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术需备一草人、弓箭,与两盏灯。
草人身上书敌人姓名。
灯摆放两侧。
随后按照拜射方式诅咒,射箭扎于草人之上。
二十一天便能拜散那人的三魂七魄,且毫无反抗之力。
任凭是大罗金仙,到最后也要被活生生折磨致死。
而且,此术没有距离限制,可以说是既恶毒又难以防备。
但此术有个大坑啊!
使用者和受害者的气运因果会纠缠在一起。
通俗点就是两个人打赌,赌谁的八字更硬。
气运不足、功德不够,便承受不住那大因果,说不定咒着咒着就把自己咒死了。
他可不敢去咒程诩。
程诩是什么人?
身负三四成以上的人道气运,他一个人的气运比整个殷商还要多。
让自己去跟程诩赌八字?
陆压道人想想就觉得后怕。
他急忙扔下钉头七箭书,道:“术法如何使用都在里边,你们谁想用谁用,本座去也。”
话落,他撒腿就跑,撵都撵不上。
“诶,你别走啊,陆压道兄?”
阐教仙喊了好几遍,陆压都不曾回头。
他一边走还在一边骂。
“该死的阐教仙,自己想找死,让贫道当出头鸟?我呸!”
“你们谁想死自己去,别找贫道。”
周营中军大帐内。
其余阐教仙都看向了南极仙翁和云中子。
“二位师兄福德深厚,定能斗得过那程诩,不如就由二位师兄一道施法?我等为你们护法。”
“对,此法若成,那程诩定是必死无疑!”
听着众人的话,南极仙翁与云中子对视一眼,心里都开始犯嘀咕。
他们也曾听说过此法。
这术法极其损耗气运福德,至于说有没有什么其他影响,他们目前还不是很清楚具体。
陆压道人也没说啊。
但就冲他那点残存的气运,估计也没好意思说吧。
这时,在一边旁听的申公豹眼中闪过一抹幽芒。
他恭恭敬敬地走出,行了礼后,谄媚道:“二位师兄均我玉虚高人,斗那程诩岂不是手拿把掐?一旦二位功成,还怕那成圣机缘不到吗?”
“申师弟言之有理。”云中子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南极仙翁听到成圣两个字也不免有些激动。
那可是成圣的机会啊。
哪怕是人道圣人,那也是圣啊。
天道不灭,圣人不死。
人道就会灭吗?
哪怕到时候依旧需要向天道拱手称臣。
称呗。
反正对于他们来说,人道的死活跟他们又没有什么关系。
只要能成圣,保证自己万劫不灭就行了。
一想到这,两人的心思顿时就活络了起来。
这时,姜子牙好心提醒道:“二位师兄,吾有一言。”
“而今岐山西周拥有相当一部分人族大气运,同时,师弟又是玉虚宫钦点的封神人,若是由我来施展此术,应该不会涉及太多因果......”
“住口。”
“你闭嘴。”
二人一口回绝。
笑话。
如此大好的机会,他们怎会拱手相让?
南极仙翁更是在心里暗骂。
好你个姜子牙,平时看你老实本分,没想到也如此贪图功劳?
你算个什么东西!
师尊早就说你毫无仙缘,此生能到这个境界已是极致,不要肖想大罗道果。
结果你倒好,大罗道果不惦记了,开始惦记起圣人道果来了?
这怎么行!
南极仙翁当机立断道:“无需用你,便由贫道和云中子师弟一道施法吧。”
看着其余师弟脸色微变,云中子这个打圆场的急忙上阵。
“大家不要瞎想,我等也是怕子牙道行太浅,咒不死程诩,反倒是被其察觉,还是由我和南极师兄来吧。”
听云中子这么一说,大家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些。
赤精子带头感慨道:“二位师兄舍己为人,实乃我阐教之楷模啊,我等应当多多向二位学习才是。”
云中子闻言,表面上一脸谦逊。
心里却笑得没边儿。
一群大傻子。
等贫道得了圣人道果,看你们还说不说贫道舍己为人。
他这是为人吗?
为的是成圣啊!
两人忙不迭捡起钉头七箭书,朝自己的营房跑去。
一进帐篷,他俩就以大法力封锁了四周,不让其他人探查。
随后,南极仙翁取来稻草,扎成了一个稻草人。
云中子没找到油灯,但看到了诸天庆云里的金灯。
突发奇想的他便从诸天庆云里边摘了两朵下来。
反正都是灯,这个没准威力更大!
想罢,他便沾了点墨,用那只笔在草人身上写下了程诩的名字。
名字写下的一刹那,某种微弱的因果关系便在二人心中生成。
他们脑海中都不约而同地浮现了程诩的面容。
“程诩啊程诩,二十一天之后,我要你尸骨无存!”
云中子桀桀怪笑,和南极仙翁一起筑起高台,摆好草人与两盏灯,开始念咒。
只见二人披发仗剑,脚踏罡斗书符,结印连拜了三五日。
“咚咚咚!”
一连串响头落下。
此刻的汜水关内。
程诩挠了挠胳肢窝。
最近怎么老觉得胳肢窝痒呢?
长虱子了?
程诩摸了摸下巴,有些不明所以。
而反观云中子和南极仙翁二人。
连拜三五日的他们早已是心中烦躁,磕头磕得精神恍惚,思绪纷乱如麻。
浑浑噩噩的云中子瘫坐在地,迷茫道:“师兄,这个术法这么累人的吗?哎呀,磕头得累死我了。”
同样有些无所适从的南极仙翁却咬紧了牙关。
“别放弃,你我成圣,在此一战!”
“只要拜死了程诩,你我便能在师尊面前崭露头角,到时候一旦成圣,我等便是与师尊一样,超然物外的圣人了。”
听到这,云中子也强提一口气。
“对,你我成圣,在此一战,坚持下去。”
他们甚至开始幻想起来。
“嘿嘿,师兄,你说,现在的程诩想必早已是心神不宁,五心烦躁吧?”
“我想是的,”南极仙翁晃了晃发昏的脑袋,嘿嘿直笑道:“他必然难受至极,头昏脑涨,估计连站都站不稳了。”
这时,闻仲也发现了程诩的不对劲。
元帅这两天怎么老是挠胳肢窝啊?
他走上前问道:“元帅,你...最近身体可有不适?”
“有一点,但不多,咋啦?”
听了程诩的话,闻仲随即睁开神目,运起神通观察起来。
可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他瞬间就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