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 金阿银家 卧室 日 内
人:金阿银
△早晨,阳光洒进窗户里。金阿银早已经醒来,她听到向秦羽的关门声,迅速起身。她脸上挂着黑眼圈,似乎昨晚根本没有睡着。
△金阿银眼神坚毅,怕耽搁了一秒似的掏出电话,拨打给了菅野。
金阿银:菅野,你认识的人多,我求你帮我个忙。
24-2. 算命师傅家外 日 外
人:金阿银、骗子、大妈甲(托儿)、大妈若干
△金阿银站在一处小院门口,门头挂着没有字的木招牌。
菅野(VO):你可问对人了。这是我的师傅,那可是有通天的能力。那种什么超自然现象的问题问她准行,可神了。
△金阿银朝里面探头探脑。院中间,有三五个大姐大妈围坐在一个“大师”面前。
△骗子面前放着一个貔貅摆件,她嘴里默念着咒语,上下其手。
骗子:(神神叨叨)射鬾辟邪除羣凶,天官赐福降祥瑞!
△骗子气沉丹田,像是发功完成。
大妈甲(托儿):谢谢师傅,谢谢师傅。多亏您,我那不成气的儿子今年还真是鸿运当头,生意好得不得了!谢谢您啊!
△大妈甲(托儿)双手捧着“貔貅”,喜笑颜开,还不时朝骗子磕头。
大妈甲(托儿):(转对其他几人)小陈,你孙子不是今年就要考学了么,请师傅给你们家天降文曲,保证能考个好学校。
骗子:(闭眼)能量赐予有缘人,如若需要,可扫码了解。
△大妈甲赶紧递上一个二维码,几个大妈扫完交头接耳地讨论着。
大妈乙:这么多好评,全是真的?
大妈丙:这有点贵吧。
大妈甲(托儿):嘘,不贵不贵,好多人排队找来,师傅都不见呢。
△大妈甲(托儿)朝墙上一指,有好几幅夸赞师傅的锦旗。
△金阿银小心翼翼地走到一直闭眼打坐的骗子前,轻声细语。
金阿银:师、师傅,我是菅野的朋友,她说她给您提前打了电话。
△骗子抬眼看了金阿银,仙气十足地站起身来。
骗子:跟我过来吧。
△金阿银颤颤巍巍,赶紧跟上。
24-3. 算命骗子家 日 内
人:金阿银、骗子、便衣警察、环境人物
△金阿银和骗子对坐在屋里的茶台边。金阿银观察着屋里摆放着的各种神物,塔罗牌、水晶球、桃木剑、周易,应有尽有。
金阿银:师傅,您这什么都有啊。
骗子:我有什么不重要,什么能帮到你才最重要。
金阿银:对对对!是这样的,说起来您可能不相信,觉得我很扯。
骗子:凡事皆有缘,世事并无什么不可。
金阿银:欸。那我说了,我呢有个朋友,他是从一九三六年来的,现在他可能就要回去了,身体还时不时地会消失,东西都抓不住的那种。我就想问问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留下来。
△骗子就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金阿银,半天没有说话。
金阿银:您不相信?
骗子:(假笑着)哈哈哈,没有。这很小的一件事嘛。
金阿银:真的吗?那这么说您有办法!
骗子:有一句话你有没有听过……借命。
△金阿银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赶紧点了点头。
骗子:简单来说就是给过路神仙打个招呼,借些寿命续给你的朋友,让他能够在这里继续活下去。
金阿银:啊。这……能行吗?
骗子:你一九三六年都行了,还有什么不行的?但……俗人没有慧根,开不了天眼,这事还得我来为你们引荐。神仙可跟凡人不一样,你得好吃好喝伺候着……必须得孝敬足了,才能把事办了。
△骗子搓搓手指头。
金阿银:得多少钱啊?
骗子:心越诚则越灵。我看没个三五八万的,下不来。
金阿银:咳咳,这么贵!
骗子:不贵了,我看在你是菅野的朋友份儿上才有的这个价,她在我这里可是VIP。(见金阿银有些犹豫)我最多给你打个八折,让他多留个三五年的没问题。
△金阿银一听掰着手指头开始算。
骗子:(恐吓道)你要好好想想,怕是你的那位朋友很快就会消失于世了。
金阿银:大师,您等我一下啊。
△金阿银背过身去,从怀里掏出钱包,然后拿出了那张金卡。她举着金卡亲了一口,然后坚定地转过身。
金阿银:大师,能刷卡吧。
骗子:你拿美金都可以。
△骗子拿着金阿银的卡在POS机上一划,递回给她。
△金阿银缓慢地输入密码,她搓着手指头,犹豫地朝“确认输入”按去。可正当就要按下键的时候,一群便衣冲了进来。
便衣警察:都别动!不许动!
△几个便衣警察一下就把骗子按在桌上。后面还压制着垂头丧气的大妈甲。
便衣警察:终于抓着你个江湖骗子了。不准动啊!
骗子:疼疼疼。
△金阿银赶紧收回手指,在一旁吓傻了。
便衣警察:(对金阿银)你上当没有!
金阿银:(忙摇头)还没有。
便衣警察:(上下打量着)年纪轻轻的!要相信科学啊。别信这些乱七八糟的。
△金阿银疯狂点头。
便衣警察:还不快走啊。
金阿银:哦!好!好!
△金阿银赶紧爬了起来,捡起自己的金卡,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走了。
24-4. 阶梯教室 日 内
人:金阿银、演讲人、环境人物
△金阿银坐在一间阶梯教室里,教室里堆满了人,大家像打了鸡血一样。用小本本拼命做笔记,并不时地回应演讲人的口号。
菅野(VO):刚才那大师是个意外,这回我保管能成!
演讲人:宇宙的奥秘是事在人为。
众人:事在人为。
演讲人:我们吸收大地的精华,可以穿古至今。我们是一支不穿军装的部队,这里是一所没有围墙的大学。我们一定可以用我们的双手,创造我们想要的未来。
众人:创造未来!
演讲人:只要你加入我们,我们就是一个大家庭,我们会用我们所有人的力量去达到你想要的目的。你就是我的家人。
众人:我们是一家人!
