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 金阿银家 客厅 日 内
人:金阿银
△伴随键盘有节奏的敲打声,金阿银在对着电脑码字。
△忽然,金阿银似乎是愣了愣,轻轻叹息。她又将打好的字删掉了。
△屏幕上,鼠标箭头闪动着。只见,新的文字出现了——第三十集。
30-2. 城市电视塔 日 外
人:无
△大街上的人来来往往,只有城市的电视塔永远矗立在那里。
30-3. 公交车站 日 外
人:向秦羽、金阿银、环境人物
△向秦羽和金阿银手拉手走在路上。
△金阿银打了个哈欠。
向秦羽:(宠溺地)困死了吧,你竟然能就那样睡着了。
金阿银:(又一个哈欠)那你干嘛不叫我。
△向秦羽笑笑,揉了揉金阿银得头发。
△金阿银忽然深情地看着他,俏皮地问道。
金阿银:这个房子布置得这么好,所以……你很早就在为我悄悄做很多事了对不对?你也早就喜欢我了对不对!
向秦羽:对。
△向秦羽看着金阿银追问的模样宠溺地揽住她的手轻捏了几下。
△两人走到公交车站,等待这车。一阵阵风吹过,金阿银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两只手臂交叠抱住自己。
△向秦羽注意到金阿银的动作,他伸手将金阿银衣服上的帽子拽过扣在了她的头上,然后把两个绳子系在她的下巴上,俨然像个狼外婆。
金阿银:这也太丑了。
向秦羽:对啊,你这么丑帮你遮上点。
金阿银:没见识。像我这样的可人(顿一下)儿,Everybody likes me!
△金阿银吐着舌头就要扯下来。
向秦羽:啧!别动!
△金阿银眼睛比向秦羽瞪得还大,怒视着他,两人停顿几秒后。
向秦羽:(温柔)别动嘛……
△金阿银满意地放下了手。向秦羽的眼神也变得温柔,他帮金阿银把头上的衣服拉好。
向秦羽:听话!
△金阿银松了松绳子。向秦羽看一眼马路对面的咖啡店。
向秦羽:在这等我,我给你去买杯咖啡,暖暖身,也醒醒神。
△向秦羽说完就离开。
金阿银:(脱口而出)向秦羽……
△向秦羽回头看着金阿银。
向秦羽:我马上回来。
△向秦羽朝马路对面跑去。
30-4. 咖啡店 日 内
人:向秦羽、服务员
△向秦羽端了两杯热咖啡,将钱交给服务员。
△服务员看到他拿的是现金,抬起头。
服务员:现金啊。
△服务员打开收银柜找零,却找不齐。
服务员:稍等一下。
△向秦羽点头示意。他垂眸看了眼手里的热咖啡,不经意间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闪现。向秦羽眼神黯淡下来,他预感到自己要离开了,转身向外跑去。
服务员:诶!你的零钱!
△向秦羽端着咖啡发疯似地冲出门。
30-5. 咖啡店门口街道 日 外
人:向秦羽、金阿银
△向秦羽用尽平生力气想要跑向金阿银。
△他跑到公交车站的对面,看到此刻的金阿银正背对着自己,专注地看着广告牌上的画报。他却突然止住了脚步。
向秦羽(OS):我曾想过无数次要分开的场景,设想了许多想要告诉金阿银的话。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刻,却发现我还是舍不得让她亲眼看着我的消失。分开的场景越难过,对于她来说只会越难忘记。对不起,阿银,我好像又要放弃,让你站在我的身边。
△一辆公交车缓慢地开过。
△向秦羽看着金阿银的背影,自己来到这里的一幕幕和金阿银在一起的每个瞬间,都快速浮现在了眼前。
【闪回开始】
a.夜空/金阿银家 客厅 夜 外/内 【内容同1-17、1-18】
△天空再次闪现出一道闪电,乌云密布!
△忽然,一个雷响把金阿银住的整栋楼都劈停了电。
△金阿银刚想跑,向秦羽却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脚,金阿银惊叫。
金阿银:啊——
△金阿银不由分说,拿着手里的雨伞对着向秦羽的头猛地砸去。
向秦羽:——啊。
b.江河影视 会议室走廊角落 日 外 【内容同8-14】
向秦羽:金阿银,你没有自尊心的吗?我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你还要不依不饶?
金阿银:(颤抖着)向秦羽……你这个混蛋!
