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和凌香都不解，两人疑惑望着凌统。
“爷爷，香儿不懂？他说出这事，不是要把我们凌家逼入死地？”
凌统笑着摇头。
“香儿，老朽多次拒绝户部，早已触怒了陛下，咱们家如若不是祖上蒙荫，早已全家人头落地。”
凌志点头，表情无奈道。
“爹，现在不是这样么，陛下想让咱们帮忙，击溃一些小国的买卖。”
凌香点头。
“这种缺德事，咱们可不能干爷爷。”
凌统当然知道。
烈阳帝想透过金宝铺，大量收购他国的一些货品，抬高这些货品价格，等抬到一定高度，停止购买。
只需这么一做，那些小国的买卖即刻就会被毁了。
“朝中能为咱们家说话的官员，已遭排挤，所以老朽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凌统一脸无奈。
“如若我们凌家真帮了陛下，那咱们要遗臭千年，最后银号的生意，以后是做不了了。”
“爹，那杨毅把咱们暗中转移银钱的事说出来，如何能救我们凌家？”
凌统说道。
“户部禁止我们出王都，我们离开本就是违令，这长公主这些年都不待见咱们家，她必会趁此机会，威胁我们。”
凌香嘟嘴，拉着马尾，哼了一声。
“那公主漂亮是漂亮，但心肠可真歹毒。”
凌统笑了，凌香挽着他的手臂摇晃。
“爷爷，说嘛。我觉得他不是坏人。”
凌志疑惑起来，看着侄女娇羞的模样。
“香儿，你该不会是看上那种小白脸了？”
凌统愣住。
“哪......有，爷爷，五叔，香儿只是举得他人......挺好。”
“如若我们来此，是为了此等大事，那公主即便责难，咱们只需推诿一番，把罪责归到水云国身上，自可化解，还会因此间接帮了烈阳国。”
凌志明白了。
“爹，也就是说，能巧妙解释，我们着急冒着违令的风险也要来此的目的。”
凌统点头，凌香眨眼问道。
“那长公主真会信？”
“事实如此，公主岂能不信？况且咱们可并未指示谁，这是自然结果。”
凌香明白点头，凌志问道
“那杨毅为何会突然说出？”
凌统摇头了。
“老朽观那世子，属实.......”
凌统皱眉，手也不自觉按着一旁桌檐。
“说不出所以然。香儿你一五一十把昨夜的事告诉老朽。”
凌香一五一十说出，凌天和凌志二人，满脸狐疑。
“这世子，心性......”
凌香嘻嘻一笑。
“和孩童一样，爷爷。凌香就是觉得他好似孩童，所以才.......觉得他挺好。”
凌统脑子里迷糊。
“这世子，老朽从未见过此等令人......迷濛之人。”
凌香嘻嘻一笑。
“爷爷，可能那世子，没想太多，只是耍性子。”
“香儿，那世子好歹二十了，怎么如此口无遮拦。”
凌志抱着双臂，自顾点头。
“五叔，你忘啦他被关府内二十年了，以及他先前那些.......风流事。”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只剩疑惑。
......
“竟有如此多！”
陈子清眼帘抖动，她望着统计来的银钱数量，这一条街就查出了上万两坏银。
还只是短短一个时辰，那这坏银流通了多久，细思极恐。
杨毅坐在茶屋里，静静的凝视着陈子清和刘烈二人，这两人不时露出迷思，杨毅却得意的笑了。
想吧，想破脑袋你们也不知道我为何会捅出这事来！
“平天候，调些兵士来帮忙，本宫今天要彻查到底有多少坏银。”
刘烈拱手道。
“公主，不如明日再查？”
陈子清哼了一声。
“明日，那万一背后之人跑了呢？”
刘烈躬身后看向张望。
“马上调一万兵马过来。”
刘烈说完，拿出了虎符递给张震，杨毅盯着这只有一半的虎符，这是烈阳国四枚虎符之一。
陈子清打量着刘烈，她脑子里一片迷雾。
究竟是他故意让杨毅说出此事的？还是巧合？
陈子清想不通，这件事趋利避害确实得道出。
如若这平天州的买卖乱了，那刘烈也不好受，可刘烈又把凌家三人隐秘到此地的事败出。
刘烈肯定想与凌家合作，但为何会让陈子清知道。
而此时刘烈虽想明白利害，可觉得有些不对劲。
凌家三人为何会轻而易举就交代这事，这事要是与凌家真有关，那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刘烈看向街边茶屋里的杨毅，在和几个女人喝茶聊天。
那小子，该不会是受谁指使？也不对啊。
刘烈越想这事越觉得蹊跷，他甚至想或许凌家觉察到，刘烈已知道这事，才会主动教导。
不对劲，不对劲！
夕阳西下，陈子清望着越来越多的坏银统计，已气得哆嗦了。
“竟有如此多.......”
冯安博已经脸色煞白了，这是在他治下发生的，统计出来的坏银已经超过十万两。
“世子，随本宫回府去，本宫要连夜审讯那三人。起驾。”
杨毅起身，感觉坏了，陈子清这是气糊涂了。
金宝铺的所有掌柜都已派人去拿，不一会一堆人来到了府衙里，冯安博先一步拉过花如烟。
“夫人啊，如此大的事你怎不通传本宫啊？”
冯安博小声和花如烟说着，花如烟眼神却盯着不远处的杨毅，她眼神脚下，娇媚一笑。
“老爷，这事是奴家买东西时偶然发现，也并未在意，只是随口和世子说了说。”
冯安博急得团团转，他只觉帽子凉飕飕。
不一会平天城六家金宝铺的掌柜都被锁来了，他们脸色煞白。
陈子清端坐大堂之上，莫问也带着凌家三人出来了。
“这事今天本宫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几名官员急忙去拿过金宝铺的账本，整个大堂内，气氛凝重，杨毅退到一旁，花如烟靠过来。
“世子，你还真是.......把他们弄得团团转！”
杨毅笑了笑。
“夫人，此事还望夫人配合。”
花如烟心知肚明点头。
“凌统，本宫问你，是否你与水云国暗合？”
凌统急忙磕头道。
“公主啊，老朽何故如此，老朽......老朽可绝不敢啊，望公主明察。”
陈子清拍打堂木。
“来人。”
几名禁军过来，押住凌统，把他按在了地上。
“爷爷！”
凌志脸色煞白，凌香急忙起身，但顿时就被一名侍卫按住脑袋，押在地上。
“爷爷，不能打，我爷爷年事已高，如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