演讲人:好!现在有没有姐妹有疑问和困难,让我们一起聆听。
△金阿银缓慢地举起了手。
演讲人:这位新来的小妹妹,欢迎你加入我们的大家庭。让我们来聆听你的困惑。
△众人一起热烈鼓掌,吓了金阿银一跳。
金阿银:老师,您……
演讲人:不!
△金阿银刚开口就因为称呼被打断了。
演讲人:在我们这里要叫亲人。你可以叫我大哥。来,妹妹到我身边来。
金阿银:大……大大哥。您相信时间旅行吗?平行时空?或者黑洞理论。
△演讲人先是犹豫了一下,但很快又变得自信起来。
演讲人:这个妹妹的问题很好。我们相信所有的事情,相信花会哭泣,风有感觉,相信我们的意识能遨游太空带回历史的痕迹。时间旅行是我们伟大事业最终的目标。而我们这款香薰,就有着这股神秘的力量。
△金阿银多次想要打断演讲人,可是众人却像着了魔一般认真听从着。
金阿银:不是……我说的是真的……
△金阿银话还没说完,又一群便衣警察冲了进来。
便衣警察:都别动!不许动!
△几个便衣警察一下就把演讲人按在桌上。
便衣警察:换了那么多地方,原来躲在这儿了。把他老窝给端了!不准动!
△金阿银在一旁再次吓傻了。
便衣警察:(看着金阿银)小姑娘,怎么又是你!
金阿银: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
便衣警察:我是不是跟你说了,别信这些乱七八糟的。要相信科学!
△金阿银疯狂地点头。
便衣警察:别再让我看见你啊!
金阿银:哦!好!好!
△金阿银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走了。
24-5. 图书馆外 马路上 日 外
人:金阿银
△金阿银垂头丧气又有些气愤地走在路上。
金阿银:(自言自语)都是骗子!骗子!
△金阿银非常难过,这时不远处的“市中心图书馆”几个大字似乎熠熠发光。
△金阿银的眼神从难过变得有光亮。
24-6. 小饭馆 日 内 【待确定】
人:向秦羽、麻泽浩、老板娘、环境人物
△小饭馆的门被向秦羽推开,发出“吱”的声音。
△只见,有些简陋的几张桌前,寥寥几个食客。老板娘在厨台里面切着菜,而角落的小桌前,笔记本电脑似乎遮挡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向秦羽戒备地上前,食客们吃的吃、聊的聊,没人在意他。
△伴随向秦羽的靠近,笔记本电脑后的麻泽浩逐渐露出了脸。他抬起头,扶了扶眼镜,微笑看着向秦羽。
向秦羽:(压抑着愤怒)麻泽浩。
△麻泽浩平静地作出邀请他坐下的手势。
麻泽浩:坐,吃点什么?
△向秦羽用余光瞥着周围,捏紧了拳头,没有说话。麻泽浩自顾自向老板娘招手。
麻泽浩:老板娘,一笼蒸饺,两碗三鲜粥,谢谢。
老板娘:好嘞!
向秦羽:我早该想到是你。
麻泽浩: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向秦羽:事到如今,我劝你去自首,不要逼我在这里动手。
△麻泽浩故意露出不解的样子。
麻泽浩:池宇?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话锋一转)……噢,不对,你不是池宇。
【闪回开始】
a 花草地附近 巷子 夜 外【内容同15-13a】
△麻泽浩看见向秦羽变得黑白的手,愣住一秒后,随即一拳直砸向向秦羽。
△向秦羽强行回过神来,将将躲过,黑白的左手已恢复了正常。
b.麻泽浩家 日 内【内容同15-15】
△网页显示——向秦羽,1909年出生于上海,民国时期动作武侠片影星。
△当网页上图片全部加载完成时,麻泽浩震惊于这张和池宇一模一样的脸。
【闪回结束】
麻泽浩:虽然我一开始也没办法相信,但看你的表情。我猜对了,(顿一下)是吗?
△向秦羽闻言一时震惊。
麻泽浩:我不想干涉你究竟是谁。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扮池宇调查我。
向秦羽:如果不是因为我意外成为池宇,你杀过人的事又怎么真相大白。既然杀了人,就要付出代价。
麻泽浩:要我付出代价……(露出阴险的笑)那要先看你舍不舍得金阿银了。
△他不待向秦羽接话,便转过电脑,朝向他。面前的电脑上跳出一个窗口。
△向秦羽诧异地看去,只见窗口上是监控摄像头的画面:图书馆的一角,一张桌子旁坐着一个女孩埋头苦读书。这时一个送货员放下了给女孩的快递,女孩好奇地转过头来,竟是金阿银。
△向秦羽看见屏幕中的金阿银,十分震惊。当他看到金阿银开始仔细端详面前快递盒的包装,准备拆开快递盒,忍不住立刻一把扥起麻泽浩的衣领。
向秦羽:你要干什么?
△椅子发出很大的噪音,桌上的碗也晃动。小饭馆中的众人都诧然回头。麻泽浩却面色不改。
麻泽浩:不要激动,我只是确保我们可以好好聊天。
△向秦羽赶忙拿出电话拨打金阿银的手机号,可是打不通。
麻泽浩:(嘲笑)电话是打不通的……
△麻泽浩“啪”地合上了电脑。
麻泽浩:放心,她不会有事的。这次只是个小警告,可下一次……
△麻泽浩看着向秦羽捏紧的拳头,又用眼神示意他周遭目光恐惧看来的食客们。
麻泽浩:如果你还不懂得如何公平地玩这个游戏,下次送到她手里的怕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向秦羽犹豫片刻,姑且愤恨撒开捏住麻泽浩领口的手。
△两碗三鲜粥放在了桌上。向秦羽已经与麻泽浩相对而坐。
麻泽浩:既然……你不是池宇,又何必非要搅进来。
向秦羽:你真的以为,你杀了人,一走了之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麻泽浩:噢……所以是因为那点可悲的正义感。
△麻泽浩的表情逐渐变得平静,可向秦羽心中逐渐担忧。
麻泽浩:我知道了……我们不妨做个交易。——接下来,我会时刻注意着金阿银的一举一动。当然还有池宇的爸妈。即便你把我送进了监狱,也不能保证以后会不会有什么“意外”伤害到他们。
△麻泽浩向前微微倾身。
麻泽浩:而我的要求也很简单。陶陶已经不会醒了,我现在只想带她回到属于她的地方。我能守护好我的陶陶,你就能保护你的金阿银。怎么样?