c.金阿银家 客厅 夜 内 【新画面】
△两人正在吃饭,面前摆放着一份番茄炒鸡蛋。
△向秦羽用筷子戳戳面前的饭菜。
向秦羽:(狐疑地)金阿银,它为什么没有味道。
金阿银:(没有好气)因为番茄超级淡(炒鸡蛋)。
△向秦羽顿了一会,等到他反应过来时开始大笑起来。
△金阿银看着此刻大笑丝毫不讲仪态的向秦羽,摇摇头,一脸的嫌弃。
d.留下镇 乡镇电影院 夜 内 【内容同17-21】
△幕布上的《黄浦风云》播放完毕,幕布变回一片雪白。两人的影子映在幕布上,向秦羽看着金阿银的侧颜。
e.上海影视基地 梦生片场 日 外【内容同23-18】
△清晨,破败的梦生片场前,向秦羽为金阿银戴上了头纱。两人相视着,向秦羽从口袋里拿出领带夹,他们注视着这个连接着彼此的信物。向秦羽将领带夹像发卡一样别在了金阿银的头上。
【闪回结束】
30-6. 公交车站 日 外
人:金阿银、环境人物
△那辆公交车缓慢离开,金阿银正好转身看向街对面。
△来往的行人纷纷加快了脚步赶向自己心中的地方。
△金阿银只能看到对面的马路上,有两杯咖啡端端正正地被摆放在路边。
△她的心像是忽然被蒙上一层冰霜,愣愣地看着眼前,表情僵住。
△金阿银奔向马路对面,她捧起两个咖啡杯抱在心脏前,眼泪抑制不住往外流。
△金阿银知道,向秦羽离开了。她的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向秦羽的每一句话。
向秦羽(VO):答应我,不要害怕,也不要难过太久。
△金阿银想到这里更加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心痛得大口喘息着。
△街道上,来来往往都是匆忙赶回家的行人,根本没有人理会金阿银。
△金阿银用胳膊胡乱地蹭了泪水。
金阿银:我不哭,我答应你的要一直做开开心心的金阿银……
△金阿银才刚刚擦干的泪水,此时又汹涌而出。她却强忍着心痛,眼睛大大地看向上方,试图将眼泪控制住,但内心的悲伤却始终让她难以自控。
△远处,路灯和咖啡店的灯牌荧光闪闪,金阿银的眼睛明亮透澈。
30-7. 2018年上海某疗养院 日 内
人:池宇、狄沪生、警察、医护人员、环境人物
△池宇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坐在池宇病床前的是狄沪生,病房门口警察和医护人员正在交流着什么。
狄沪生:池宇,你醒了?
池宇:这是哪?
狄沪生:这里是医院。你落水受了伤,被岸边的人救了起来。是警察找到你的。
△刚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池宇看着狄沪生。
池宇:那您是……?
狄沪生:我只是受人之托。
△池宇疑惑。
狄沪生:有人在走之前拜托我一定要找到你,然后接你回家,你的家人还在等你。
△池宇病房窗口觅食的鸽子扑腾翅膀飞起。
30-8. 1936年旧上海 日 外
人:环境人物
△1936年的旧上海,黄浦江边。
△这是三十年代繁华上海街头再平常不过的一天,一只白色的鸽子飞过天空。
30-9. 1936年 上海医院 病房 日 内
人:向秦羽、高柏、环境人物
△殖民地风格的医院窗前,天色灰暗。
△病床上躺着的是向秦羽,他缓慢睁开了眼。床前的高柏正在打瞌睡,一个惊醒他回过神来,前去给向秦羽掖床角才看见他已经醒来。
高柏:羽哥,你你你……醒了?医生!医生!
30-10. 长途大巴车 夜 内
人:金阿银、环境人物
△2018年的上海,大巴车穿过隧道,慢悠悠地行驶在高速公路上。
工作人员(VO):姑娘?姑娘?醒醒。
△彼时,金阿银头靠在车窗上睡得香甜,手臂上的划伤依然清晰可见。(如第一集)
△车窗外的鸣笛声响起,金阿银缓缓睁开眼睛,眼角却有一行泪。
工作人员:姑娘,到站了。
△工作人员摇摇晃晃地回到了前排。
△金阿银神色恍惚,她看看周围的环境,又傻傻看向窗外,天色漆黑。
△那张入梦前的旧报纸还完好地摆在电脑旁。
△公交车里挂着摇摇晃晃的电视,上面写着:2018.1.16。
金阿银(OS):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人。
△金阿银察觉到自己的眼眶湿润后伸手抹下了眼角的泪,她看着手上的潮湿,有些错愕。
金阿银(OS):梦里,我和他走过一段路……
30-11. 1936年 上海医院 病房 日 内
人:向秦羽、环境人物
金阿银(OS):只是到了结局的时候,我没能笑着醒来。
△几个身穿白衣大褂的医生先后跑进病房,医生围绕着向秦羽的病床忙忙碌碌。只是无人察觉,病床上的向秦羽眼角流下一滴泪。
△床头,那枚领带夹被端正地摆在一旁。
30-12. 长途大巴车 夜 内
人:金阿银、环境人物
△金阿银低头,她拿起了脖子上挂着的那枚领带夹,上面的“羽”字清晰可见。
△金阿银的心口像是塞下一块棉花般,难过得透不过气来。她握紧领带夹拍打自己的胸口,眼泪却不自觉地越流越多。
△一旁站起身准备下车的乘客们面对泪水满面的金阿银不知所措。她痛哭着再次看向窗外。
金阿银(OS):但或许,这就是大梦一场的意义。
△一时之间,时光回到了故事还没开始的那一天。
△夜色茫茫,大巴车向城区驶去。
30-13. 金阿银家 客厅 夜 内
人:金阿银
△金阿银筋疲力尽地回到家中。门上贴满了缴纳房租、物业费、水电费的通知单,金阿银无力地撕了下来,拿出钥匙打开了大门。
△金阿银进了家门打开灯,房子里却一片狼藉,阁楼上摆满的杂物和书籍更让这个小房子显得杂乱。客厅里乱七八糟,A4纸横七竖八地散在地上、衣物随意堆放,桌上摆着吃剩的小饼干盒子,不远处的椅子上还挂着颈椎矫正器。
△金阿银看向一旁,电视机旁一个柜子里摆放着各种向秦羽的东西。她看着这些熟悉的东西,内心有些酸楚。
△整整一夜,金阿银呆坐在沙发上。窗外的天变得更黑,又变得更亮。
30-14. 便利店 日 外
人:金阿银、麻泽浩、陶陶、李龙大、池宇(真)、滕溪、环境人物
△梦中麻泽浩打工的便利店外,一张小桌前。一个男人背对着镜头,他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金阿银的笔记本电脑,金阿银坐在他的对面。
金阿银:(焦急)怎么样?
