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府里,衡梁笙近些日子也只是静静的待在府里,一心研究医书,想早日协助文太医研制出救治瘟疫的药方,顺道等着影七的消息,日子过得倒也充实。
而另一边,却有人过得并不舒坦。
此人正是在宿天翰别院里待着的千兰。
千兰与着服侍她的丫鬟一同待在别院里,无聊的数着日子。
她算了算日子:“宿天翰已经有半月有余没有来过她的别苑了,是什么事让宿天翰直接撇下了她的存在?”
千兰想着,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宿天翰为何不来看望她,想起平时,宿天翰恨不得夜夜留宿她这里,近些日子是怎么了?
想起宿天翰的奇怪举动,千兰只觉得不妥,留下丫鬟看家,随即出门暗自摸到一处地方走了进去。
走进那处院子,千兰这才缓缓开口:“我有一事相求,希望你成全我。”
暗处一道磁性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想好了?我可是只会答应你这一个要求,这么轻易的就要用掉?”
千兰咬了咬唇,握了握拳,抬起头看着暗处看不清的身影,下定决心:“决定了,就这一个事,只要你帮我调查清楚了,你便算还了我这个恩情。”
“好,你说便是”暗处的声音淡淡的响起。
“我要你帮我查清楚宿天翰的踪迹以及他想干什么。”千兰有些愤愤的声音传来。
“好,如你所愿”说完暗处便没了声音。
千兰听到了肯定的回答,转身离开了小巷,若无其事的回到了自己的别苑,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第二天下午。
千兰再一次来到这个小巷中,听着暗处的人告诉她,她想知道的事。
“宿天翰最近去国师府找了衡梁笙,意图想和衡梁笙商量成婚之事,至于为何,就要你自己去查探了,你想知道的我已经告诉了你,现在你我两不相欠。”暗中的人冷漠的说着。
“好,谢谢”千兰听到宿天翰竟然是去找了衡梁笙,整个人脸色暗沉了下来,连忙走出了小巷,准备回去想法子。
看着千兰离开的身影,暗处的人缓缓从黑暗中走出,勾了勾嘴角,闪身消失不见。若是衡梁笙在这,定能认出此人是谁。
别苑中。
千兰绞着手帕,脸上是掩盖不住的满满的怒意。
口中还念念有词:“好啊,你个衡梁笙,竟然还想着让天翰哥哥与你成婚,贱人!贱人!”
一旁的小丫鬟看着千兰扭曲到变形的脸,有些害怕的在一旁瑟瑟发抖。
坐在石凳上,千兰眼中闪着恨意,当即起身准备前往国师府找衡梁笙理论。
她不知为何宿天翰会去找衡梁笙商量婚约一事,但她认定就是衡梁笙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前去勾引宿天翰。
衡梁笙若是听到千兰的话,此刻定是一阵无语,满头黑线。
国师府内。
衡梁笙坐在花园的凉亭里,研读着医书,顾巡先前给她的医书有许多种,而衡梁笙也只是看了三分之一,看着旁边放的一摞书,衡梁笙有些无奈。
“这么多书,得什么时候看完啊,为什么研制药方这么难啊!”衡梁笙将书扣在脑门上,有些抓狂的喊着。
管家看着衡梁笙在一边耍宝,和蔼的笑了笑:“衡小姐,若是看书看累了,还是歇一会儿吧,小心看伤了眼睛。”
听着管家的话,衡梁笙揉了揉脑袋,口中喃喃道:“也不知道顾巡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尽管声音很小,但是身在衡梁笙旁边的管家却是听的一清二楚,听到衡梁笙的话,管家即刻脸上乐开了花:“看来衡小姐心里已经有大人几分位置了,真是件好事。”
这边管家乐呵呵的替衡梁笙沏茶,衡梁笙则是直接瘫在了一旁的贵妃榻上歇息。
只是世事总是捉弄人,你不去找麻烦,总有麻烦来找你,相对于衡梁笙就是有些不顺畅。
衡梁笙睡的正香,突然守门小厮忙忙的跑到衡梁笙身边,忙忙说道:“衡小姐,不好了,门外有一个女子,硬要闯进来,侍卫怕伤了她便也没拦着,此刻人已经在前厅闹腾了。”
“什么?是谁敢直接闯国师府?胆子这么大!”衡梁笙有些惊叹,赶忙起身向着前厅内走去。
待她来到前厅,才发现面前的人正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千兰。
冷笑一声:“呦,千兰,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国师府可不欢迎像你这样的风尘女子。”
“你……”听着衡梁笙的讽刺,千兰顿时被呛得说不出话。
千兰有些愤怒的看着衡梁笙,手指着衡梁笙的面前:“衡梁笙,你整天就知道抢我的天翰哥哥,你这贱人!明明知道天翰哥哥爱的是我,为什么还要拆散我们!”
衡梁笙看着无理取闹的千兰,冷不丁笑了:“千兰小姐,恕我没听错?是我拆散了你们么?嗯?明人可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千兰自知自己理亏,但还是挣扎着:“那又如何,天翰哥哥喜欢的是我,你这样纠缠他又有什么意义?”
“麻烦你搞清楚再来胡搅蛮缠好嘛?是我纠缠他还是他纠缠我,你大可问一问你的天翰哥哥。也请你回去告诉他,让他别再来烦我,否则下次来就不是简单的把他拎出去那么简单了。”
听着衡梁笙的威胁,千兰有些颤抖的抖了抖身子,眼中升起一抹惧意。
但是想起自己所听到的笑意,心里还是满满的不甘心:“不行,你今天一定要给我个说法。”
“你为什么现在又回过头来找天翰哥哥谈论婚约的问题?你不是说你要解除你们的婚约么?是不是你突然发现天翰哥哥的好,又要回来与我争抢他!”
衡梁笙被千兰的话气笑:“千兰小姐,我现在很明确的告诉你,除非我眼瞎了,我才会看上宿天翰那样的人,懂了么?还是说千兰小姐智商不够,听不懂我的意思呢?”
听着她明里暗里的讽刺之意,千兰攥紧了手帕,眼中闪过一抹恨意与狠辣,猛的向衡梁笙的方向丢了什么。