△向秦羽可悲地看着麻泽浩。
向秦羽:你怎么能保证?
麻泽浩:看来你不太信任我啊。
△麻泽浩低头冷笑,他忽然抬起头轻蔑地看着向秦羽。
麻泽浩:但你不是也只能选择相信?
△向秦羽怒视着麻泽浩,恨不能立刻杀了他。
△小饭馆天花板上吊着的灯泡摇晃着,两人眼神焦灼。
△一时房间安静,只有老板娘“嗒嗒”的菜板声。
△许久,向秦羽心中似乎暗暗想到了什么计划。
向秦羽:好,希望你能遵守你的约定,不再伤害任何人。如果他们少了一根头发,我一定杀了你。
△麻泽浩挑了下眉,得意地笑了。
24-7. 图书馆 日 内
人:金阿银、送货员
△金阿银像没头苍蝇一般穿梭在科学书籍区的各个图书架。各种其实金阿银根本就看不明白的书籍都被她一一取下。
△金阿银抱着一大摞书回到座位上,虽然很累却努力揉了揉眼睛,深呼一口气。
金阿银:没人能帮我,我就靠自己!一定有办法的。
△金阿银打开一本,努力地查看着。
△而她的头顶不远,一个监控摄像头正闪着些微的红光。
送货员:是金女士吧?尾号1677?
△一个送货员抱着包裹过来。
金阿银:对,是我,什么快件啊?还必须让我亲自签收。
送货员:不知道,就让我给您打电话,说无论在哪都送过来。
金阿银:谁给我的?
△送货员摇摇头。只把签收单给了金阿银。
△送货员离开后,金阿银抽身打开包裹——里面却只是一块小蛋糕。她满脸疑惑。
24-8. 金阿银家 客厅 夜 内
人:金阿银、向秦羽
△夜已深,开门声。金阿银提着小蛋糕疲惫地回到家里,家里一片安静。她打开灯,却发现向秦羽低着头坐在沙发上。
金阿银:哎呀,吓死我了。
△向秦羽低声喘着气,一动不动,金阿银慢慢走了过去。
金阿银:你怎么不开灯啊?
△金阿银刚走到他身边,向秦羽却再也无法平静,将其一把拥入怀中,久久不放。
金阿银:(手足无措)你怎么了?
△金阿银怀疑是否发生了什么,看见向秦羽的眼神先是焦急担心,却又隐藏似的努力收起来。她刚想开口,向秦羽的手却更紧了。
金阿银:我……刚刚莫名其妙收到了一个小蛋糕。是你寄给我的吗?
△向秦羽仔细端详着这个蛋糕盒,努力装作轻松的样子。
向秦羽:不是我啊。你怎么能随便收别人的礼物呢。
△说着向秦羽拿过小蛋糕盒,将其扔在了垃圾桶里。金阿银瞪大了眼,赶紧就要去捡起来,向秦羽却拦住她。
△金阿银满脸不解,气氛一时十分别扭。
金阿银:……干嘛要扔掉呀。
△向秦羽努力克制自己的神情,转身安抚着金阿银。
向秦羽:我一会儿给你买个更大的。(赶紧转移话题)你今天去了哪里?
△金阿银一愣,她不想让向秦羽知道自己的心思,顾左右而言他。
金阿银:我……我约菅野随便出去逛逛!
△金阿银对自己随便扯的谎感到心虚。
金阿银:真的,不信你看。
△金阿银心虚地翻出给菅野的通话记录作证。
金阿银:我一大早就给她打了电话,约她出门呢。哦!还有,我刚刚回来路上,还给你买了一大包棒棒糖,你不是说你不爱吃甜的吗?原来的都快被你吃光了。
△金阿银的说谎技术很差,讲话不自然到自己先慌了,而且越慌张话越多。她抬眼看一直在端详自己的向秦羽,赶忙又转移话题。
金阿银:哦,我还抽奖抽中了奖品呢,跟你在一起之后运气都变好了。
△金阿银干笑两声,然后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
△两人坐在茶几边上,金阿银满心欢喜地拆开礼品盒。
金阿银:让我来看看我抽中了什么啊。
△拆开包装的金阿银,瞬间没了笑容。
向秦羽:怎么了?是什么啊?
△向秦羽一看,礼品竟是送了一副五子棋。
向秦羽:五子棋?你们现在还会玩吗?来,我与你对弈一局。
△没想到金阿银“嗖”地站起来,拿起五子棋就要扔到垃圾桶。
金阿银:不要!我最不喜欢这种没有颜色的东西!
△向秦羽明白金阿银不高兴的地方,拦下她。
向秦羽:欸……别扔啊,阿银,你等等。
24-9. 金阿银家 客厅 夜 内
人:金阿银、向秦羽
△时过,一个更大更精致的蛋糕已经摆在了桌上。
△向秦羽已经将五子棋涂成了红色和绿色,不但如此他还在好几个棋子上面都画了不同样子的各种笑脸。金阿银在旁边看着。
△向秦羽指着其中一个画着爱心眼睛的笑脸。
向秦羽:这个呀,就是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的样子。压抑不住的仰慕之情。
金阿银:(一把夺过棋子)你才是这样呢。
向秦羽:不服?(抬手)那请吧。
金阿银:嘁,来就来谁怕谁。
△金阿银从桌上拿起一袋贴纸,端端摆在桌上。
向秦羽:切!
△下一秒,两人许是各有输赢,脸上都贴满了花花绿绿的贴纸,边吃着蛋糕边下着红绿色的棋。向秦羽逗得金阿银喜笑颜开。他随手下一红棋子,就明显占据了优势,几个回合下来,向秦羽已经三番两次地连成四子。
金阿银:哎!你还来!
