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良又说:“而除了太古三皇神器之外,民间还有上古十大神器之说,不过说法并不统一,也没有什么文献留下。但以前我偶然看过一个诸神时代古老的文明记载,说上古十大神器之一的‘冥王逆天镜’,就藏在你的老家鼓城山中。”马小小说:“是么?这倒没听说过。”说着端起咖啡杯走到落地窗前,俯视着女皇市全景。
刘瑾良看了一眼马小小左腿露出的绷带边缘,轻叹一声,对着电脑噼里啪啦地敲打了起来。几分钟后,对马小小说:“昨晚被害的那个教授名叫陈正轩,在市立大学生物系任教,是血液类的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坏血再生与血小板能量提取。作风十分正派,在学界口碑极好,没有得罪过任何人,被害的动机现在还找不出来。”马小小一愣:“血液类的?看来我的推测又多了一份证明。”忽然又听刘瑾良说:“对了小小,听说总部向省厅申请了一个人才过来,好像是曾经参加过维和部队。”
马小小兴趣索然地“嗯”了一声。窗外,繁华的市区高楼林立车水马龙,却不知有多少邪恶的潮流正在暗暗涌动。刘瑾良终于忍不住了:“小小,你的腿……”马小小摇摇头说:“不碍事。”
孙襄换了一套便装从浴室出来,说:“小小姐,你也先洗个澡休息一下吧。”马小小“嗯”了一声,说:“你先去睡一会儿,然后咱们分头行动,你去南河公园,我去明月峡。阿良负责收集这几宗案子的详细资料,到时候告诉我。”仰头喝干咖啡,走进浴室。
孙襄临出门时,对刘瑾良说:“良哥,你一会儿一定要让小小姐睡一觉再出去。”刘瑾良耸了耸肩,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马小小给伤口换了药,穿了一条黑皮短裙,抚摸着那件黑色的汉服,轻叹一声走出浴室。
走到办公桌前,马小小画了一个图形交给刘瑾良说:“你看下这是个什么标志。”
刘瑾良看了一眼那图形,只见是两个月牙组合在一起,一者直立,一者横卧。闭上眼想了一会儿,说:“这个……正是袭月血族的族徽。”马小小一怔,问:“什么?这难道不是岳飞的背嵬军的图腾?”刘瑾良说:“这跟背嵬军有什么关系?这的的确确是袭月血族的族徽。”马小小皱了皱眉,交代了一声,便出门驱车往明月峡而去。
刚入市区,突然警笛声大作,十来辆警车飞一般地往蜀门南路赶去。马小小大奇,暗想不会又出什么案子了吧?一踩油门,提高车速跟随而去。
整个蜀门南路东一段全被封锁了,马小小下车刚想上前去,突然一阵枪声传来,看热闹的路人尽皆吓得四散逃走,只听一名探员通过对讲机报告说:“银行劫匪已被控制,但歹徒手里有枪,还有数十名人质,请求派谈判专家前来!”
马小小往前一看,果见银行门口停着大片的警车,连黄泉突击队都出动了。一名探长拿着扩音器喊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我要求你们释放人质,并放下武器投降!再说一遍,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释放人质!”回答他的却是一串步枪射击声,探员们纷纷掩护还击,那探长高声指挥道:“首要目标是保护人质!”
狙击手潜伏在银行对面的大楼里,红外线瞄准镜看过去,发现歹徒十分狡猾,不是躲在狙击死角,就是以人质为掩护,根本没有进行狙击的机会。外面的探员已有十来人中枪负伤,掩护的警车也被子弹穿得千疮百孔,地上墙上处处都是血迹与弹孔。枪械射击声,玻璃碎裂声,嘲杂一片。
突然一阵尖锐刺耳的急刹车声从蜀门南路路口传来,一辆红色的敞篷跑车停在马小小的车旁,车上下来一位女郎。马小小回头看去,见她约莫二十五、六岁年纪,长发垂肩,一副黑超墨镜架在白皙娇俏的鼻梁上,肌肤如玉,仿佛吹弹可破,殷红的嘴唇微微上翘,透出一种蔑视世人的冷傲。
她脱下黑色的风衣,里面一件高腰的酒红色衬衫露出一截纤细的蛮腰,紧身黑色西裤更加衬托出玲珑曼妙的身段。她摘下墨镜扔进车里,浓密修长的睫毛轻轻扇了两下,一双透着精光的大眼眸冷视着银行外混乱不堪的枪战场面,在子弹穿梭声中露出一丝冷笑。马小小一声惊叹:“好一个冷艳孤傲的性感尤物!”
