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白慕辰刚起来时,便听闻外面有人在喊自己,他起身出门一看,发现那人是叶秩身边的士兵。
“可是少将军让你过来的?”白慕辰轻声问道。
那人应了一声,随后说道,“少将军让属下过来同白杵作说一声,少将军那边有要事处理,今日便不同白杵作见面了。”
“有要事处理?”白慕辰皱了皱眉,如今府中的事情,无非就是这几个案子,难不成事态有变?
“少将军可是说了自己要去处理什么事?”白慕辰轻声问道,“少将军如今人在哪里,我自己去问问他。”
“等等。”
那士兵喊住了白慕辰,脸上露出几分迟疑,轻声说道,“白杵作,你就不要为难小的几个了,少将军如今是不想见到你,若是你这般去了,少将军少不得说我们一顿。”
闻言,白慕辰动作一顿,他想了想,或许叶秩不让自己过去,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他若真这般冲过去,反倒是让两个人心中都生了不快。
“我知道了,麻烦你回去跟少将军说一声,若是有事需要我帮忙,便直接让人来喊我一声便可。”白慕辰说道。
那士兵连连应声,随后转身离开了这边的院子。
他回到叶秩的屋子里,原本好端端的人,此刻身上绑着白色的纱布,看着士兵回来,眼神略显踌躇的看了过去。
“白杵作可是信了你说的话,他可是有产生什么怀疑?”叶秩沉声问道。
那士兵点了点头,“白杵作本是想要自己过来看看的,属下跟白杵作说,少将军如今处理要事,暂且不想要见其他人。”
叶秩点了点头,“这样便可,明日我便可直接去见他,到时候再同他解释一番,想必这件事就可以直接遮掩过去了。”
士兵脸上露出几分不解,“少将军受伤这件事,本就不是什么小事,为何不告诉白杵作?”
“你自然是不懂的。”叶秩低声说道,“行了,若是没有其他的事,你便先离开吧,盯紧下面人的嘴,可别让他们传了不该传的话出去。”
“是。”
白慕辰梳洗结束后从自己的院子里出来,正打算去往停着尸首的地方看看到底如何了,就听得两个婢女在一旁说着话。
“你是说,少将军受伤了?”
一道声音在花圃的另外一侧响了起来,其中带着几分惊讶,“少将军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而且,这大夫就在我们府衙里,少将军为何还要出去找大夫来给自己看病?”
另外一道声音随之响了起来,“你不知道吗?明显是因为少将军不想要白杵作知道这件事,少将军跟白杵作什么关系,要是跟他说了这件事,那不是让白杵作担心吗?”
白慕辰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他回忆了一下今日来传话那人的异样,终于确定叶秩那里一定有猫腻。
他从花圃后面走出来,直接朝着叶秩住的地方走去,而那两个躲起来说话的婢女,猛地见他从花圃后面出来,整个人都惊吓住了。
“刚刚我们说的话,是不是都被白杵作给听到了?”
“何止是听到了,我觉得,我们似乎还做错了一件事。”另外一人有些心虚的说道。
少将军今日可是交代了府衙里的所有人,不许将他受伤的消息告诉白杵作,他们不过是躲在这里说了一会话,白杵作就听到了。
白慕辰冷着脸直接到了叶秩的院子,门口并没有人守着,他干脆推开了屋门,直接走了进去。
叶秩正躺在塌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在仔细瞧着,听闻声响也没朝屋门的方向看一眼,只有些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不是说了没什么事不要进我的屋子吗?现在找来,可是外面又出了什么事?”
“少将军倒是惬意。”白慕辰清冷的声音在屋内响了起来,叶秩一个起身,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他下意识的嘶了一声。
白慕辰皱着眉,赶着上前扶了他一把,语气有些担忧,“你小心着点,万一再牵扯到什么地方,那可不是给你随便说着玩的。”
叶秩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他有些心虚的出声说道,“你怎么来了?”
“自然是来看看少将军是如何的瞒天过海。”白慕辰没好气的说道,“听说少将军你从外面找了个大夫回来,难不成是不信任我的医术吗?”
叶秩薄唇轻抿,他就算是再怎么迟钝现在也听出了白慕辰话里面的不满,他这是觉得自己没有将他当做一回事。
“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你何必想这么多。”叶秩轻声说道,“我不过是不想要让你担心。”
白慕辰直接出声说道,“少将军若是不想要让我担心,那么一开始就不应该瞒着我这件事,因为你越瞒着,我只会越生气而已。”
“抱歉。”
这两个字一出,白慕辰眸底划过几分暗色,他知晓自己如今的举动有些过于冲动了,可他就是没办法看着叶秩这个样子。
“身上的伤口如何了?可是用了药?”白慕辰轻声说道。
“用了。”叶秩说,“我上战场的时候,身上也受过不少的伤,这些伤在我看来,根本就不是什么事。”
白慕辰轻应了一声,见他当真没有出什么大事后,才走至一旁坐了下来。
“怎么会好端端的受伤?可是知道那人是什么人?”白慕辰问道,这府衙里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能进来的地方,那人也是好本事。
“我也不知道,不过看那人的样子,他武艺跟我自然是相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或许是他习过阴邪之术。”叶秩说道。
阴邪之术?
白慕辰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他们先前找出来的那几本书籍,还有如今清嘉城里发生的案子。
“那人可是跟犯案的人有关?”白慕辰说道,“他来你这里,想必是要找些东西,只是还没有找到,就被你给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