△向秦羽很得意,要笑不笑的神情看着棋盘。
△眼看就要再度输棋,金阿银表情微变,动起了坏脑筋。她眼球一转,吃一口蛋糕,然后装作一不小心掉到了自己身上。
金阿银:哎呀,我的衣服!你帮我拿张湿纸巾。
向秦羽:笨手笨脚的!
△向秦羽转身去桌上拿纸巾。金阿银趁他不注意,顺势从棋盘上偷了好几个红棋子藏进了自己袖子里,然后装作无事重新摆了摆棋盘。
△向秦羽拿了纸巾回来,给金阿银擦。
向秦羽:你还能再笨点嘛。
金阿银:(装作没事发生的样子)我就是不小心嘛。
△向秦羽坐回原位,他看了看棋盘,嘴角微动。
向秦羽:(一笑)等会,别着急,你这么爱吃,来把这口先都吃了吧。
△向秦羽说着,强行用蛋糕勺把一大口蛋糕喂在金阿银嘴里。
金阿银:太大了,太大了!
△金阿银忙用右手接过勺子,努力大口地吃着,还弄到身上。
向秦羽:来来,赶紧再擦擦。
△向秦羽话音未落,拉起金阿银藏棋子的手就将纸巾塞了过去。
金阿银:别!
△金阿银一抬手,本来藏在袖子里的红色棋子掉出来几颗。
向秦羽:(赶紧装作很惊讶的样子)嚯!你袖子里是什么啊?
金阿银:(嘴里还有蛋糕)没什么,没什么。
△不听金阿银的否认,向秦羽就已经把手伸到了袖子里,掏出了一大把红色的棋子。
向秦羽:(表演,夸张地质问)金阿银,你这个骗子,怎么能出老千呢。
金阿银:咦?这怎么掉到我袖子里了。
向秦羽:你还想抵赖是吧。
△见向秦羽抓起一张新贴纸,金阿银尴尬地笑起来,赶紧就要跑。
金阿银:我真不知道这棋子怎么都掉到我这儿了。
向秦羽:你过来,让我再贴一张!咱们愿赌服输,才算完。
金阿银:哎呀,这局不是还没完呢嘛。
△向秦羽追着金阿银在客厅里绕圈圈地跑。
金阿银:你别过来!这局不算不行嘛。
向秦羽:不行,谁让你耍赖。
24-10. 金阿银家 卧室 夜 内
人:金阿银、向秦羽
△金阿银跑进卧室,一不小心踩到东西,眼看就要摔倒。向秦羽一把将她护住倒在了床上,用手垫住金阿银的头。两人定格在床上,近得都不敢呼吸。
△两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看似平静,其实心里都紧张得打鼓。
△最终金阿银首先败下阵来,有些羞涩地推着向秦羽,却不敢正视他的眼睛。
金阿银:好了好了,我输了……
△但是还没离开床,向秦羽这次却主动压下来,也没开口说好,而是温柔地注视着金阿银,又理理她的头发。
向秦羽:其实……你是故意摔到这来的吧……
金阿银:我才没有呢!
△金阿银又急又羞地反驳,但是片刻后也勇敢起来,强装着大大方方迎上向秦羽包含笑意的双眼。
金阿银:那个……我愿赌服输,你来吧。
△金阿银说着把眼睛闭上,摆出大大方方的样子,甚至不自觉地撅起了嘴巴。
△向秦羽看穿了金阿银的心思,也十分配合。
向秦羽:那我可来了?
△金阿银的嘴撅得更翘了,她准备好迎接向秦羽的亲吻,手上却还是有些紧张地拽紧了床单。
△金阿银小鹿乱撞地等待着,但向秦羽迟迟没有靠近,反而是被金阿银感觉到了他在笑。
金阿银:喂!
△恼羞成怒的金阿银睁开眼,刚要抗议,就见向秦羽吻下来,随之而来的是他温柔的掌心覆盖在她的眼睛上,亲吻她的动作耐心且温柔。
△两人唇间相对,金阿银拽着床单的手紧了又松。
△直到向秦羽起身离开,金阿银还没回过神,就感觉到向秦羽把两张贴纸“叭叭”地贴上她两只眼睑。
△向秦羽故意逗她。
向秦羽:愿赌服输,还是要惩罚的。
△金阿银气呼呼地睁开了眼睛,她一手一只揪掉了贴纸。
△可两人一四目相对,金阿银也只是又羞又怂地咽了口唾沫,这回是向秦羽大方看她可爱又好笑的样子,嘴边的笑意是怎么也止不住。
△金阿银一时之间觉得怎么都不能输,于是冲上去就跪坐在向秦羽面前,捧着他的脸作势要主动吻回来。
△即将触碰之际,金阿银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在铃声中,两人还是互相望着,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
△见铃声不再响动。金阿银欲要上前。谁知,铃声再度响起。
向秦羽:要不……还是接一下?
△金阿银气愤地跑下床,向秦羽则怕她摔倒还手护着她。
金阿银:谁啊!
24-11. 金阿银家 客厅 夜 内
人:金阿银、向秦羽
金阿银:(愤怒)喂!
冯导(VO):小金啊,这个点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啊。
金阿银:(阴阳怪气)没有,冯导。怎么会呢,大晚上的我能干嘛啊,我发呆呢。
冯导(VO):那就好,那就好。我给你打电话是想问你剧本改好了吗?你昨天不是主动说要重写一版剧本的结局吗,大概什么时候修好啊?
金阿银:……嗯……快了。
冯导(VO):不瞒你说,我也有个灵感,等你写好了,我打算直接在你的基础上动笔……这次,我决定亲自操刀。
金阿银:(想赶紧挂电话)行……后天,后天就给您看!
△说话时,金阿银见向秦羽走了过来。
金阿银:那不说了,冯导,我要继续发呆了。
△挂了电话的金阿银跑回向秦羽身边,期待地看着他。
向秦羽:干嘛?
金阿银:电话我已经关机了,不会再有人了。
向秦羽:嗯。
△见向秦羽迟迟没有动作。
金阿银:那……接下来呢?
△向秦羽看着金阿银害羞地红到了脖子,忍住不笑。
向秦羽:接下来……我们来聊聊剧本吧。
金阿银:啊?
向秦羽:你不是改了个新结局吗?