△男人指着笔记本电脑上《超时空罗曼史》的标题,缓缓抬头。这人竟然是麻泽浩。然而现实中的麻泽浩神色大不一样,他干净利落,笑容灿烂。
麻泽浩:不是……我?暗恋陶陶?是你疯了?还是我傻了?
△金阿银刚想开口辩驳些什么,便利店内一个响亮的声音传来。
陶陶(VO):麻泽浩!
△陶陶拿着一个冰激凌风风火火冲了过来,动作灵活,一巴掌就呼在了麻泽浩的脑袋上。现实的陶陶穿着运动装,泼辣爽快。
陶陶:你这张嘴要是不会好好说话,老娘今天就能给你摘了。
△说着,陶陶就上下其手。
麻泽浩:啊,啊!你再不住手我不客气啦!
△麻泽浩躲闪不及,连连叫屈。金阿银在两个人的魔爪下赶紧救回了自己那破旧的电脑,宝贝似的看着自己的剧本,生怕他们碰着什么键。
△放过麻泽浩的陶陶气呼呼坐下,看着金阿银。
陶陶:还有你,这编的都是什么玩意?毫无逻辑,胡编乱造!
△金阿银瞪大了眼睛。
金阿银:这都是真的!
△说着,她从一旁的包里翻出了那张旧报纸。
金阿银:你看。
△麻泽浩和陶陶忙凑过头去。
麻泽浩:敢情还真有个小姑娘跳楼摔死了啊。
△金阿银沉默着。陶陶翻看着报纸。
陶陶:可你这连张照片都没有,怎么就非得写成和我长得一样。再说,我这手哪哆嗦了?还说我臭?你也太损了!
麻泽浩:诶!这点我倒是觉得写的不错的。
△陶陶犀利的眼神甩了过去。
陶陶:嘶,我看你这口条今天是真不打算要了。
△说着,陶陶和麻泽浩又开始了新的一轮较量。
△这时,穿着便利店制服的滕溪端着两个纸杯咖啡走了出来,她把咖啡递给金阿银。
滕溪:阿银,你的两杯美式。
△打闹中的麻泽浩见滕溪文静貌美,忙整理发型,打起招呼来还面带谄媚。
麻泽浩:小姐姐好,我叫麻泽浩。(傲娇)初次见面,你可以叫我阿泽……
△见麻泽浩快要贴到了滕溪身上,陶陶嫌弃地故意踢了他一脚。麻泽浩则丝毫不知羞耻,继续摆着做作的姿势。滕溪转身端上一杯特调饮料。
滕溪:(闪躲着麻泽浩)这是小哥哥要的本店特调,加了酒精的气泡水——今夜甭回家。
△滕溪微笑着转身便回到了店里。麻泽浩和陶陶两人互瞪着对方。陶陶顺势拿起金阿银面前其中一杯咖啡就要喝,却被金阿银立刻阻止。
金阿银:诶,这个不是你的。
△陶陶诧异地看了看手里的咖啡,麻泽浩则冲她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懂。
陶陶:(对麻泽浩)她是不是又做梦了?
麻泽浩:(对陶陶)我看是压根就没醒。
陶陶:……(对金阿银)你不是吧?还在梦里?那是梦啊,梦!金阿银!
△金阿银却坚持拿回了咖啡,双手握在面前,低头苦笑着。
陶陶:小气,我自己买去。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李龙大(VO):池宇!
△金阿银像是被定住一般,陶陶和麻泽浩听到那句“池宇”也面露疑惑。
△金阿银抬头望去,只见李龙大缓缓从远处走来,她看着这张在梦里出现过的熟悉的脸,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李龙大从金阿银的面前走过时,似乎是察觉到了金阿银的目光。李龙大转头看向她,两人对视,但很快李龙大便收回目光,继续朝便利店走去。李龙大在便利店门口冲着里面喊道。
李龙大:池宇?你快点出来啊。
池宇(真)(VO):知道了。
△金阿银一时屏息,她盯着便利店的门。
△便利店门上挂着的风铃叮当,一个大男孩从内拉动便利店的门,门徐徐打开。这个被叫做池宇的男人从门中走出——只是,他或许眉眼之间和向秦羽有几分相似,可两人终究还是长得不一样。
△说不清是失落还是庆幸,金阿银的眼神暗了下来。
池宇(真):(对李龙大)催什么催。
△李龙大上去就作势要给池宇(真)胸口来一拳。
李龙大:都这样了还瞎跑!到时候再被放高利贷的闷你一棍!
池宇(真):呸!你盼我点好行不行!
