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霁月选择退而求其次：“我不会被陆执发现的，等他离开了公寓我再去。”
林清颜态度不变：“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我会派人在公寓附近盯着的，如果他们发现你的踪影，你就等着看陆执的下场吧。”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用陆执来威胁许霁月了。
许霁月握紧了手机：“你到底想怎么样？”
“那得看你的表现才行。”林清颜故作无辜的说，“我只是陆执的心理医生，决定不了他的生死，他得知你不告而别后，情绪可是不稳定得很，要是再听说了旁的风言风语，怕是会崩溃。”
听筒另一边传来许霁月急促的呼吸声。
林清颜以折磨她为乐的继续说：“抑郁症病人自残或者自杀都是常有的事，我现在也想通了，如果他一辈子都放不下你，我要一个空壳子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毁了。”
陆执不是没在许霁月面前崩溃过，他的心理状况早就糟透了，任何一点刺激都可能会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许霁月越想越怕，焦急道：“陆执现在怎么样了？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这是我的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林清颜冷漠无比的警告道，“他现在好得很，但如果你继续纠缠他的话可就不一定了，他现在是我的人，是生是死是好是坏，都由我掌控。”
许霁月心痛如绞，却又无计可施，只能哑声应道：“好，我不会再回公寓，也请你不要伤害陆执。”
林清颜哼了一声：“单是这样可不够，你别忘了之前还答应过我什么。”
“等到大年初一，我会立刻带着小胃乘长途汽车去东南亚，从此以后再也不回H市，现在够了么？”许霁月明知道她是在欺负自己，却也只能照办。
林清颜攥住了陆执的性命和孩子们的安危，这比直接捏住了她的生死还来得更有效。
“这还差不多。”林清颜催促够了，率先按下了挂断键。
她一直惦记着先前被许霁月挂电话的事，这次抢先挂了电话，总算是扬眉吐气了。
许霁月听着耳畔传来的忙音，则是动作木然的收好了手机，她根本不在乎这些被林清颜斤斤计较的小事，只想快些斩断跟过去的联系。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直到天边的星光都变得黯淡起来，许霁月才总算回过神来了。
面团差不多该发好了。
许霁月这样想着，转过身去就要拉开落地窗，结果却刚好对上小胃明亮的眼睛。
小胃站在阳台外的门边望着她，扬起的小脸上满是困惑。
小太阳正趴在他脚边撒娇，尾巴摇的跟螺旋桨似的，但为了应着小主人的要求，它愣是一声都没叫。
许霁月看着这眼前小小的一人一狗，几乎有些发懵。
小胃来了多久了？会不会已经听到她和林清颜通电话的内容了？
许霁月迅速回忆了一番自己方才说过的话，确认过自己没有说出太直接的回答后，才勉强挤出个笑容问：“怎么不睡了？是又做噩梦了么？”
“妈妈，我听到你在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