△向秦羽摸了下金阿银的头后,朝电脑走去。留金阿银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24-12. 金阿银家 客厅 夜 内
人:金阿银、向秦羽
△向秦羽揽着金阿银一起窝坐在沙发上,电脑摆放在腿上。
金阿银:新结局大概就是向秦羽在《黄浦风云》中枪后在医院醒来,毫发无损。当他醒来的时候凶手已被抓住并绳之以法,坏人对向秦羽跪地求饶。
△向秦羽一边听着金阿银的解释,一边认真地阅读着。
金阿银:之后,向秦羽决定息影隐退江湖。他用过去的积蓄投资了很多潜力项目,赚了好多好多的钱。其中最重要的投资就是资助了一家科学研究所。
△听到此处的向秦羽抬头看着她。
金阿银:这个科学研究所发明了世界上的第一台时光机,向秦羽带着很多很多的钱回到了2018年,成为了拥有历史上最伟大科学研究成果的人之一。
向秦羽:(不禁笑了起来)这样的结尾导演怕是不会同意的。
金阿银:不,我一定会让结局改变。
△金阿银眼神坚毅,透露着说不出的决心。
△向秦羽看着这样的金阿银,心疼地亲吻着金阿银的头,安抚她。
向秦羽:好,我们一起努力改变结局。
△金阿银在怀抱里拼命地点头。
向秦羽:阿银,我绝不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你。
△向秦羽抱得更紧。
24-13. 医院 陶陶病房 夜 内
人:麻泽浩、陶陶、张护士
△麻泽浩拿着一个行李包,打开陶陶病床边上的抽屉和柜子,将各种东西一一匆忙放在行李袋中。
△他拉上行李袋的拉链,看着躺在那里的陶陶。
麻泽浩:陶陶,呆了这么久闷了吧。我带你离开这里啊。
△张护士出现在病房中,她神情非常担忧,欲言又止的样子。麻泽浩表情阴沉。
张护士:小麻啊,你这次真的想好了?
麻泽浩:(点了点头)恩,我决定了。陶陶她等了这么久,也该回家了。
张护士:(不舍)行,那你们注意安全。有事儿给张姐打电话。
△麻泽浩点头。张护士将一份份文件递上,交代着。
张护士:这是陶陶从入院以来全部的病历。这是她做过的CT和X光片。还有这个,这是我给你写的护理注意事项。我知道你很细心,但是如果你要用护工的话可以把这个给她看,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上面都有。记住了,陶陶的状况特殊,转院的时候一定提前强调病史。
麻泽浩:谢谢您,张姐。
张护士:唉,别谢我,我也没能帮上什么忙。那这些你都收好了,转院之后交给新的主治医生,应该就都清楚了,千万别丢了。
△麻泽浩接过文件点点头。
张护士:行了,这是结款单子和主治医生的签字,你拿着这个单子去大堂办手续吧。
△张护士看着麻泽浩的样子,一声叹息。
24-14. 医院 大堂 夜 内
人:麻泽浩、警察几人、伤者、医护人员若干、环境人物
△麻泽浩拿着各种单子到医院大堂办理手续。
△这时,一队警察列着队出现在门口,一阵喧闹。麻泽浩难抑心跳,下意识地转过身去,低头遮挡自己的脸,紧张万分。
△只见几个警察在大厅站好戒备,另几个表情严肃,往电梯里走。
△病患和家属纷纷凑上前在不远处围观。
24-15. 医院 急诊室外 走廊 夜 内
人:麻泽浩、李龙大、警察几人、伤者、医护人员若干、环境人物
△麻泽浩好奇心驱使,跟随人群凑到走廊。
△警察们和医护人员一起,正把一个经过治疗、可以看出曾受伤严重的犯人拷着,押送着从急诊室走出。围观人群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
围观人甲:没看新闻吗?这个人是杀人犯,潜逃了好些年,总算还是被抓住了。
围观人乙:是吗,这人怎么伤成这样啊。
围观人丙:我可听说,他被抓的时候还藏了把自己做的土枪呢!警察都堵门了,他嘴里还嚷嚷着说自己不能被抓,还有老母亲要照顾。还想着逃跑呢!
围观人甲:刚听那边护士说,这枪本来是打中了腿,可他受伤了还朝警察开枪。最后逼着警察开枪打了他的肩膀,这人才老实了。唉……真是个悍匪。
围观人丙:还算是个孝子……看这样子怕是重判,可怜了家中老母再无人照顾了。
△麻泽浩听着围观的人群讨论,看着远处垂着头被严密押运的犯人,眼中既恐惧又凶狠。
△忽然不远处一个熟悉的声音吸引了麻泽浩的注意。
李龙大(VO):小姑娘!你轻点!
24-16. 医院 走廊 夜 内
人:李龙大、麻泽浩、护士、环境人物
△李龙大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冰敷,他明显气不顺,对护士的态度非常差。
李龙大:你会不会弄啊,我看你是新来的吧。
护士:先生,扭伤肯定是会有些不舒服的,冰敷一段时间就会好很多。
李龙大:(气更不打一处来)算了算了,叫你们护士长来!
△李龙大自己拿着冰袋,一脸不耐烦地催促着眼前的护士去找护士长。
护士:那您先等一会儿。
△护士也有些委屈,但还是转身找人去了。
△可正当李龙大低头按着手叹气,此时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头。
李龙大:谁呀?
△他回头一看,竟然是麻泽浩。
麻泽浩:你怎么了,这么大脾气?
24-17. 医院 走廊 夜 内
人:李龙大、麻泽浩、环境人物
△李龙大的手腕处仍冰敷着,他不断地来回活动揉搓,看着护士离开的方向明显还是很烦躁。
△麻泽浩也在长椅上坐下。
麻泽浩:你没事吧?
李龙大:(面无血色地阴着脸)哦,没事,就是拍戏扭伤了。
麻泽浩:我说的是,你脸色不太好啊。
△李龙大轻蔑地冷笑了一声,摇头叹了一口气,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麻泽浩: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李龙大:我知道金阿银是你的朋友,她现在也和池宇在一起了,我不该说什么的。但是,这个池宇实在是太过分了。
麻泽浩:怎么说?