李龙大:我还不盼你好啊!要不是我报警,你早淹死了。
池宇(真):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池宇(真)将从便利店买的水递给李龙大,两人一前一后从金阿银身旁离开。
△池宇(真)试图扯掉自己后脑上包扎着的纱布。
池宇(真):嘶——不就是几万块钱吗?那小子也真敢下手。你看看,我这块儿以后还能长头发吗?
△李龙大看着池宇(真)混不吝的样子,无奈摇摇头。
李龙大:我看你啊,还得挨打。
△金阿银望着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踟蹰了半天,一旁的陶陶和麻泽浩看着金阿银这样子都一时无言。陶陶试图打破尴尬。
陶陶:阿银,那结局呢?你这个故事里向秦羽的结局呢?
30-15. 小黑裙橱窗附近街道 日 外
人:金阿银、金川、环境人物
△金阿银正在打视频电话。视频里,金川摘掉了头盔。
金川(VO):姐,我真的刚到上海。我当然打算去找你啦,明天,明天我就去。
金阿银:你又想骗我,是不是?
30-16. 球吧外 日 外
人:金川、沐沐、环境人物
△视频另一头,金川故意将手机拉远。
金川:喂?听不清?我这信号不好……喂?
△金川装作信号不好,挂断了金阿银的电话。随后,金川拔下车钥匙,走进了球吧。
△“吱——”沐沐刹车停下,看着金川的摩托已经横停在了门口。
沐沐:谁啊,车子停成这样。
△眼看时间就要来不及,沐沐将车子一横,停好。立刻从车上拿着球衣、围巾、包,提了提换上的高跟鞋,飞奔下来。
△球吧内,传出了球迷们阵阵的欢呼声。
30-17. 小黑裙橱窗前 日 外
人:金阿银、环境人物
△金阿银无奈收起电话,这才发现自己不自觉地竟走到了挂着小黑裙的橱窗前。
△金阿银在橱窗前站定,那条叫做童话的小黑裙仍然挂在那里。金阿银出神地看着它。
△金阿银拿出银行卡,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要走进去买下它。可这时售货员却将小黑裙摘下,她的身后站着一个女孩在男朋友的身边笑靥如花。
△金阿银想开口上前阻止,可她看着女孩接过小黑裙的欣喜与期待,还是停住了脚步。
△直到女孩和男孩提着小黑裙的袋子从她身旁走过,金阿银呆呆地看着空荡荡的橱窗,耳边响起白天陶陶说的话。
陶陶(VO):那结局呢?你这个故事里向秦羽的结局呢?
30-18. 1936年 上海医院 走廊 日 内
人:向秦羽、高柏、医生、护士、环境人物
△走廊里护士端着托盘走过,几个医生正和高柏检查着向秦羽的化验单子,他们小声地议论着。
△彼时,走廊尽头,长椅上的向秦羽面无表情地望向外面的天空。
△送走医生后,高柏来到了向秦羽身边。
高柏:医生说好在没有伤到要害。定期过来换药,安心修养一阵子也就好了。
△向秦羽仍看着窗外,并没有回答高柏的话。
高柏:谢天谢地,要不是那位开枪的姑娘觉得不对劲,故意打偏,可就真出事了。这次是真的有惊无险。
向秦羽:那位姑娘……现在人在哪?
△高柏面露难色。
高柏:人在警察手里呢。
30-19. 1936年警局走廊 日 内
人:向秦羽、金子、高柏、警察队长、两个警察、环境人物
△警局里,向秦羽脚步匆匆,高柏紧紧护在他的身旁。两人身前还有警察队长在引路。
警察队长:羽哥的面子我们局长肯定给。可现在是那姑娘自己不肯走。
△这时,里面传来呼喊挣扎的声音。向秦羽一看,只见两个警察正架着什么人(金子)强行拖出牢房来。那人背对着向秦羽、高柏,一边被拖拽,一边还在夸张地大声叫嚷。
金子:(撒泼)你们这帮阿飞,不分青红皂白就逮我,现在又要我走。我偏不!白白蹲了这么多天大牢,赔我误工钱!
△这声音让向秦羽感到非常熟悉,他停住了脚。高柏和警察队长见这情形,也赶紧停下。
△金子牢牢扒住墙缝不愿出去。向秦羽似乎一瞬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金子:我早就交代了,那把枪不是我的,你们偏不信。若不是当时我留了个心眼,故意往歪了瞄,那个姓向的脑袋都被打烂了!
警察甲:让你走你就走,哪那么多废话。
△架着金子的两个警察无奈,强行拽着金子。
向秦羽:放了她!
△两个警察见到向秦羽也很吃惊,一旁的警察队长挥手示意两人退下。向秦羽与回头的金子对视,看着金子这张和金阿银几乎一样的脸,一时之间他竟有些错乱。
金子:向……向秦羽?你没事了?
△金子这才想起自己刚刚骂了向秦羽。
金子:(尴尬)呵呵,我刚刚……您就当我胡说八道!
向秦羽:……你叫?
金子:金子!金银财宝的金!