歹徒的手段非常毒辣,毫不留情的举枪将试图逼近的探员一个个击倒在血泊中。黄泉突击队队长绰号老鬼,是一个近四十岁的中年汉子,皮肤黝黑,虎目生光,从腰间拔出一把手枪就往前冲。红衫女郎从车里拿出一把银色的伯莱塔手枪,以迅捷的速度将子弹上膛,一个箭步跨过警戒线,慌乱中的突击队员还没反应过来,她已一把拖回了队长老鬼,用冰冷坚毅的语气说道:“你退后,让我来。”
老鬼微一愣神,红衫女郎已着地滚到距离银行门口最近的警车后面。马小小一声惊呼,现场指挥官惊讶地喊道:“你是什么人?前面危险,赶紧回来!”
红衫女郎充耳不闻,从裤兜里掏出一面小镜子,借反射看了看银行内部的情况,距门口最近的一个歹徒,正挟持着一名人质,端着冲锋步枪向门外疯狂的扫射。红衫女郎并不起身,右手握枪从警车旁探出,其余探员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那名歹徒已经被子弹射中额头倒地身亡。
老鬼瞪大了眼睛,惊叹道:“仅从镜子的反射中就能射中敌人额头,这枪法……太不可思议了!”
红衫女郎一枪得手,暴身而起,从已经面目全非的警车引擎盖上跃过,银行内歹徒一阵骚乱,将火力全都向她身上集中。红衫女郎几个空翻躲过子弹,背靠在银行门口的方柱旁作掩护,深呼吸一口,从银行大门前侧身滚过,“砰砰”两枪,又击毙两名歹徒。朝里望了一眼,见十来个人质双手抱头蹲在柜台前,粗略数了一下,至少还剩下五名歹徒。
红衫女郎一个翻滚跃进银行大堂,歹徒中一人大喝,子弹从她奔过的地板一路扫来。红衫女郎纵身跃入柜台内,抬手又是两枪,击毙两人。
人质中开始尖叫,红衫女郎大叫一声:“大家快出去!”捡起被击毙歹徒的步枪反击。十来名人质如遇大赦般向门口蜂拥,歹徒中有人吼道:“谁都不许动!否则我就打死谁!”红衫女郎举枪朝他一个点射,正中肩膀。那歹徒一声哀嚎倒在地上,人质开始慌乱地向门外跑去。
一名歹徒混在人群中,偷偷靠近红衫女郎,突然拔出手枪向她射击。由于歹徒是处在人质之中,红衫女郎不敢轻易射击,扔掉步枪,右手在柜台上一撑,凌空一脚踢中他的手腕,将手枪踢出几米外。身后负伤的歹徒又举枪向她射来。红衫女郎跃出柜台,一记重拳击在面前歹徒的腰眼,那歹徒应声倒地。红衫女郎着地向后翻滚,拾起地上的手枪,左右齐发,将剩下的两名歹徒逼至柜台后方通往二楼的楼梯口。
门外的探员早已上前接应人质,红衫女郎抬眼一瞄,大叫一声:“趴下!”但为时已晚,楼梯口一名歹徒用冲锋步枪将一名探员背后穿了个血洞。红衫女郎急冲两步,双枪齐发,一名歹徒手中的冲锋枪瞄准她一人扫射。她背靠在柜台前,从裤兜里掏出弹夹换上,探手向楼梯口开了两枪,看准正对楼梯口的一排沙发,纵身跃了过去,在大理石茶几上一蹬,翻身滚入沙发后面。
负伤的那名歹徒眼看大势已去,突然举枪向尚未来得及逃出门外了几名人质射击,一个年仅七八岁的小女孩一声惨叫,跌倒在血泊之中。
红衫女郎狂怒,一声暴喝,从沙发后面弹起,双脚在墙上一蹬,身体凌空,子弹在身下“嗖嗖嗖”地划过,空翻中双枪连开十余枪,将子弹全都钉入那名歹徒的身体。余下的最后一名歹徒,举枪反击两枪,朝楼上奔去。
门外的突击队员冲了进来,蜂拥地向楼上冲锋。那歹徒守住楼梯口,两把冲锋枪轮番射击,楼梯是带曲折的,即使用手雷强攻,也达不到一定的效果。又有两名探员被射倒后,余人无可奈何地退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