李龙大:我们的戏很快就要拍完了。我为了最后的那场重头戏,特意找了私人教练训练身手,(举起冰敷的手腕)辛辛苦苦、没日没夜地练!我就觉得没了感情,我就好好的拍戏,希望自己能够在事业上更好些。可我没想到池宇竟然联同阿银跟导演商量改了结局,把我的戏份全部删掉了,要改走温情牌。呵,我这算什么!
△麻泽浩喝了口咖啡,扶着下巴琢磨着面前李龙大说这些究竟目的为何。李龙大却忽然激动,一拳打在椅子把手上,受伤的手痛得他皱起眉头。
李龙大:简直欺人太甚!我当初就不该把实话告诉他,我还想说将功赎罪,帮帮他。呸!
麻泽浩:什么实话?
△李龙大先是有些芥蒂地看看麻泽浩,麻泽浩赶紧解释道。
麻泽浩: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就想开导开导你。
△李龙大一番审视,沉着脸,忽然严肃地把头抬起来,看着他。
李龙大:我跟你说……当初……池宇不是失踪了一段时间吗……那时候,我其实就在现场。……我在远处亲眼看见有人要杀池宇,把他打进了水里。
△麻泽浩瞪大了眼,他努力克制着自己。
麻泽浩:(故作惊讶)是吗?那你看清楚是谁了吗?
李龙大:究竟是谁我不知道。当时心里太害怕了,而且确实太黑,也看不清那人长相……就戴了个帽子遮着脸,穿了双很奇怪的运动鞋……总之那之后,我心里一直觉得对不起池宇,所以处处对他忍让!
麻泽浩:你告诉池宇了?
李龙大:当然告诉了啊!我也是缺心眼,他一诈,我就说了。我真心当他好朋友,没想到他知道之后,处处跟我过不去……
△麻泽浩默然思索着,微微点头。
李龙大:欸,其实我还有个事儿一直觉得不对,正好碰见你了,想问问你……
△麻泽浩迎上去。
李龙大:阿泽哥……你之前和池宇熟吗?
△麻泽浩听见这话似乎明白了什么,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麻泽浩:不熟。
李龙大:(叹气)……哦。我就是觉得……唉……也太奇怪了。
麻泽浩:什么奇怪?
李龙大:我和池宇……认识很久了,我知道我不如他,从上学开始我就是他的陪衬。但我把他当兄弟,从来不介意这些,池宇呢也总是有好事儿都想着我的……但自从他上次出事回来以后,就完全不像以前了。真的好像……真的好像换了一个人,你明白吗。
△李龙大皱起了眉头,凑近一些。
李龙大:姑且不提他好多事都不记得了,还有这习惯、口味什么的都变了。就连以前的酒精过敏,现在都忽然好了……
△麻泽浩琢磨着。
李龙大:而且……我最想不通的是——
【闪回开始】【内容同16-32】
a.山间 傍晚 外
△雨后。山间的岔路边,李龙大依旧跑着在四处寻找金阿银。然而他却看见两个小小的人影打打闹闹着走下来。
△李龙大停住,眼神逐渐变得难过起来。
金阿银:哎,你刚才说的话还算数吗?
△向秦羽明知故问,刻意装作失忆的样子要逗一逗的金阿银。
向秦羽:我刚才说话了吗?有这回事?
金阿银:就刚刚啊,悬崖下面那会儿!
△向秦羽一副皱眉不记得的模样彻底惹到了金阿银。
金阿银:(大喊)向秦羽!
△金阿银的喊声回荡在山谷间,她非常气愤,推了向秦羽一把,快步越过他。
李龙大:向秦羽……
【闪回结束】
李龙大:为什么金阿银私底下会叫他“向秦羽”?而且绝对不止一次了……
△麻泽浩看着李龙大摸不着头脑的感觉,脑中的念头逐渐完整起来。
24-18. 医院 陶陶病房 晨 内
人:麻泽浩、陶陶
△天微微有亮,墙上的表已经到了4:40,可麻泽浩还没有带陶陶离开。
△麻泽浩扶着脑袋思忖着,眼睛通红又透露着凶狠,他坐在病床旁边。他的对面好像有人,但不知道是谁。
△麻泽浩耳边响起向秦羽前日的话。
向秦羽(VO):你真的以为,你杀了人,一走了之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向秦羽(VO):既然杀了人,就要付出代价。
△麻泽浩抬起头,他似乎在和对面的人对话。
麻泽浩:他答应放过我的话……你也觉得不可信对不对。如果我们就这样走了,恐怕一辈子都会活在恐惧当中。就像刚刚楼下的那个人,终究有被抓的一天。
△镜头一转,在麻泽浩对面的竟然是清醒的陶陶。
麻泽浩:你不能再担心、再辛苦了。我只想安静地和你在一起,没有任何人打扰我们。我们两个以前都太容易相信别人了,所以这一次绝对不能心软。
陶陶:(点了点头)只要事情不及时处理,就会后患无穷。
麻泽浩:对,你说得对。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消失,我之前怎么会天真到相信坏人的话呢。我不能就这样带着你逃跑。原谅我,陶陶。
陶陶:不要害怕,我会一直等你的。
麻泽浩:从我们认识的那刻起,我就知道我们一辈子都会在一起。你放心,我绝对不允许有一丝的意外。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要把他们一次都解决干净。不管他是个什么东西,我都有办法让他永不超生。
△镜头一转,陶陶依旧躺在床上,刚刚所有的对话都是麻泽浩自我幻想出来的。
24-19. 美食街 日 外
人:金阿银、向秦羽、环境人物
△向秦羽像在憋气似的把腮帮子鼓成了气球,却终于憋不住,一口吐在了旁边的垃圾桶,眼泪都差点出来了。
△画面拉远,他原来举着筷子,桌上摆着一大碗满是红油的辣椒炒肉。向秦羽强行一块块地把肉往嘴里放,每吃一块都如吃中药般表情扭曲。
金阿银:(大力咀嚼)加油!剩了菜就没有贴纸拿了!