△向秦羽不自觉地笑出了声。金子感到莫名其妙。
向秦羽:是你救了我。
金子:(兴奋)对啊!当时那枪一上手,我就觉得,嘶……这怎么感觉不对啊。得亏我留了个心眼。不然你早就……
△金子硬生生把“死”字吞了回去,尴尬地笑笑。
向秦羽:多谢。
△向秦羽随即朝金子欠了欠身子,表示感谢。
金子:不客气!(挠着头)那个……(来劲了)我……我这因为你被关了这么多天,你是不是,怎么着也得表示表示吧(比划着数钱的动作)……
△向秦羽微微点头,朝高柏示意。高柏掏出一沓钞票,抽了两张给金子。
△可金子似乎不满足的样子,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钞票。向秦羽朝高柏再次使眼色,高柏不情愿地又加了几张。可向秦羽索性将高柏手里全部的钞票都抽给了金子。
高柏:诶……
△面对这么多的钱,金子也十分意外。她先是不敢相信地原地不动,继而一把将钱揣进了怀里,挥着手赶紧跑开了。
高柏:羽哥,也太多了……都能抵她整年的工钱了。
△向秦羽没有回答,只是再次回头望着缩着身子兴奋地跑远的金子。
向秦羽:这一点她们倒是一样。
△高柏不知所云。
向秦羽:进去吧!
30-20. 1936年警局大厅 日 内
人:向秦羽、高柏、杨达荣、警察局长、环境人物
△等候着的警察局长见到向秦羽走进来,立刻笑脸迎了上去。
警察局长:(表情谄媚)向老板。嫌疑犯都准备好了。
△只见,一众嫌疑人靠墙站成一排,向秦羽抬眼扫过,这些人大都是破衣烂衫,他明白这些大概都是警察在现场随便抓来充数的。
警察局长:(凶恶地)都把头给我抬起来。
△一众嫌疑人纷纷懒散地抬起头来,只有一位头戴渔夫帽的男人无动于衷。
△警察上前给了他一记耳光,男人的渔夫帽掉在了地上。
警察:还装大爷呢,小瘪三!
△看着地上熟悉的渔夫帽。向秦羽绕到正向,直面看着男人。待男人抬起头来时,果然如向秦羽所想,杨达荣的脸和麻泽浩如同出自一个模子。
△杨达荣嘴角轻蔑,不屑地昂起头来与向秦羽对视,他的眼里透露着凶恶。
△一时房间内鸦雀无声。
△一旁的警察局长发现杨达荣在向秦羽面前如此愤恨,甚至还有些惊恐,招呼身边的警察耳语了什么,警察听完,拿出手铐就朝杨达荣走去。
△正当大家都以为水落石出的时候,向秦羽突然转身。
向秦羽:这里没有凶手。
△众人愕然。
警察局长:您看清了吗?要不我再替向老板仔细“询问”一番,让他们都好好交待交待。
向秦羽:这件事我不会再追究,放了他们吧。
△杨达荣怀疑地看着眼前的向秦羽,高柏亦惊讶。
△不一会,向秦羽独自等在墙边,他看着被放出来的嫌疑犯一一离开。直到杨达荣也走出,向秦羽上前一步。杨达荣佯作正常想要埋头离开,向秦羽却伸手叫住了他。
向秦羽:杨小云!
△杨达荣震惊在原地,他的呼吸都变得更重了。
向秦羽:你是为了杨小云,对不对?
30-21. 1936年杨小云墓地 日 外
人:向秦羽、杨达荣
△1936年,向秦羽满是歉疚地站在杨小云的墓地前,身边是杨达荣。
△突然,杨达荣回身就是一个直拳砸向向秦羽,可向秦羽没有躲闪,被杨达荣打翻在地。
杨达荣: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妹妹如今,至少还好好的活着。
【闪回开始】
a.1936年高楼 夜 外 【新画面,内容接6-13a】
人:向秦羽、杨达荣、杨小云、环境人物
△杨达荣疯了似的赶到了高楼前,可还是晚了。只见人群聚集在门口,好像在围观什么。他透过人群的缝隙,似乎看到了一只女孩的手臂。他上前拨开了人群,刺入眼帘的竟是杨小云的尸体。
△杨达荣颤抖着身体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呆立几秒后,他迅速脱下衣服,赶紧上前盖住了杨小云的遗容。他的目光落在了杨小云的手里,他颤抖着手从那只紧紧攥着的手里取出了那张向秦羽的签名剪贴报。
△围观人群纷纷看向那张剪贴报。
路人甲:向秦羽?
路人乙:是向秦羽!
△杨达荣抬头一瞬间看见了在人群的缝隙中,走远的向秦羽离开的背影。
△杨达荣的手死死捏住杨小云的肩膀,他的眼神充满了怨念,抱起杨小云的尸体痛苦地大喊。
【闪回结束】
△杨达荣怒吼着,突然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刀,揪住向秦羽的衣领就要朝他脖子刺去,可是向秦羽依旧没有反应,任命般任他处理。
△千钧一发间,杨达荣的刀停在了离向秦羽一毫米的地方。
杨达荣:为什么不躲?!
△向秦羽看了看墓碑上杨小云的照片。
向秦羽:这事因我而起,我理应担起这个责任。哪怕今天你真的要了我的命,我也认。
△杨达荣眼神复杂地看着向秦羽,握刀的手轻微颤抖,却始终没有刺下去。
△向秦羽闭上眼睛,等到结束的那一刻,杨达荣却松开了他,眼神含泪地看着墓碑,嘴角还挂着凄惨的笑容。
杨达荣:呵……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向秦羽站起身,却没有马上离开。
向秦羽:你放心,我发誓这件事不会就这样过去……
△向秦羽朝着杨小云的墓碑深深地鞠躬,杨达荣却只是望着墓碑。
30-22. 1936年向秦羽洋楼 客厅 日 内
人:向秦羽、高柏、环境人物
△向秦羽正在通电话。
向秦羽:那就拜托你了。
△向秦羽挂了电话,他看着桌面上一封被蜡印封好的信。
△这时,高柏拿着一份报纸走了进来。
高柏:这帮记者真是胡说八道!
