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秩冷着一张脸来到酒楼,询问后得知白慕辰在哪个厢房,他直接破门而入,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桌子旁边的白慕辰跟花明月两人。
他皱眉看着白慕辰,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白慕辰见他来到,眼里闪过几分惊讶。
只见他大跨步的走过去,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拉走白慕辰,白慕辰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见叶秩脸色不对,又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白慕辰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他心里还是比较清楚的,这次的的确是自己大意了。
叶秩脸色阴沉,他双手背在身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白慕辰一直都在偷偷看着他,如今见到他这般模样,便直接走到了他的面前,:“抱歉,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当。”
他虽说看起来很是坦然,然而内心还是有着几分心虚。
叶秩直接看着他冷声说道,语气里能够明显的让人感受到他的怒气,“我先前便同你说过,不要随便跟花明月的单独在一起,你将我的话,都放在了什么地方?若是我今日不来,万一你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他语速极快,一双黑眸冷冷的看着他,白慕辰自然也是被吓到了,一时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知道是自己做错了,但没想到叶秩会这么激动。
他迟钝片刻,委屈巴巴的望着叶秩,抿了抿嘴,嘴里嘟嘟囔囔的可是就是吐不出来字,叶秩看见他这个样子自然也是明白刚刚自己说的的确有些言重了。
可是他不想多说什么了,这次白慕辰实在是太让自己担心了,若是这次跟他好好的说,下次要是再有危险,他依旧会去。
“我就是想来问问关于河间女子的事情,更何况是花明月自己来找我说这件事情的,她跟我说,这几日,有个人一直在找她,她知道关于死去那个女子的事情。。”
白慕辰一边说一边委屈巴巴的,的确如此,若不是为了这个,他根本就不会去,叶秩闻言愣了一下。
无论怎么说他心里还是担心,毕竟白慕辰实在是太不长心了,叶秩心里比谁都明白花明月这个人,她做事一向阴险狡诈不得不防。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我并非是在责骂你,只是你这回实在是让人担心了,花明月这个人,表面上总是与人相处融洽,可她背地里做的那些事,你有哪一件是知道的?你若总是如此,下次的案子,我不会再让你参与进来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就离开了,白慕辰看着他的背影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这件事情总觉得的确是自己做错了。
如果不是自己太傻了就不会来这里了,叶秩自然也是不会再担心自己了,他现在心里莫名自责,可是想到刚刚叶秩的表情现在他一定在气头上。
如果现在去找他估计什么都救不了可能叶秩还会更加生气。
“还是等人气消了再去哄吧,现在人都在气头上,他去了说不定也只是徒增烦恼。”他小声嘟囔着。
说完他也没有说话,毕竟他心里也清楚,这件事情是自己做的不对。
叶秩一路心情不善的回去了,根本就没管白慕辰有没有跟上自己。
回到府衙后他便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内,至于苏渊,他回来后从跟着叶秩过去的那些士兵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轻笑一声后便没有再说什么。
虽说这件事是白杵作做的不对,可却是人之常情,若是换了叶秩自己在当时白杵作的位置上,他未免不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既然如此,又何必要去怪别人。
用过晚膳后,他便直接来了叶秩这边,毕竟两个人现在还在冷战状态,倒不如让两个人见上一面,说不定见上一面就会好了,这两人可不像是会生很久气的样子,如今差的,只是一个台阶罢了。
可是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见面。
“我倒是忘记了,先前白杵作可是受了箭伤的,这伤还是为少将军受的,若是拿这件事过去说,少将军未必还会不理会白杵作。”苏渊自言自语道,左思右想最终决定就这样办,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加合适了。
想完他下意识的揉了揉刚刚吃过饭的肚子,打个嗝后他便整理一下衣角,直接出发,很快他便来到了叶秩屋子外,轻摇着折扇直接走了进去。
刚走进去,他便一眼看到了坐在桌子旁边的叶秩,眸底闪过一抹笑意,明明是担心人家,却又不敢去,叶家的人,难不成都是这个性子吗?
苏渊眼神一闪,急切的走到叶秩的面前,故意欲言又止的看着叶秩,却又不肯将下面的话给说出来。
叶秩见他这幅模样,当下眼里划过一抹不耐,道:“遇到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急匆匆的,若是你不想说,便不要说了。”
他看了看苏渊,苏渊自然是理解他如今的态度,他轻声说道:“是白杵作出事了,我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到他院子里的下人正冲出去找大夫,看样子是先前的伤口又开始痛起来了。”
叶秩闻言下意识的起身,随口说道,“好端端的怎么会又疼起来,那些下人都是怎么照顾人的,这样的消息也不知道通知我一声。”
“那些下人知道你如今心情不好,自然是不敢来通知你,不过你也是,好端端的,跟白杵作闹什么脾气。”
苏渊见他这般模样,便知道自己的计谋已经成功了,这人嘴上说着不在乎,其实心里最在乎。
他装作犹豫的样子,叶秩不等他说话,直接出了门,“你若是没什么事,就不要在这里揽着我了,麻烦。”
扔下这么一句话后,叶秩直接离开了自己的院子,朝着白慕辰所在的院子赶去。
“你可是要小心着点,白杵作身上的伤口,可不是什么容易解决的伤口,若是他旧伤发作了,便好好的哄一哄。”
苏渊在他身后轻声说道,深怕叶秩这个做少将军的人,去了那里之后又开始不说人话,胡乱说些什么惹了白杵作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