△坐在他对面的金阿银也在狂吃着辣肉,虽然也辣得够呛,但自然比向秦羽体面不少。墙上贴着“支持光盘行动,不剩菜集贴纸”的标语,店名叫做“火爆川湘”。
△向秦羽的嘴巴已经肿成香肠,话都说不清楚了。
向秦羽: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这条街上的每家店咱们都要吃一遍啊!
△金阿银狂刨饭,说话也是模糊不清。
金阿银:礼物!
向秦羽:(连连咳嗽)哈?
金阿银:因为我想要他们送的礼物!
△顺着她的手指往遥远的街边尽头看去,“美食街贴纸换礼物”的窗口里,摆着一个巨大的恐龙玩偶。
24-20. 美食街 日 外
人:金阿银、向秦羽、环境人物
△向秦羽身边摆着两大瓶脱脂牛奶,他手上也正抱着一瓶猛灌。
△金阿银一边喝着牛奶解辣,一边开心地掏出集贴纸的美食街小卡片,把刚刚拿到的川湘菜馆新贴纸小心翼翼地撕开,贴上。十个贴纸的栏位如此便已经贴满了九个。
△而那个摆在中心位的恐龙玩偶真的很大,且眉目之间和向秦羽竟然神似。
金阿银:不觉得那个真的很像你吗。
△向秦羽看着金阿银期望的眼神,觉得好笑又无奈。
向秦羽:这么想要,买个不就得了……
△金阿银扭过头,认真无比。
金阿银:不!人活着要讲究仪式感!买的跟送的哪能一样!(指着最后一家菜馆)你看,咱们一路从第一家吃到最后一家,不觉得是件壮举吗!这就是以后我会给我小孩讲的故事!
△向秦羽放弃抵抗,一口喝光了整瓶牛奶。转头,这次却瞥见了金阿银趁自己不注意掏出一个小本本,在什么清单上打了一个勾。
△向秦羽先是装作没有看见,然后忽然出手,把本本夺了过来。
金阿银:哎哎哎,还给我!
△向秦羽当然不还,扭过身子飞快翻阅。只见上面写着“和向秦羽一起玩游戏”、“一起看恐怖片”、“一起看月亮”……
向秦羽:(扑哧一笑)金阿银啊金阿银,这是什么呀?
金阿银:(又羞又急)不许看,还给我!
△向秦羽站起来一边灵巧躲避着急的金阿银,一边继续往后翻。
△然而清单上的活动逐渐变得奇怪,字前面全打了一个小勾。向秦羽念着上面的条目。
向秦羽:“把向秦羽咖啡的糖换成盐”、“教向秦羽学说唱”、“把向秦羽的牙膏换成芥末”……
△向秦羽表情逐渐变化,愣看着金阿银。
△金阿银一抽手把本子抓了回来,“咳咳”两声。
△向秦羽盘起手佯装不悦。
金阿银:干嘛较真,生气了?
向秦羽:我看见你单子上最后一条了。
金阿银:哪条啊?
△话不多说,向秦羽站在一个高处的台阶大喊着:这是我未来的夫人!
金阿银:啊?
△金阿银一时没有明白,低头才看见自己的本子上,写的竟然是“把我介绍给全世界”。
向秦羽:这是我未来的夫人。
金阿银:嘘——
△金阿银羞耻万分,忙拉着站在高处的向秦羽。
向秦羽:(故意大声,看着金阿银)干嘛啊。我未来的夫人!
△金阿银害羞地捂着头,躲避着。
向秦羽:别走啊!夫人!
24-21. 街道 日 外
人:金阿银、向秦羽、环境人物
△两人走在路上,但凡有人路过,向秦羽总会故意叫一下金阿银。
向秦羽:夫人!夫人!
△金阿银又好气又好笑,揽着向秦羽的胳膊还在暗戳戳地轻掐他。
向秦羽:你干嘛掐我啊,夫人。
△金阿银伸手又要去捂着向秦羽的嘴。
金阿银:别闹了。咱们溜达溜达,晚上就来把最后一家也吃了吧。
向秦羽:啊?
△向秦羽哭笑不得。
△这时他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他摸出手机一看,表情变得忧虑。
金阿银:怎么了?
24-22. 废弃大楼外/李龙大车内 日 外/内
人:李龙大
△偏僻街道上是一栋废弃的大楼,外壁已然斑驳。
△铃声的响动格外突兀。
△李龙大的跑车停在楼外角落,半透明的黑窗里,他一只手架着方向盘,另一手举着手机,看着拨给向秦羽的屏幕表情紧张。
24-23. 街道 日 外
人:金阿银、向秦羽、环境人物
向秦羽:是剧组打来的。我去听。
△向秦羽说着就要藏起屏幕,往旁边走去接。金阿银却看出不对,一把抢过手机,上面分明写着“李龙大”。
△向秦羽尴尬地和她互相看着,金阿银动了动喉咙。
金阿银:我也想听听。
△向秦羽只能接了电话,并点开了免提。
24-24. 废弃大楼外 李龙大车内 日 内
人:李龙大
△铃声戛然而止,电话接通了。
向秦羽(VO):喂?龙大?
△车内李龙大听见向秦羽的声音,顿时表情黑了下来。
向秦羽(VO):龙大?
△片刻的安静后,李龙大声音缓慢。
李龙大:……池宇。好久没联系了,你还好吧。
24-25. 街道 日 外
人:金阿银、向秦羽、环境人物
△向秦羽开着免提,金阿银在一旁凑过去听着。
向秦羽:(努力友好)哦,我……还好。你最近也好吗?
李龙大(VO):……你觉得我好吗?
△向秦羽和金阿银尴尬地沉默了,李龙大却勉强笑了两声。
李龙大(VO):开玩笑。我当然挺好的。池宇啊,我打电话就是想说,我想了很久,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见一面。
△金阿银眉头舒展开。
向秦羽:你在什么地方?没事吧?你都一个星期没来剧组了!
△对面的李龙大沉默一会。
向秦羽:喂?
李龙大(VO):池宇,我们还是朋友吧。
向秦羽:(愣了一下)当然是。
李龙大(VO):我有重要的话,得当面跟你说。
△向秦羽看了金阿银一眼,金阿银连连点头。
向秦羽:(对李龙大)……好。
24-26. 废弃大楼外 李龙大车内 日 内【待确认】
人:李龙大
李龙大:一会儿五点,我发你地址,可以吗?
