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门扉被推开时,云杳似乎已经在外面等了很久了。他穿着和丛晓曼相同颜色的礼服,平时垂在身后的长发此时被还原了本色,束入一顶金冠之中,为他精致的面容更添了几分英姿。
正如伍秋澄所说,云杳见她这一身打扮,只觉得眼前一亮,接着便眯起眼,笑得如沐春风一般。
“看来我的决定是对的,娘子这般绝美容姿,若是不得一见岂不是抱憾终身?”
丛晓曼面色一红,娇嗔道:“你就知道油嘴滑舌。”
两个人被引至一座神坛一样的地方,巨大的圆形广场可能比整个皓国皇宫还要大上一圈。丛晓曼远远望去,发现在广场中央处有一根弹簧一样的东西旋转着通向天际。走近一看,竟然是一层层看不到尽头的阶梯。
她用手遮住夕阳的余晖,又抬头向上仔细望去,依旧看不到尽头,仿佛这些石阶根本就像是从天上延伸下来的一样。
“这是谁造的?简直是神迹啊……”
“的确是神迹没错,而这个祭坛就是围绕着这个神迹建造的。据说这些石阶与天神大人的居所相连,只是谁都不曾见那位大人从上面下来过,甚至连与天神最接近的无常也只能聆听神谕而从未见过天神的本尊。”云杳很乐得为自家娘子解惑。
“真的有天神存在吗……”呜哇,她突然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整个颠覆了。原来她以为白无常是地府的鬼差,可是后来才知道完全不是她想的那样,不过那将她复活的神力她可是亲眼见过的。虽然一直对这里的天神一说半信半疑,但眼前怎么看也不像人类能造出的建筑还有云杳的说明,都让她深深感到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还远远不够。
“这里平日只有皓国的历代帝王和各国的贤者才能进入,今日是羽彦破例准许娘子进来的。”云杳执起丛晓曼的手,深情地望着她的眼睛说道:“那些立过的誓言我不想再重复。如今为我们见证的不但有贤者,国君,还有天神大人,而我想告诉娘子的只有一句话: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一定会回到娘子身边。我不会再有放弃的念头了,所以娘子……等我好吗?”
“嗯!”丛晓曼用力点头,“我等你。”
两人跪拜了天神,又起身拜谢几位友人。而洗去一身焦黑,俨然已是一名美少年的皓羽彦则以皓国国君的身份为他们念了祝词,宣布他们正式成为夫妇,并表示已经为丛晓曼在皓国入了户,这说明他们不再是私定终身而是户籍上承认的合法夫妻了。
仪式结束,丛晓曼再也掩不住心中的喜悦,顾不得还有别人在看就一下子扑到云杳怀里。
如果说上一次成亲他们都还心存敷衍,那现在就是真的完全打开心扉了。即使等待他们的将是近在眼前的离别,但对于两个真心相爱的人来说,单单是“等待”两个字,已然足以完胜一切华丽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