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衡梁笙在屋内暗戳戳的观察着着侍卫的换班情况,好不容易抽到一个空隙,连忙打开窗户,对着空中,吹了一个口哨。
不过一会儿,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子落到了衡梁笙的窗边。
她看着眼前可可爱爱的鸽子,笑了笑,连忙将鸽子捞到了屋内,关上了窗户。
看着这只雪白的鸽子,衡梁笙不免陷入回忆。
那一日,她与顾巡随意的散着步,突然一只信鸽飞到了顾巡的面前,她看着顾巡从那只鸽子的腿上拿出了一封信件。
当时她有些好奇,也便直接问了顾巡,顾巡给她讲了一下。
原来这些鸽子是顾巡专门培育的,可以找到自己想送信人的鸽子,这让衡梁笙瞬时有些惊讶。
只是想要鸽子找到自己想要送的人,却必须将那人的一个小物件给鸽子戴上,这才可以。
思绪渐渐回笼,盯着眼前的鸽子,衡梁笙这才急忙把信件塞到鸽子腿上的信筒中。
看了会儿,才发现自己漏了一个很重要的点,若是想要它找到顾巡,自己还得拿出一个顾巡的物件来。
在身上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半个有关顾巡的物件,这让衡梁笙有些气馁。
随即,想起了什么,连忙跑到床榻上,从角落里拿出了自己回来时带的包袱。
将它放到了桌子上,连忙从中扒拉着有关顾巡的东西,扒拉了半天,才找到一个顾巡曾经带在身上的舍利子。
这还是一日她看着觉得奇妙,随口问了句,顾巡就将这个东西给了她,好在她收了起来。
这时衡梁笙无比感叹自己的举动,这次可是绑棒了大忙。
小心的将舍利子带到鸽子的脖颈上,这才抱着鸽子来到床边,小心的将它放飞。
看着鸽子飞远的小身影,衡梁笙默默祈祷顾巡在看到信,知晓她的心意后能快速赶回来救她脱离这苦海。
回到屋内,衡梁笙默默想着自己与顾巡之间的点点滴滴,心里不禁有些开心,想起自己时不时能从顾巡的眼中看出别样的情愫,想来顾巡心里也是有她的吧,她猜想着。
只是事实终归让衡梁笙失落,一天天的等待,一天天的期盼,收到的却是空空如也,这让衡梁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只是念叨安慰着自己:“再等等,许是有事耽搁了吧。”
不知不觉,离婚期只剩下三天。
衡梁笙坐在屋内,心里却是有些凄凉:“自己在等什么呢,凉城到京城再远两天也该回来了,自己已经等了五六天了,却还是没有等到。”
“想来是自己太过于自作多情了吧,想到这,衡梁笙有些凄凉一笑。”眼中满满的失落。
“原来这一切也只有她一个人一厢情愿罢了,若是他在意,只怕是早已经回来了。”
她在心里嘲讽自己,眼睛里从之前的满是光芒,到现在的黯淡无光,谁也不知道她内心是怎么样的煎熬。
想了想:“大概这就是命吧,看来自己无路可逃,只能嫁给宿天翰了么。”
想到这,衡梁笙眼中有些迷茫。
-
此时,当日被河水冲走顾巡,此刻却是在一处富丽堂皇的屋内。
“咳咳,嗯……”顾巡睁开双眼,却有些不适应眼前的光芒,抬手遮挡住了眼前的光,这才睁开双眼打量着自己所在的地方。
眼前的地方,有些眼熟,但是他却并没有来过这里,顾巡心里有些奇怪。
一旁侍候的丫鬟看到躺在床上的顾巡转醒,眼中闪过一抹惊喜。连忙跑了出去。
此时这栋屋子的主人正在前厅里,淡淡的品着茶。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惊呼:“大人大人,那位公子醒过来了!”
听着小丫鬟的话,原本优雅坐着的人猛的起身,连忙迈开步子向着顾巡所在的屋内走去。
轻轻推开房门,看着坐在床上发呆的顾巡,前来的女人眼中闪过一抹激动。
“你醒了?来,喝点粥。”说着就把粥端到了顾巡的面前。
看着来人,顾巡眼睛眯了眯,神色瞬间转冷:“怎么是你?”
“怎么,看到我很惊讶,你可不要忘了,是我将你从水中救了起来,也是我找太医救治了你!”女人轻启红唇高傲的说着。
听着眼前人说的话,顾巡却是说不出话来:“她说的没错,的确是她救了他,这不能否认。”
“行了,舞轻尘,我知道你是何意,不用再多说了!”顾巡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
舞轻尘看着顾巡不耐烦的面孔,却是娇笑一声:“怎么,看到是我救了你很惊讶?顾巡,我不知你为何会在水里,只是现在你身在南国,你可不能再摆你国师的架子。”
听着舞轻尘的话,顾巡眼中闪过一丝冷芒,只是转瞬就已经消失殆尽,让人难以捕捉。
口中喃喃道:“南国么?我竟是到了这,那这里又是何处?”
顾巡抬起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舞轻尘轻声询问,脸色早已不是刚才的不耐烦,完全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清冷。
看着清冷的顾巡,她轻声一笑:“这里当然是我的府邸,麻烦你忘了么?我已经是南国的丞相,唯一的女丞相!”
“也是,许久未见,原来你的目的已经达到,竟然已经是丞相了。”说着,顾巡有一丝感慨。
只是看着眼前这个高傲的舞轻尘,他却并不想与她多交流,挥了挥手,躺回床上,轻声说道:“你且先出去吧,我累了,想歇息了。”
看着逃避的顾巡,舞轻尘眼中闪过一抹讽刺之意,倒是顺从顾巡的意思,转身出了房间,让顾巡好生歇息。
等到舞轻尘离开,顾巡这才又坐了起来,眼中满满的深思,眉头更是紧皱。
“想来,他是被水冲走之后被舞轻尘捞了起来,带回了南国救治,只是舞轻尘又为何会出现在天源国。”这让顾巡有些难以捉摸。
想了想,只觉得后脑勺一疼,便也不作多想,打算等他歇息好了再行细想。
-
一日过去,顾巡的恢复能力倒是挺好,转眼便已和从前没有什么两样了。
此时,舞轻尘的院内,她正惬意的剪着花枝,准备插花,听着属下的汇报,眼中寒意尽显,轻启红唇:“是么?他竟然这么快就已经恢复了?真不愧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