△此时,附近的钟声响起,“铛铛铛”。
24-27. 街道 日 外【待确认】
人:金阿银、向秦羽、环境人物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时间:PM:3:00
△向秦羽朝金阿银投去了眼神。
金阿银:(口型)你去吧。
向秦羽:行,那咱们一会儿见。我也有话想跟你说。
△对面的李龙大干笑了一声。
李龙大(VO):那好,别迟到了!
向秦羽:嗯。
△“嘟嘟嘟……”李龙大挂断了电话。向秦羽回头看着金阿银。
向秦羽:那玩偶怎么办?
金阿银:嗯,没关系,我们改天再来也可以。
△金阿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金阿银:那龙大他……
向秦羽:放心吧,我会好好和他说的。
△向秦羽看着金阿银,摸摸头让她放心。
△金阿银从包里掏出那把“撑着吧”黄色折叠伞,递给向秦羽。
金阿银:晚上要下雨,你拿着吧。
24-28. 李龙大车内 日 内
人:李龙大、麻泽浩
△李龙大挂了电话,表情瞬间沉下来,深深喘着气。他捏着手机的手异常用力。
李龙大:……约上了。
△李龙大放下手机,斜眼看着后视镜。
△一只手伸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后视镜里反射着后座的麻泽浩微笑的脸。
麻泽浩:做得好。
△麻泽浩脚下的,是一捆麻袋、钢管和绳子。他将自己手机的SIM卡拔出来,又向李龙大伸手示意。
李龙大:干什么?
麻泽浩:一点点互相的信任。
△李龙大想了想,有些不情愿地将自己的手机卡也拔出,交给麻泽浩。
△麻泽浩手用力,将两张SIM卡都捏碎了。
李龙大: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麻泽浩笑了笑,把脚下发亮的钢管递给了李龙大。
麻泽浩:金阿银可是我从小的朋友。我不放心她跟一个杀人犯在一起。我们只要能让他承认他杀了池宇,拿到证据后就把他交给警察来处理。当然……过程中可能有一点小小的暴力。
△李龙大接过钢管,抱在怀里摩挲着,他咬着牙满脸恨意。
【闪回开始】
24-29. 夜店 夜 内
人:李龙大、麻泽浩、若干女生、环境人物
△夜店,声色犬马。李龙大倚靠在皮椅子上,已经喝了不少。他看着紫色灯光下在自己面前扭着腰来去的清凉女生们,享受似的笑着。
△一个女生把鸡尾酒递了过来,李龙大翘起二郎腿。
△女生妩媚一笑刻意将自己的脸凑近李龙大,李龙大用手捏了一下她的下巴。
李龙大:(挑逗地)谢谢。
△女生用指尖推了一下李龙大的胸。李龙大笑着就从兜里掏出一把钱,塞到了她的衣服里。女生咯咯笑着在他旁边坐下了,暧昧地靠着。
△坐在李龙大对面的是麻泽浩,他面前却只有一杯苏打水。他穿着格子衬衫,和周围格格不入,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一般颇沉稳地架着手。
△李龙大一手揽着女生,一手举着酒杯大笑。麻泽浩看着变成这样的李龙大,目光里闪过一丝狡诈。
李龙大:阿泽,你真不喝点吗?
麻泽浩:(忽然微笑)喝够了吗?喝够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李龙大:对哦,我都忘了!叫我来是说有什么惊喜?
△麻泽浩的眼镜反射着射灯的光,一时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凑到李龙大面前。
麻泽浩:(小声)池宇已经死了。
△李龙大震惊地看着麻泽浩,麻泽浩却露出了肯定的表情。而李龙大从震惊,逐渐变成冷笑,继而变成了大笑。
李龙大: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开什么玩笑。
麻泽浩:你跟我出来,我证明给你看!
△麻泽浩说完就起身,朝外走去。
李龙大:喂!你去哪?
△麻泽浩回头,朝李龙大动了动手指。
△李龙大犹豫了一下,一把推开女生,跟着走了出去。
李龙大:等等我……
24-30. 夜店 走廊 夜 内
人:李龙大、麻泽浩、环境人物
△李龙大跟随来到夜店安静一些的走廊上,只见麻泽浩已经把电脑搁在一边。他刚要疑惑发问,麻泽浩却两步让开,示意他自己看。
△李龙大喝得晕晕乎乎的,半信半疑地看着麻泽浩的电脑。
△屏幕上满满的全是麻泽浩搜集的照片与证据。有向秦羽的简介,池宇的生平……
△李龙大看着电脑上的信息,逐渐酒醒,诧异万分。
李龙大:这谁啊,向秦羽……和池宇?这都是什么莫名其妙的?
麻泽浩:池宇早就死了,你以为的池宇,你恨的那个池宇,其实并不是池宇。那个人叫向秦羽,就是你们拍的电影里的向秦羽。
李龙大:哈哈,你没喝酒就醉了啊!我知道,池宇和向秦羽长得是很像,不然也不会选他当男一。我俩认识这么多年,我是最了解他的人!
麻泽浩:可你不是也觉得他变了吗?
李龙大:胡说……这怎么可能。
△麻泽浩眼里闪过诡谲的光。
麻泽浩:我有证据能证明他不是池宇。……你要知道,就是这位向秦羽,为了取而代之,才杀了真正的池宇。
△李龙大看着屏幕向秦羽的照片,瞪大了眼睛。他的眼睛里逐渐有了黑暗的神色。
【闪回结束】
24-31. 城市空镜 日 外
人:无
△下起小雨,路面覆上了一道薄薄的水膜。
△广播声播报着节目。
男主持人(VO):又是一个小雨的下午啊,下班早的司机朋友们是不是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呢?我们可以看到,浦东区、黄浦区的路况今天都是难得的好……
女主持人(VO):是的,这种时候呢,在路上的司机朋友们不妨放松心情,听一听我们为您准备的音乐,享受雨间的浪漫一刻。
△优雅的萨克斯音乐伴随鼓点响起。
【第二十四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