△向秦羽仍然面无表情。
高柏:什么仇杀、情妇!他们这是在污蔑您。
向秦羽:(轻声自言自语)原来生死不为人知,竟是这个原因。
△高柏只顾着愤慨,没有听见向秦羽的话。
高柏:赶明儿,我得让他们登个声明。
向秦羽:不用了。另外,你去医院和警局那里,也打个招呼,以后我的事不要对外提起。
高柏:这哪行?
向秦羽:只有我死了,林宏之才不会找你们的麻烦。
△高柏怔住。
高柏:林氏的事,您决定了?
△向秦羽拿起桌上的信,递给了身旁的高柏。
向秦羽:嗯。把这封信交给报社的王先生吧。
△高柏似乎已经明白,他迟疑接过。
高柏:羽哥……就不怕林老板他们……
向秦羽:快去吧。
高柏:可是电影也不拍了吗?
向秦羽:不拍了。
△高柏见向秦羽态度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本想退出去的高柏,突然想起来。
高柏:(点点头)噢,对了。还有一件事,您还记得沪生吗?小伙子在门口守了好几天了,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活着就行。见吗?
△向秦羽思考了一下。
向秦羽:他人在哪?
高柏:就在楼下。
△向秦羽走到窗口前向外看去。
30-23. 1936年向秦羽洋楼外 日 外
人:小狄沪生、环境人物
△年轻的小狄沪生正在门口踟躇不已,犹豫许久后,小狄沪生将一个铁盒子摆在门口一步三回头地才离开。而那个铁盒子正是被金阿银辗转得到的,装有《黄浦风云》遗留胶片的铁盒子。
30-24. 1936年向秦羽洋楼 客厅 日 外
人:向秦羽、高柏、
△向秦羽回到座位前。
【闪回画面】
a.上海影视基地 影史资料馆 放映厅 夜 内【内容同2-6】
金阿银:我……我是因为小时候和爸爸一起在旧货市场,淘到了一个铁盒子,里面是一段旧胶片,就是《黄浦风云》!所以……我才会认识你。哦,那个领带夹也是在那里发现的。
【闪回结束】
△向秦羽会心一笑,他取下身上的领带夹。
向秦羽:这个给你,一并放到沪生带来的那个盒子中,以后她会拿到的。
高柏:谁?
△向秦羽并不回答,接过领带夹的高柏有些犹豫。
高柏:这可是您最珍贵的东西啊。
向秦羽:你收好便是。
△高柏听不懂的样子。
向秦羽:我走以后,你可以去带沪生拍戏。好好帮他,相信我,他会让你发财的。
△高柏没有想到向秦羽还在为自己的去处考虑,内心有些触动,他直直地看着向秦羽。
向秦羽:怎么了?
高柏:羽哥,你这次醒了以后,好像变了。
△向秦羽苦笑着。
向秦羽:去吧,把信交到王先生手里。
高柏:嗯!
【蒙太奇开始】
30-25. 1936年上海
a.旧上海街道 日 外
人:报童、环境人物
△街头巷尾,人们传阅报纸。
报童:号外、号外、林宏之欺骗良家妇女,逼良为娼牟取暴利!
△只见报纸上刊登着林老板的大幅照片,旁边还配以加粗的字体——“下流”。
b.旧上海街道 日 外
人:杨达荣、环境人物
△杨小云《风流艳谭》的画报随风飘在地上。
△人群中的杨达荣孤零零的,心情复杂。
c.旧上海梦生片场 日 外
人:若干记者、林老板、环境人物
△梦生片场门口,记者围堵在门前。
△后门,林老板气得牙痒,戴着帽子被随行人员护着想要坐车离开。
林老板:向秦羽呢!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干的!
随从:可医院的人说他那日送过去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不知谁放出了消息,记者蜂拥向了后门。
记者:林老板,林老板。
△一位记者扯掉了林老板的帽子,林老板来不及去捡就被记者围住,狼狈不堪。
【蒙太奇结束】
30-26. 金阿银家 客厅 夜 内
人:金阿银
△金阿银轻轻叹了一口气,却装作正常一样看着屏幕视频聊天里的陶陶和麻泽浩。
金阿银:好了,故事就到这里结束了。
△陶陶做完了美甲,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指甲,台灯下面指甲熠熠发光。
陶陶(VO):那向秦羽人呢?他还会回来吗?
△怔住的金阿银一阵沉默,许久之后,她才张口。
金阿银:(自言自语)他还会回来吗……
△久久的沉默,视频里麻泽浩的电脑传出来一声“Defeat!”,麻泽浩的游戏输了。
麻泽浩(VO):靠!
