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周、林元吉两个人刚走进研究院，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这哪是研究院，分明是屠宰场。
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臭味，鼠人战士的断肢、残臂随地乱扔，一个个鼠人战士“人头”挂在半空中，到处都是血粼粼的，气氛阴森恐怖。
“我靠！钱教授搞什么啊？”林元吉大声问道：“钱教授、钱教授呢？”
一个身穿白大褂，带着口罩的助理上前，立刻认出是王文周与林元吉。
“两位请随我来，老师正在做手术。”
王文周、林元吉跟在助理身后，王文周随口问道：“什么手术？”
“解刨手术。”
助理推开房门，只见一个人站在椅子上，双手握着1米多长的锯子。
“吭哧咔哧”男子握着锯子，锯在一个鼠人战士的大腿上，随着锯条抽动，鲜血四溅。
“钱教授，王文周与林元吉找您。”
锯人的那人一回头，王文周这才认出来，这位竟然是钱教授。
此时，钱怀昌口罩、衣服上面，满是鲜血，这哪像一个搞研究的教授，根本就是屠宰场的杀猪匠。
“小周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王文周说道：“昨晚得到一些关于鼠疫的信息，想找您咨询一下。”
“嗯！”
钱怀昌点点头，大笑着说道：“这次我真得好好谢谢你，终于提供给我们足够的实验材料！
这一天时间，我们做了好多以前留在纸面上的实验。
获得很多重要的实验数据，对我们研究有很大的帮助。”
钱怀昌说完，把锯子递给身旁的住手，“像我这么锯，你看你，年纪轻轻，连这点力气都没有！
你们继续，我去跟小周谈谈。”
很快三个人来到钱怀昌的办公室。
钱怀昌一边洗手，一边问道：“小周你先说一下具体情况。”
“嗯！”
王文周点点头，开口说道：“昨天晚上，我跟马建堂见了一面。”
“什么？！”
钱怀昌停下动作，回头看向王文周，冷声质问道：“就是那个人奸？你跟他见面做什么？”
王文周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马建堂的名声真不好，就连钱怀昌这个一心搞科研的人，听到他的名字都是这种反应。
“钱教授您先别生气，我不是帮马建堂辩解，他是犯了错，可是他如今想弃暗投明，而且他还向我们透漏了很多鼠人的机密。
这次战斗，我们之所以俘虏这么多鼠人战士，还有3个鼠人皇族，都是因为他提前告诉我们鼠人大军的动向。
“嗯！”
钱怀昌点点头，一边洗手，一边感慨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愿他是真心的。”
王文周继续说道：“马建堂跟他的属下，一直与鼠人混居在一起。
根据他的叙述，刚开始他的部队中，有一些人生病。
看症状应该是鼠疫，但病情并不严重，没有人病死，很快都恢复健康。
这段时间以来，他的部队中，竟然没有一个人感染鼠疫。
我问他，是不是鼠人给他们吃了什么特效药，他说没有，我总觉得这太不科学了。
您说过，不管是老鼠，还是鼠人，他们都会传播鼠疫……”
王文周话还没说完，钱怀昌笑着说道：“不不不！这很科学！”
“啊？”
王文周与林元吉面面相觑。
钱怀昌解释道：“鼠人可以传播鼠疫，但是他们自身却对鼠疫免疫。
马建堂与他的部队，跟鼠人长期相处，刚开始染上鼠疫，后来很可能是由于鼠人的影响，他们的身体产生抗体。
因而后来，他的部队再没有人感染鼠疫。”
王文周问道：“那有没有什么方法，让不归城所有人，都产生抗体？”
“嗯……”
钱怀昌想了想，笑着说道：“我先做个试验，过几天告诉你答案。小刘……小刘……”
助手小刘匆匆进屋，问道：“老师您有什么吩咐？”
钱怀昌开口说道：“你去告诉所有人，从今天开始，除了手术之外，所有人不许戴手套、口罩。”
“啊？”
小刘脸色一变，惊讶的说道：“老师，那不是所有人都有感染鼠疫的风险？”
“哈哈……”
钱怀昌笑着说道：“刚才小周告诉我一个好消息，长期与鼠人相处，身体会产生抗体。
所以，不会有人患病。
如果有人害怕，你就告诉他，我带头不戴手套、口罩。
谁要是不听，那就让他离开，我们研究院不要胆小鬼！”
“是！”
“等等！”钱怀昌继续说道：“另外，从今天开始，所有人不许走出研究院。我们所需要的物资，由外面的人送进来。
等这个实验成功之后，大家才可以自由进出。”
“去吧！”
小刘匆匆而去。
王文周想了想，规劝道：“钱教授这个实验太危险了，不如我去监狱找些犯人来，让他们……”
钱怀昌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其实，我早就怀疑，我们研究院的人，身体应该都有抗体了。”
钱怀昌说完，抖了抖手里的口罩，“这哪是医学用的口罩，就是简单的布条。
从理论上来说，这种口罩只是安慰剂，并不能起到隔绝细菌、病毒的效果。
我们研究鼠人战士好长时间了，从概率学上来说，研究院这么多人，肯定会有人传染上鼠疫。
可实际上，并没有人生病。
你放心好了，5天之后，我告诉你答案。”
王文周想了想，钱教授说的有理有据，而且钱教授是专业人士，既然钱教授说安全，那应该就没有多大的风险。
“钱教授没有别的事，您继续忙，我们告辞。”
“等等！”
钱怀昌看着王文周，郑重的说道：“你们这一次抓到3个鼠人皇族，为什么没有送过来？”
“噗……”
王文周直接懵逼，谁嘴那么贱，把这个消息告诉钱教授？
“他们的审讯还没结束，等拿到他们的口供，我就派人把他们送过来。”
“小周啊，你不能既让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没有实验材料，我们怎么做实验？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钱怀昌又絮絮叨叨，说了一番。
王文周只能不停的点头称是，最后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告辞而去。
“小周，要是我们不怕鼠疫的话，那我们就可以跟鼠人大军，短兵相接了！”
“嗯！”王文周笑着说道：“这真是一个好消息，听钱教授的说法，应该不成问题。
看来，我们还得再抓一些鼠人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