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躺下不久,她就开始做梦,梦到自己被云杳抛弃,哭着拿着一条白凌子找了棵歪脖树打算上吊。可是刚吊上去她就后悔了,她在梦里不断骂着自己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可是脖子被紧紧勒住,怎么都挣脱不开。她猛地从噩梦中睁开眼睛,却发现是真的呼吸困难,因为自己的脖子此刻正被人死死掐住,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官人,云杳。
“云……杳……”
她痛苦地唤着他的名字
他却仿佛听不到一样,手上的力气丝毫没有减弱。
丛晓曼感觉到哪里不对,云杳的眼神是没有焦距的,也就是说,他现在正处于他所说的那种神志不清的状态,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
可是她又该怎么办才好?
倏地,她想起了云杳给的那把刀,此刻就被她放在床头
……
丛晓曼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没有伸手去拿。
无论如何,她都下不去手
。虽然若是自己死了就没有人继续给云杳喂药,最后他也一样会死。但杀了他独活这种事她绝对做不到。与其一辈子活在自责里,还不如死在他手上会比较幸福吧……
“云……杳……”她用最后的力气呼唤他,视线已经渐渐模糊了起来,望着他面无表情的脸,流下了眼泪。
丛晓曼的泪流到了掐住她脖子的手上,云杳仿佛是被烫了一般松开了双手。重获呼吸的她剧烈地咳嗽着,整个肺部火辣辣的疼。
她疑惑地看向云杳,猜想他是不是恢复意识认出自己是谁了,可下一秒就听到他大吼一声,然后她的衣服就被他用力撕烂了。
他他他……他想做什么?
撕她的衣服做什么?
莫不是突然改变主意打算来个先奸后杀吧?
可是他现在不是没有自我意识吗?再说他就是想,身体上的机能障碍也不允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