△麻泽浩抓起手机,瞥向金阿银。
麻泽浩(VO):这个向秦羽就这样销声匿迹了?……你这也太伤感了,不好不好。
△金阿银站在厨房有些怅然若失。她拿出一碗泡面,麻木地撕开包装,要倒水时,才意识到没有热水。金阿银走到灶台前,用牙签捅了捅,拧动。一时之间,蹿出的火苗萤萤。
30-27. 1936年向秦羽洋楼 门口 日 外
人:向秦羽、周姝、高柏、环境人物
△小洋楼的院子内,支起的一个铁桶里火苗正旺。向秦羽将刊登林老板消息的报纸扔进了铁桶。
△小洋楼内,来来往往的工人不断,佣人们搬着东西进进出出。
高柏:(对着一个花瓶)哎呦,这个轻点,轻点。
△向秦羽待报纸烧尽后,转身时看到了一个女人。此刻周姝正站在门外打着伞,望着洋楼前进出搬运行李的工人。
△周姝迟疑片刻,转身准备离开。可就在这时,向秦羽上前拉住了她的胳膊。
30-28. 1936年向秦羽洋楼 花园 日 外
人:向秦羽、周姝、环境人物
△花园长椅上,向秦羽削着一个苹果,和周姝并肩坐在一起。
周姝:(生分地)医生怎么说的?
向秦羽: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周姝:那就好。
△周姝点点头,两人之间气氛微妙。
周姝:(试探着)这次走了以后,还回来吗?
向秦羽:(坚定)回来。可能很久以后吧。我……还要见一个人。
△周姝微微点头,向秦羽却把苹果递给她。
向秦羽:林氏倒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周姝:我……除了这些事情,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点什么了。
△向秦羽担忧地看着周姝。
周姝:你放心。(自嘲地惨笑)没有林老板,我还可以去找别人拍戏。你走了也好,以后也不用再因为我为难。
△向秦羽眉间微微一动,周姝赶紧点头示意,转身就要离开。
向秦羽:我带你走吧。
△看着周姝的背影,向秦羽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向秦羽:不如你……跟我走吧,以后我会保护你。
△周姝虽非常惊讶,但却感动地笑了。
30-29. 金阿银家 客厅 夜 内
人:金阿银
△窗外,月亮挂起。
△金阿银手中拿着一个橘子正在剥皮,她小心翼翼,一个完整的橘子皮被放在了桌子上。
30-30. 1936年向秦羽洋楼 客厅 夜 内
人:向秦羽
△一只手从桌上拿起了一个已经剥好的橘子皮。镜头拉远,向秦羽手拿小蜡烛,小心地放进了橘子皮。
30-31. 金阿银家/1936年向秦羽洋楼客厅 夜 内
人:金阿银、向秦羽
△分屏:两个小橘灯做得几乎一样。
30-32. 金阿银家 客厅 夜 内
人:金阿银
△金阿银点亮了做好的小橘灯。突然,一个响动引起了金阿银的注意,她看向左面。
30-33. 1936年向秦羽洋楼 客厅 夜 内
人:向秦羽
△镜头的左面:向秦羽搭起了一个简易的新床(如当初金阿银家阁楼的简易床),随后他仰面躺在上面。
△身边,小橘灯微亮着。
30-34. 金阿银家 卧室 夜 内
人:金阿银
△卧室,小橘灯闪烁着,金阿银安然睡去。
30-35. 2018年上海/1936年上海 日 外
人:向秦羽、金阿银、环境人物
△2018年的上海街头,高楼直入云霄,汽车来往。
△1936年,上海的一栋骑楼前,一名裁缝师傅在店里熨衬衫。
△无论哪个时代,多少白天黑夜,永远不缺少的是行走在路上的人。人们来来往往,各自忙碌着生活。
△2018年上海街头,金阿银站在人群中等待着路口的红灯。红灯变绿,金阿银被人群裹挟着向前。
金阿银(OS):无论在哪个年代,人们总是在急匆匆地向前。大多数人终究会成为被遗忘的存在,哪怕他身上曾经有多少的荣光。可你的名字曾经给过我的勇气,足以证明你真实地来过一场。
△一辆小车停靠在路旁,民国咖啡店门口,不再穿西服,一身灰色粗大衣的向秦羽戴着帽子,没有人再认出他了。他坐在一旁的座位上,一只手在向秦羽面前放下两个陶瓷杯的咖啡。
△两杯陶瓷杯咖啡变成了两杯纸杯咖啡被放在桌上。民国咖啡店已经变成了当时向秦羽消失时候的咖啡馆。
△任时间流逝、人来人往,金阿银总是无动于衷,专心地坐在这家咖啡店门口。
△金阿银自己都数不清是第几次来到这家咖啡店门口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
△金阿银也变换着不同的衣服,静静地坐在咖啡店门口望向对面的公交车站。
△咖啡店门口,金阿银转身离开了。
金阿银(OS):只要我还记得,我们的故事就还没有结束,你也从没离开。我会永远记得,因为,我是你最后的粉丝啊。
△一辆车开过公交车站。
30-36. 1936年向秦羽车上 日 内
人:向秦羽、周姝、高柏
△向秦羽坐在车里,周姝在一旁。
向秦羽:离开前,我还想去个地方。
△高柏开着车子行驶在路上,向秦羽看着窗外,走过的每一条街道都让他内心感慨。直到车子停在已经易主的梦生片场。
30-37. 旧上海梦生片场 日 外
人:向秦羽、环境人物
△向秦羽推开梦生片场虚掩的大门,这里曾是他奋斗过的地方,不免伤感。如今的梦生虽然不再风光,可这里却一如往日的繁华。工作人员们正在制作道具,无人注意到身后的向秦羽。
工作人员甲:林老板跑了,以后梦生怎么办?
