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白尚书正在前厅的椅子上坐着发愁。听到小厮来报,连忙起身,抓住小厮的手,激动的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少爷他真的回来了?”
说着,声音中带这些颤抖
小厮兴奋的回禀着:“千真万确,是衡小姐带着少爷回来的,此时二人正在尚书府门口。
白尚书听到这,心里有些复杂,没有想到,最后竟是衡梁笙将自己那不孝的儿子带回家的。
想着,步伐有些急得,朝着门口走去。
此时,尚书府门口,衡梁笙看着有些别扭的白沉潇,一脸无语。
开口问道:“来都来了,又何必在这里别扭?进去吧。”衡梁笙看着白沉潇,轻声说道,语气中略带着些无奈。
白沉潇看着门口“尚书府”三个大字,心中满满的复杂,不知回去又该如何面对自己的父亲。
不等二人再说些什么,白尚书已经疾步从门口走出。
看着眼前真真切切的白沉潇,白尚书眼眶有些泛红,只是轻声的说着: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说完便迎着二人进去,衡梁笙看着前面步履有些蹒跚的白尚书,眼中充满了复杂。一旁的白沉潇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这一点,眼神暗了暗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到了前厅,还不等衡梁笙与白沉潇说些什么,白尚书猛的跪在地上,把两人吓了一跳。
衡梁笙看着跪在地上的白尚书,心中不忍,想要上前扶起白尚书,却被白尚书摆了摆手,拒绝了。
无奈,衡梁笙只好愣在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看着白沉潇,似是在等着什么。
白沉潇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白尚书,眼中闪过一抹惊诧,当即说道:“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起来,这么大的礼,我可受不起。”
说着,语气中还带着些怄气的成分。
只听白尚书有些沧桑的说着:“沉潇,爹求你了,不要将事情闹得如此难堪,这样于我们两家都无益处,你这又是何必呢。”
说完,浑浊的眼中充斥着请求。
白沉潇听到白尚书的话,有些讽刺的说道:“你只顾着你自己,何曾有顾忌过一丝一毫我的感受?!”白沉潇有些气急的怒吼着。
白尚书眼中闪过一抹愧疚,却也无可奈何,只是说着:“沉潇,爹不求你别的,只希望你可以不要再让事情变成一场闹剧。”
这时,不等白沉潇说些什么,衡梁笙在一边拉了拉白沉潇的衣袖,示意他适可而止,眼前之人毕竟是他的父亲。
白沉潇眼神有些暗沉,却还是问了句:“那你希望我如何做?”
白尚书听着白沉潇的话,心里泛起一丝希望,于是小心翼翼的说着:“你只需要登门道歉即可,这样只要许家小姐消气,一切便也迎刃而解了。”
白沉潇听到白尚书的要求,眼中充满愤怒,当即爆发,开口拒绝道:“不可能,我是不会前去道歉的!”
衡梁笙看着爆发的白沉潇,有些替他感到心疼,幽幽的叹了口气,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是他们的家事。
白尚书此时只好将目光放至衡梁笙身上,眼中满是请求。
这让衡梁笙一时有些两难,一边是自己的朋友,一边又是曾经颇为赏识自己的白尚书,很是纠结。
想起自己这些日子听到的风言风语,又想起造成这一切事情发生的人中,自己也是其中一员,心里有些为白尚书感到难受,毕竟一大把年纪,却还要承受这些,实属不易。
心里的天平最终还是偏向了这一边,于是替白尚书开口说道:“白沉潇,你父亲也是不易,不如就此答应他的请求吧。”
说完,衡梁笙无奈的叹了口气,而一旁的白沉潇则是一脸震惊的看着衡梁笙,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衡梁笙口中说出来的。
看着衡梁笙,心里更是生气,大吼道:“连你也向着他,也要背叛我么?!”白沉潇有些怒不可遏的说着。
说完,竟是直接转身离去,衡梁笙看着离去的白沉潇,连忙追赶上去,拦住了白沉潇的步伐。
连忙解释道:“白沉潇!你冷静一点,你可知你父亲因为你这次的逃婚,承受了什么吗?”
听到衡梁笙的解释,白沉潇停住了自己迈开的步子,眼中有些疑惑。
只听衡梁笙接着说道:“因着这次你的逃婚,新娘家的颜面扫地,这大大给你父亲官场上的造成了一系列的麻烦。
顿了顿,看着白沉潇眼中的复杂之色,随即继续说着:
“也正是因为这个事,你父亲在朝中处处遭受针对,已有多数人在新娘父亲的教唆下,开始弹劾你父亲。”
这些,都是你父亲不曾告诉你的,他只是独自一人承受着。你又可知他的苦心?
白沉潇听着衡梁笙的话,眼中划过一丝悲痛,终究,白尚书还是他的父亲,自己也下不来那个狠心,只是让他登门道歉,实在是太羞辱他了。
白沉潇,心里有些矛盾的想着。
此时,衡梁笙冷不丁又来了一句:“忘了告诉你,因为多数人的弹劾,你父亲眼看着就要被皇上辞官,话就说到这,你细细想想吧。”
说完,衡梁笙转身回到前厅,扶起还跪着的白尚书,安慰着白尚书的心情。
而白沉潇愣在原地,他从来不知,他的父亲竟是如此的艰难,握了握双拳,最终下定了决心。
转身回到前厅,扑通一下,跪在白尚书面前,妥协的说着:“我答应你,可以前去许家登门道歉。”说完还是有些别扭的别过头去。
衡梁笙看着跪在地上的白沉潇,心里不禁有些想笑:“他还是在意他父亲的,即使心中再气,这不还是妥协了么。”
过了几日,白沉潇做好了自己的思想工作,准备前往许家,向新娘道歉。
许家也是京城一代大家,许父的官职要比白尚书的高,说起来,这门婚事,也是有着白家高攀许家的成分在其中。
许府外,白沉潇站在那,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上前扣了扣门。
小厮一看是白沉潇,当时就没有好脸色,就是此人害得他们家小姐颜面尽失,名声败坏。
今日,又怎会假惺惺的来到许府做客,小厮有些奇怪的看着白沉潇,捉摸不透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