“之后又批了老爷。”
“是啊,所以本官不知陛下何意?”
花如烟咯咯一笑。
“老爷,这是加急文书,也就是陛下给老爷的私信,陛下让老爷斟酌,难道还不明白么?”
花如烟指着中间的大段与剿匪有关的事,中间只提了一次杨毅,但却是重中之重。
“世子尚年幼,却有如此想法,卿当多些敲打。”
冯安博也疑惑。
“陛下究竟是何意?”
“老爷,你傻啊,你一个府衙,何德何能去敲打世子?最后酌情处之。”
冯安博点头,还在思索,花如烟喝了一口茶。
“陛下就是让老爷全力支持世子剿匪,而每年划拨的军费,亦可以剿匪名头划拨给世子的民团,你觉得陛下是为何?而且要赶在侯爷回来前。”
冯安博想明白了。
“原来如此,多亏夫人点醒,不然本官可要坏了大事。陛下想敲打的是不是世子,是透过世子来敲打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