工作人员乙:干好你手里的活就行,管那么多干嘛?没有林老板,还有张老板、王老板。还能没人拍电影了不成?
△向秦羽微笑着,向人群的反方向走去。
△他走近一处角落,这里堆放着梦生的道具和衣服。有他扮演江湖高手时穿过的斗篷、有他扮演武林游侠时用过的剑、还有一幅幅向秦羽的电影海报。
△向秦羽忽然抬头看着一张掉落在桌子上的《黄浦风云》海报。
△只见向秦羽突然俯身,不知他做了什么,随后他支起身子满意地笑了。
向秦羽:你一定能看得到。
30-38. 1936年火车站 日 外
人:向秦羽、周姝、环境人物
△轨道上停靠的火车已待启程,站台上已没有什么人了。
△周姝先行上车,在她身后的向秦羽回望一眼上海,也转身踏上了火车。
△阳光把天空染成一片金色。火车启动,发出轰隆的响声,向远方驶去。背后是满天的红云。
30-39. 上海影视基地 梦生片场 日 外
人:金阿银、环境人物
△金阿银来到梦生片场的门口,看着眼前的场景,不仅联想起当初带着向秦羽来到这儿找线索时的画面,而此时自己却是孤身一人,嘴角不禁挂起一点苦涩的笑容。
30-40. 上海影视基地 电车 日 内
人:金阿银、向秦羽、三对情侣
△电车在影视基地行驶,经过一个个建筑物。
△电车内,金阿银看着窗外,回忆当初与向秦羽的点滴。
△此时,坐在金阿银右边的一对情侣的声音引起她的注意。
女生(VO):幸亏你请到了假,不然这次的旅程又落空了!
△金阿银回头看了看对方,男人正搂着女生,温柔安慰。
男生:说好了一定陪你,无论如何也不会失约的。
△金阿银的眼里满是羡慕,笑了笑,又看向周围的另外两对情侣,皆是亲密无间的模样。
△此时,电车停下,三对情侣都下车离开。
△金阿银看着最后一对牵手离开的小情侣的背影,眼眶微红。
△电车门关闭,金阿银头靠着窗,神情落寞,喃喃自语。
金阿银:似乎也有个人说过会留下,会陪我……
【幻觉画面】
向秦羽(VO):你是在想我吗?
△金阿银一脸震惊,错愕回头,看见正是向秦羽一步步向她走来,冲她微笑。
△金阿银的眼眶迅速红了,近乎哽咽。
金阿银:你……
△向秦羽主动坐在金阿银的身边,金阿银则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目不转睛。
向秦羽:我答应过你的,我也不想失约。
△向秦羽看向窗外,而金阿银继续看着他。
向秦羽:曾经几次与你来到这里,但其实都没有真正意义上带你将这里走遍。
△金阿银依旧看着向秦羽,生怕他一个转眼就消失。
△电车又一次停下,向秦羽说起他与这里的渊源,金阿银才慢慢看向窗外。
向秦羽:现在这里是我拍第一部电影的地方,那时我把事业当作生命,几层高的楼说跳就跳。
△金阿银心疼地看向向秦羽,眼神里是满满的不赞同。
金阿银:多危险啊,幸亏没事!
△向秦羽望着她,语气温柔。
向秦羽:是啊,幸亏没事。但若换做现在的我,我会主动要求吊威亚,要有保护措施,因为我的阿银会担心。
金阿银:知道就好!
△金阿银仍旧眼中有泪,却是展开笑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触碰向秦羽的脸,可是她却什么都没出碰到,向秦羽就这样消失在她的眼前。
【幻觉结束】
△此时,金阿银的手机响起,是菅野来电。
△金阿银的手还停在半空,她恍惚着四处张望,而电车上只有她一个游客,以及响彻不停的来电铃声。
24-40A.上海影视基地 日 外
△金阿银从电车下来,她接起电话。
菅野(VO):阿银,成了。成啦,金阿银!沐沐看完剧本她说很好,是沐沐诶,江河的头牌制片人,陈沐沐说很好!
△金阿银愣愣地往前走,电话那头依旧是菅野激动的声音。
菅野(VO):揭秘影史人物意外之死,为偶像正名?这人不是你编的吧?可以啊你,做梦都能写出剧本。
△此时,金阿银忽然停住了脚步。她转头看向墙壁上橱窗里一张泛黄破旧的海报,那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黄浦风云》的海报。
△她慢慢走上前去,表情复杂。
菅野(VO):喂,阿银,你在听吗?喂?
金阿银:这不是个梦。
菅野(VO):什么?喂?……
△金阿银慢慢放下了电话。
△金阿银站在那张破旧的发黄的海报前面,不知为何她眼含泪水,却又忽然笑了起来。
30-41. 旧上海梦生片场 日 外
人:向秦羽、环境人物
△临走前,向秦羽看着《黄浦风云》的海报。
△只见他突然俯身,拿出一根笔在海报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后还在名字的后面画了一个小橘灯。
△向秦羽直起身子,看着小橘灯,满意地笑了。
30-42. 上海影视基地 梦生片场 日 外
人:金阿银
△金阿银在海报前看着那个小橘灯笑着流下了眼泪。
【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